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人生就是这样,穷人末投亲,如果你穷困的时候,是没有人能看的起你的,包括一些奴才。在商家,根本没人当他是商家的姑爷,就连商家的地位稍微高一些的家奴,对于余小鱼也是很鄙视的,底层的奴才虽然不敢公然蔑视余小鱼,可余小鱼说什么话他们基本都不会去执行的,只当是他放了一个屁,而且很臭,大家都忙着避开。
在这个家里,唯一能对余小鱼好一点的就是家里的柴犬小六和自己带来的仆人斯牛,但似乎他们两个比自己的处境要好一些。小六深得商柳的喜欢,而斯牛是蒙古血统,长得高大威猛,虽然样貌很丑陋,可就是这身蛮肉和满身的汗毛,就让那些南方的奴才们望之胆怯,更别提斯牛发火的时候的样子,就连商老爷也心惊胆战。
站在古塔的最高层,看着下面的人,仿佛蝼蚁一样,直到今天,余小鱼才感觉自己真正的想一个人,用一个公平的角度去看他们,他们现在都在自己的脚下,不再像从前一样自己需要点头哈腰的去仰视他们。
余小鱼的脚又朝古塔的边缘挪了一下,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可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下面人的惊恐的叫声,这些声音让余小鱼很享受,自己终于可以有这么多的人关心了,无论是哪种关心,他打算用这种手段在这个家庭中争取到一点点地位,哪怕一点点的尊重。现在在这个家里,让余小鱼唯一能感知到自己是主人的就是自己穿的最起码还是丝绸,是胡家生产的比较好的乳丝,头上插着象征商家主人的朱虹铁流簪,但余小鱼却没有办法登上商家的餐桌,没有人邀请他,他打算进入商家明玉堂打算用餐的时候,也被家丁无情的拦截了,最后还是商家的祖母开恩,允许他在下面的旁厅吃饭,这里都是给高级奴仆吃饭的地方。每次余小鱼在那里吃饭的时候咽下的不是美味佳肴,而是一滴滴的眼泪。他曾发誓,一定要做出一个样子来给商家看,让商家的人从新认识自己,从新看得起自己。
可也许是天生就是一个衰神,从他下生的时候,家里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各种问题,到后来父亲入狱冤死,余小鱼目睹父亲的尸体曝光在烈日下,但他却没有能力去替父亲收尸。在商家也是,他想努力干好每一件事情,努力让每一件交给他的事情办的很圆满,其实交给他的事情也是一些该下人干的事情,可每次余小鱼都会搞砸。似乎佛祖总在和他开玩笑,看他的笑话。今天之所以自己会登上这里,也是因为今天商家二夫人,也就是商拓的二姨太让余小鱼去胡家的“美丽山庄”取一件自己定制好的衣服,并且叮嘱这个衣服特别精贵,怕太阳暴晒,不能见到阳光,否则会变成土黄色。
余小鱼真的不知道这个二夫人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做一个这样的衣服,这样的衣服只能在阴雨天穿,而且出太阳后就要用伞这笔或者脱下来,这也是太麻烦了。有钱果然任性。
今天余小鱼去取得时候一直是阴天,天空中密闭着云彩,太阳整个上午都没有露出头,余小鱼将衣服拿到手后,衣服包裹的很严实,用黑色带金丝条纹状的粗布袋子紧密包裹着。今天余小鱼没有和斯牛一起去,斯牛今天家里有重活,那些仆人都做不来,所以老爷吩咐斯牛陪同他去,其实现在斯牛在家里的地位已经某种程度上已经比余小鱼高了,有很多活只有斯牛能干,而且干的很好,现在的斯牛已经不完全是余小鱼的仆人了,而成了商家的一个仆人,并且格外得到老爷商拓的器重,商拓是那种南方气质很重的人,个字不是很高,长得很白静孱弱,他正需要这样一个高大威猛的人给他当衬托,以显出自己家族的势力。
反观余小鱼,虽然生在南方,但是他的体型有北方人的气质,但又结合了南方人的文静和素雅。个字比大部分南方人要高一些,提个也壮一些,不过只能算是在南方人中相对出类拔萃的,要想镇住场面,还需要斯牛这种黑金刚一样,而且斯牛长得很丑,满脸的横肉,让人看到后就不寒而栗,不自主的不敢高声说话,不敢张扬跋扈。这也是现在商老爷只要出门就带着斯牛的主要原因。
