从本章开始听汉子眼见村民们一窝冲了过来,当机立断,手拿斧头就冲了上去。
可双拳难敌四手,更别说半百人。
汉子,鲁莽了。
汉子大手向前一挥,顿时,一道刺骨的银色铁芒飞了出去。
什么东西?
少年瞪大眼睛,为啥自家叔有这么牛逼的技能!
只是汉子在挥舞那道令人震惊的铁芒后,一时瘫坐在地,大口地喘着气。
显然,刚刚的攻击对他来说有很大的消耗。
“疯了,你真是疯了!点燃生命释放一境武夫的普通一击?你简直是疯了。”
领头人看到这致命的铁芒后,眉头紧皱,不过在看到汉子的模样后,那悬着的一口气放下心来。
“你已经接触到一境武夫的边缘了吧?为什么还要管那么多闲事,突破以后就可以离开村子去外面的世界风光,柳树,你在作死啊。”
领头人身穿锦绸,应该是非富即贵,在这个小村落,这个入甲子之人,模样竟比汉子还要年轻一些。
“把那个怪物交出来,我可以引荐你到外面做事。”
呸,汉子吐了一口血痰,这一下正击中年人正脸。
中年人不再多费口头功夫,阴柔地在口袋里拿出一张手绢,慢慢擦拭着。
周围的村民看到这人这幅模样,放下了手中武器连忙逃跑。
中年人擦拭完毕,缓缓地摆动了一些身躯。
他动了,一闪身便来到了汉子面前,他动作优美地举起汉子,狠狠地上一摔。
汉子脸部狰狞,口中大肆吐着鲜血,地面都被这一击看似平凡的摔击砸出了一道大裂缝。
少年大喊大哭:“我跟你走,放过树叔,求你!”
“早这样不就好了,浪费我时间。要不是今天有急事,你必死。”中年人又拿出手绢擦拭着手,撇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汉子。
谁也没看到,那个盲眼妇女,在村民们刚围着的时候,瞳孔一瞬间变成了紫色。但又在一瞬间,便恢复了正常。
汉子脸部没有了任何表情,他的眼皮也好像有千斤力一样睁不开。
他只是抱着中年人的腿,然后狠狠撕咬。
“放开,贱东西,放开!”中年人摆动着身躯,但汉子仿佛使出了浑身解数,令他怎样也挣脱不了。
中年人狠狠地用拳砸在汉子的脊背上,“去死,去死。”
“走,小翾,快带你母亲走。”
少年说不出话来,眼神呆滞,仿佛被控制了心神。
妇女没有犹豫,抱着少年连忙向门外走去。
“他叔,谢谢你。”
妇女罕见地开了开口,声音如黄鹂一样清脆。
汉子血肉模糊的脸上不免看出一道微笑。
她的眼神又变回了诡异的紫色。没有人知道了,留给中年人和汉子的,只是一个凄美的背影。
妇人出去后,看到附近没人,一闪身便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
山洞前崎岖无比,寻常人甚至都不会发现这处风水宝地。
少年今天被吓的有些过度。妇女温柔的抚摸了一下他的额头。
“小翾,没事了没事了,别怕,你叔不会有事的。”
少年呆滞地开了口:“母亲,你骗人,我明明看到了叔脸上都是血,怎么可能……没事。”
妇人不再言语,抬头看了看远方,那有一个身资挺拔的年轻人。
年轻人好像看到了妇女的目光,抬头与之对视。一眼,仿佛万年。
年轻人嘴边始终挂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妇人败下阵来,脸色潮红地低下了头。
待到少年终于控制不住疲惫的身躯缓缓睡去后,妇人终于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放开抱着他的手,慢慢向洞外走去。
只见一个年轻男子,俊美绝伦,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看到妇人前来,年轻人透不住心中的狂喜。
小声喊到:“夫人!”
妇人顿时翻着白眼,嫌弃地对自家夫君说道:“哼,你这些年死哪去了,还知道回来看咱们儿子?”说罢,狠狠地将俊美男人地耳朵扭捏。
“哎呦,哎呦,夫人,我哪是来看那个臭小子的,只是时常会想到夫人的眉目如画,夫人每次的念念不忘,都能在我这次次回响。”
“哼,耍嘴皮子你倒还是一溜一溜地嘛。”妇人脸色红润,扭捏着耳朵的手松了松。
男人一挥手,一道白色气芒便扑向了妇人的面庞。
只见她眉目如画,肤光胜雪,竟是一切绝色丽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一个冰清玉洁的黄花姑娘。
“嘿嘿,夫人,你还是原本的面庞最好看,最动人。”
“用的着你说,你来找我想干什么。”看到自己的伪装被轻而易举地识破,女子气不打一处来,捏着耳朵的力气,更紧了。
“夫人,我来此还不是为了咱们那个臭小子嘛,有人算计咱们儿子。”
男子的嘴角不知何时已经靠在了女子的耳旁。趁女子留神之际,轻轻地呼出了一口热气。
女子的脸在黑暗处显得更红了,让眼前的男人恨不得上去和她好好翻云覆雨一番。
“谁人敢算计堂堂妖圣的儿子啊,我的妖圣大人,你竟然不知道?”