都说好奇害死猫,余小鱼也是这样,他和二夫人的丫头小诺一起去取得衣服,小诺一只催促余小鱼快回去,可余小鱼毕竟是主人,再说自己现在是和一个丫头在一起,自然要装出一些主人身份的事情,所以执意要打开看看里面的衣服是什么样子的。
反正现在天空也满是云彩,太阳根本不可能出来,余小鱼打开布兜,露出了里面的衣服。衣服乳白色,薄如蝉翼,从上面已经完全能看到下面余小鱼的手,针脚不知道是用什么编制而成,完全看不出接缝,把衣服放在手中,余小鱼不禁感叹,这天下真是有能人啊,这衣服拿在手里的感觉仿佛是没有拿一样,特别的轻薄。小诺原本也想看看,所以没有太多的阻挡余小鱼,可看后她便让余小鱼收起来吧,一面弄坏了。
但余小鱼现在必须要拿出衣服主人家的气派,他说到,“你怕什么,有我呢,就是坏了二夫人也不敢说什么,毕竟自己的老婆是嫡出,她一个庶夫人还是不敢太造次的。
可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余小鱼将衣服完全打开,冲着天空打算看清楚针脚间是用什么材料缝合的,丫鬟小诺也好奇。余小鱼举在头顶观看,不巧这时候突然天空中的云彩分开了一块,太阳正好直射到他们的身上,这时候他们还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大祸临头,还在认真的看着,有了阳光的照耀,那些细密的针脚终于看清楚,两个人不住的感叹胡家的手工本领果然是满南州最好的。
随着太阳的照射,衣服开始慢慢的变色,慢慢的变得不再透明,这时候余小鱼才反应过来自己闯了大祸,连忙将衣服收起来,下的丫鬟小诺瑟瑟发抖竟然哭了起来。
余小鱼安慰她不要害怕,他们保持口径,都不承认,就说拿来的时候应该就是这样了,他们也没看过。
到了家里,当二夫人在老爷面前打算展示自己的绝色身姿的时候,打开布兜才发现衣服已经变成了非常难看的土黄色,当场脸色大变,询问余小鱼和丫鬟小诺是不是被阳光晒到了,他们两个由于之前的默契,谁都不承认,可是丫鬟小诺毕竟年纪小,在表情上已经完全能看出来不自然。二夫人吩咐下人将小诺拉下去打20大板子,小诺这时候连忙跪下说自己的确看了,可这些都是姑爷余小鱼的注意,而且是余小鱼打开的布兜,也是他让衣服长期暴晒的。
听到丫鬟的招供,气的二夫人勃然大怒,让下人一人打了小诺20大板子,可余小鱼在怎么也是商家的姑爷,就算没有人看的上他,可毕竟身份在那里,二夫人不敢让下人也打他的板子,只好气的哭着扑倒了商老爷的怀里。
这二夫人本家姓朱,是商老爷在京城做买卖的时候勾搭上的一个中产阶级家的女子,朱氏自幼也读了一些书,又会吟唱一些小曲,很博得商拓的喜爱,自打商拓的夫人死了之后,这个朱氏就更得宠了,家里的大权就都交到她的手中。商拓还有母亲在,可老太太信佛,很早就不管家了,现在也是每日只在后院自己建造的庙堂中吃斋念佛,根本不管前堂的事情,整个前堂就成了这个朱氏的天下。
看到余小鱼这么没用,原本压在商拓心中的火便一下子爆发出来,他站起来开始数落余小鱼,从他厚颜无耻的来到这里,到卑鄙的逼婚,在到他在家中没有一件事情能办明白,商拓虽然是商人,但由于家里自幼就富足,所以读了不少诗文,今天竟然也粗口骂了出来。
这个朱氏还在一旁加刚,弄得这个商拓骂道最后把自己气的差点吐血,竟然骂出了让余小鱼滚出去的词语。商拓这一骂,引来了家里仆人的围观,也引来了商柳,商柳原本在后堂和祖母聊天,当有丫鬟说前面老爷在骂姑爷的时候,原本大锁过来劝说一下自己的父亲,毕竟那个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可当听到事情的原有后,自己的心里也气的直痒痒,要不是碍于自己是一个千金大小姐,自己也会和父亲一起上去骂余小鱼这个蠢才。
余小鱼也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虽然10岁后家道开始中落,但毕竟额死的骆驼比马大,哪里收到过这样的侮辱,一股气上来,这才登上镇上的旧塔顶端,打算威胁一下商家。
这时候的下面,商家的二夫人和商小姐以及一些家奴都跑过来围在下面,自己的奴仆斯牛也在下面。