“嘿嘿嘿,我当然知道了,夫人,你亲我一下,我就现在去灭了他满门。”
“你就这么不关心你儿子?好歹也是亲生的。”不过女子还是乖乖地在这张俊美无双的脸上点了一口。
男人顿时感到很满足,嘴角上扬:“那个臭小子就凭那件神乎其神的破烂道袍,谁能伤他。”
“对了,道袍!道袍的最后一个缺口还没补全吧,补全了要坏大事啊!”
“应该没有,我出来之前那个缺口一直都在。”
“那就好,那就好,夫人,你是不知道,这件道袍我不是没有推算过,结果只有一个,完整的道袍,大吉之物!”男子顿时松了一口气。
“大吉之物?那不是很好嘛,你为什么要这么紧张啊。”
“就因为是大吉之物,我才想会不会是某位远古大能要算计我,毕竟,这件道袍来的太蹊跷。”
“你还说,今天我和儿子呆的地方都没有了,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女子委屈地向自家夫君倾诉着。
“这件事我早已知晓,来的时候,顺手把她给宰了,不过我到的时候,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死死地抱着他的腿。”
“那个中年人还活着吗。”
“生机,全无。”
“怎么了夫人,难道这是你的新欢?”年轻人当即不乐意了,什么时候夫人都没这么关心我了,顿时就黑了一张脸下去。
“乱开玩笑,欠打。其实我们娘俩在那里那么久,都是这位大哥照顾着我们,也不求回报啥的,这样死了,还真是有些可惜。”
“可惜了,以死换生。天道的手段。”
“夫君,你这样直呼天道,不怕天罚嘛?”
“笑话,什么时候这个世界由天道做主了,当年的道祖不行,如今的天道意志更不行,如果有机会?我要重新制定天地规则!。”
看着自己夫君的胸怀大志,女子罕见地没有破坏氛围。
男子目光深远,看着远处山洞内熟睡的儿子,喃喃自语道:“没心机的傻小子,
如果你认为人人身上皆有善,那是你还没遇到所有人。”
其实与妻子说的话,他说谎了,当时的中年汉子哪有一点受伤的样子。
不仅脸色阴沉奸诈,而且和那个一境武夫狼狈为奸,竟然想要对自己的妻子分一杯羹?
该死。
男子的目光不禁又深远了一些,这一次看的不知是何方,只见虽然隔着千万步远,但仍可明面的看到那的一处红光直冲天际,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好像就在耳边。
男子不禁有些头疼,随手抱着美娇娘。敢算计我儿子,找死是吧。
晨光熹微。
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留下的是嘴角挂着满意微笑的绝色女子。
女子迷迷糊糊地朦胧醒来,看着昨夜拥自己入睡的男子不见了踪影,小脸气的鼓鼓的。哼,你就一直跑吧,跑到天涯海角也不要再来见我了。
“呦,哪家小子惹我夫人不高兴了?这就去灭他满门,哈哈哈。”
一道贱兮兮的声音传到女子耳内,这位倾城佳人刚才的怒气依然浮现在脸庞。
山脉里传了类似鲲鹏一样的嘶吼声?那种传奇中的存在,实在是令人浮想联翩。
“儿子醒了,你要不要去见见。”
男子罕见的没有说话,只是一只手揽着夫人的细腰,嗯,手感很好。
闪身之际,就来到了洞口外,这位老父亲怕吓到他不懂得修道的儿子,辛苦了。
此时的少年不像昨晚那么呆滞了,又回到了从前的活泼灵巧。
女子惊诧地看着男子,这位俊美的男子微微点头,脸上却是浮现出夸我,快夸我的神色,真是欠揍。
“父亲,你是父亲吗?”少年激动不已,幼时,母亲便带着自己开始找父亲,没想到一觉醒来,自己的父亲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臭小……儿子,你和我长的这么像,不是我的儿子难不成是你娘捡来的。”
少年在看到母亲的点头示意后,猛的熊扑到了自家父亲的怀里。
我操,真重,没有息儿软啊。
话是这么说,男人还是看了看自家儿子的情况,这对刚出生便有的紫色双翼在昨天之后更显得神秘,紫色连接的星辰图案上结合而成了混沌?白泽?穷奇?
这是什么东西!
不过总归没有多大害处,机缘,大机缘啊,我儿子活着就是个大机缘啊!
只要活着,就凭这双翅膀召唤而来的神兽和凶兽,你妹,老子打不过你,召唤一对皮糙肉厚的狗腿,耗也耗死你。
而且,这幅星辰图远远没有构造完,儿子有我的血脉,说不定,鲲鹏?哈哈哈哈哈,而且,这还只是这翅膀的一个功能罢了,说不定还有什么奇异功效呢,喜大普奔,喜大普奔啊!
这些天内,男人没有走,反而一边和妻子浓情蜜意,一边教着自家儿子修道常识。
十天后,男子终于要走了。
临走之前,少年戴上了父亲临走之际送给他的墨绿色草帽。
“翾儿,从此,你仍姓柳,这其中肯定有我的用意。还有,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你的母亲,听到没有。”
少年没有说话,双手拖着草帽捂住了脸颊,那不断流下的点点颗粒却是说不了慌。
“山与山不相遇,人与人,总相逢。哈哈哈哈哈,去也。”
年轻男人的话语飘荡在了整个山间,少年绷不住。只是少年大概是看清了风的轮廓。
突然清楚了,住山不记年,看云即是仙。这种状态显然不是少年愿意接受的。
他以后一定要做仙,做那天地下最逍遥自在的仙。
大自在嘛,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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