斯牛大声的喊到,”少爷,你可不要做傻事啊,下来吧“,看到斯牛,余小鱼真的想下去,但确是要等下面的二夫人说话后才行,那样自己才能找回一些面子。
余小鱼对着下面的斯牛喊到”斯牛,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了,我没办法让你过上让人羡慕的生活,还被人家所瞧不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让老天降下雷电将我劈死。
“公子啊,不要做傻事,你死了斯牛可怎么办啊”斯牛的眼睛里面含着泪水,自打父亲和家里的人都没了之后,自己唯一能相依为命的就是斯牛了,虽然他们是主仆,但是斯牛还比余小鱼大几岁,余小鱼甚至将斯牛当成了自己的哥哥,若问他现在这这个世界上最不舍得的就是斯牛。
可下面的二夫人却不为所动,甚至让家丁拿来了椅子,坐在下面看着,似乎就在等余小鱼跳下来。
商柳也来了,虽然她的内心也十分讨厌余小鱼,可毕竟那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如果他死了,自己就等于守寡了,好说不好听的。所以她朝着塔上的余小鱼喊到“郎君,有什么话好说,你先下来吧,可别吓妾身了。”话语间没有一丝的夫妻之间的情感。
余小鱼看着商柳,商柳虽然生活在富庶的商家,不过个性很坚强,虽为女流,但是对首饰的加工,销售等都很在行,也许是大小对于这方面的侵染,目前已经算是商家实际意义上的二当家,他的哥哥商伟,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对于家族的生意根本不上心,每天留恋于烟花酒巷之间,最近听说京都来了一个名妓叫赛寒雪,他带着仆人前几日就出门去京都拜会去了。
看到商柳,余小鱼的心中又是一痛,自己和商柳已经结婚半年有余,可商柳到今天都没上自己上过她的床榻,更别提夫妻之事了。
余小鱼对着下面的商柳喊到,“你我虽有夫妻之名,可无夫妻之实,我死后你在找柳家的大少爷去吧,也算完璧归赵。”余小鱼这话当着塔下这么多看热闹的人说出来,直气的商柳面如火炭,怒眉高挑,咒骂了一声“你死去吧”然后闪身回了商家大院。
现在下面管事的就只剩下二夫人了,看到商柳走了,二夫人才缓缓站起来,冲着塔上的余小鱼冷冷的说到“我原本以为你只是在办事情上是个废物,没想到在窗帷之内也是个废人,我看你还真是跳下来摔死算了,对了,别跳,最好让雷劈死你,免得脏了下面的青砖。”
二夫人的话引得下面的男人哈哈大小,男人都知道二夫人说的是什么,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如果窗帷之事都不行,那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看到下面人的哄堂大笑,余小鱼死的心又加剧了几分,他又朝塔楼的边缘移动了几下步伐,这时候下面竟然有人起哄“是男人你就跳下来,你的老婆我们帮你伺候。”
虽然商柳对自己不好,可作为一个男人,也不能让别人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侮辱自己的老婆,商柳指着下面打算破口大骂,虽然他并不会如市井无赖那样骂出一些爹娘等的脏话,可他还是要用自己所能说出的最刻毒的语言来骂他们。
当余小鱼举起胳膊的时候,一道闪电不偏不斜的正好打在了他的手上,下面的人只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火球将余小鱼包围,然后就是极度的光亮,让大家都睁不开眼睛,等到光亮过后,大家第一反应就是余小鱼真的是让闪电给劈死了,也许是整个烧没了。
可有眼尖的人却发现在塔下面有一个浑身衣服焦糊,头发也焦糊,满脸黑灰的人躺在那里。有胆大的上前一看,果然是余小鱼,因为那只朱虹铁流簪还插在他的头上,发出闪亮的光芒。过了好一会,余小鱼剧烈的咳嗽起来,大家才知道他还没有死。
二夫人看他没有死,见自己家里今天已经出了这么大的丑闻,于是让家丁将余小鱼抬回家让老爷处理。
余小鱼被抬回商府的时候,还是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商家人怕出事情,可看到他浑身焦糊的状态又怕他真的死掉。抬回府后就没有人愿意在搭理他。二夫人回去也只是和老爷说他被雷劈中,从塔上掉下来,生死不定。现在满商府只有自己的仆人斯牛在护理他。
斯牛将他背回余小鱼的房间,这是一个虽然在内府,确实以前堆积杂物的房子,破旧凄凉,四周长满了一些杂草,被外面的砖墙所掩盖住,余小鱼就住在这里。
屋子里面是同体的木榻,斯牛将余小鱼放在木榻上,然后弄了一些水给余小鱼喂下,余小鱼除了最开始的一些咳嗽证明自己没有死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看着眼前的主人,斯牛不禁留下了同情的泪水,自己在主人的旁边竟然慢慢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小鱼终于醒来了,他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一切,然后马上在榻榻米上一滚,身体半蹲着,单膝跪在榻榻米上,仔细点观察着周围,虽然身上还很痛,他的面部表情不禁有一丝抽搐,但他还是保持着警惕的姿势看着周围。当发现只有一个黑大个在一旁坐着睡着后才慢慢放松警惕,悄悄的走到黑大个面前,用手在他的鼻子附近探了一下后马上收回了手,环视了一下四周,看到不远处有一条丝带,于是走过去拿起丝带,来到黑大个面前,斯牛现在是靠在一个柱子上睡觉的,余小鱼将丝带缠绕到斯牛的身上,最后一拉,整个丝带就紧紧的将斯牛缠绕到柱子上了。斯牛还在沉睡,猛地感觉都自己的身上一紧,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竟然被丝带绑着,挣扎了几下没有挣扎动,这才看绑着自己的是谁,让他吃惊的是主人余小鱼竟然蹲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眼睛中露出从来没有的凶光,在静谧的房间中如同一只猎豹。
“主人,是我啊!”斯牛又挣扎了几下,但是依然没有挣扎动,他不相信这是自己主人把自己绑着的,斯牛自认自己大小在蒙古生活,绕绳打扣的本事已经非常了得,可绑着自己的扣自己还真的是不会打,主人从小娇生惯养,别提打扣了,就是普通的缠绕都绕不好,怎么会是他呢?难道是商家的其他人,可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只有主人在远处用闪光的眸子看着自己。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对面的眸子终于说话了。通过声音,斯牛判断这就是自己的主人,刚才屋子里面的光线不是很清晰,他还不敢完全确认眼前的是自己的主人,可刚才的声音让他完全确定,自己对面的就是被大家成为废物的余小鱼,自己的主人。
“你被雷劈坏脑子了吗主人,我是你的仆人斯牛啊,你叫余小鱼,你不会也不记得了吧!”
“余小鱼?这里是哪”
“这里是商府,您的家啊。”说这话的时候斯牛觉得很别扭,虽然名义上这里是主人的家,可主人去似乎不是这个家里的人。
“商府,现在是公元多少年?”
“公元,什么是公元。现在是高宗二十二年,这里是京都旁边的青阳镇啊,公子您都忘记了吗?
”高宗二十二年,京都,难道现在是南宋,皇帝是赵构。“这时候斯牛马上让余小鱼小声点”主人,小声点,直呼皇上的大名是要被处死的。“看到眼前的人和他所穿的衣服,一起周围的场景,余小鱼慢慢的坐在了斯牛的对面,闭上眼睛,他的思维有些混乱,他要好好捋清一下,自己难道是穿越了,可自己当时明明是死了,自己明明死在了昆仑山素有地狱之门的库克库里的死亡洞穴中,怎么就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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