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米糯打开房门,天蓝色的壁纸充满童趣,桌子上和架子上也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
“这是我哥哥的房间。”
米糯的声音有些小。
“哥哥?你还有个哥哥?”
夏朵朵震惊,她从不知道米糯还有个哥哥,米糯从没对她提起过。
“嗯……”
米糯拿起合在桌上的相框:“我有个大我一岁的哥哥,只是……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就走了。”
夏朵朵看向相框,一家四口,男孩笑得很阳光。
“从那之后,这个房间就被锁住了,我也都是趁你回家的时候来打扫一下。”
“对不起……”夏朵朵道歉,她看到米糯的眼睛红了,水汪汪的,走过去抱住了她,“我都不知道……”
“没事的……可我真的好想他……”
米糯抱紧夏朵朵,哭得很小声,她已经,压抑了太久了。
夏朵朵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啾啾这时候走了进来,蹭着米酒的腿,米酒忍住了抱住它的想法,薄荷倒是反常地蹲下来抱起啾啾。
米酒走到桌子边,掀开倒扣在桌子上的相框,薄荷抱着猫凑过去看,看到相片上的一家四口笑的那么开心,再看现在的米糯,心里泛起了涟漪。
米酒感觉到有人在拽他的衣角,看到薄荷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下,摇了摇头。
薄荷抱着猫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慢慢地,米糯恢复过来了,依旧拉着夏朵朵的手,走到米酒身边,指着照片上笑的很开心的小男孩。
“他就是……我哥哥,米酒。”
……
晴空万里,这大好的天气,鬼刀却躺在沙发上挨着铃铛看动漫。
“我说,你不无聊吗?”鬼刀问铃铛。
铃铛:“唔唔唔唔……”
咚咚咚——
铃铛猛拍着胸脯,另一只手指着桌子上的可乐:她噎着了。
鬼刀帮她拧开瓶盖,铃铛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打了个嗝。
“不无聊啊,这个动漫不好看吗?那我换一个。”
“算了……”鬼刀收起长刀,“出去转转吧,以前想出来都难。”
铃铛不舍地看着笔记本:“哦……”
“起来啦。”鬼刀拉起铃铛。
“那我去换身衣服。”
“嗯,我在楼下等你。”
十分钟后,鬼刀恢复了躺在沙发上的姿态。
半小时后,鬼刀看了眼手腕上终端显示的时间,神情复杂。
一小时后……
咚咚——
鬼刀敲响了铃铛的房门。
“好啦好啦!”
铃铛打开房门,鬼刀看着她的穿着,沉吟道:“要不,咱养只猫吧。”
带着猫咪的白色丝袜,蓝白格子的短裙,粉色猫耳兜帽的卫衣,以及头上带着的猫耳发卡,铃铛是有多喜欢猫啊……
“可是你会养猫吗?猫咪照顾起来很麻烦的。”
他个糙汉子他懂什么养猫?鬼刀打消了这个念头,养猫的话,只怕两个人的生活都会变得手忙脚乱。
“算了,养个你已经够麻烦了。”
“哪有……我会自己吃饭自己洗澡的。”铃铛反驳。
“除了这些呢?”
“……”铃铛心虚,想要岔开话题:“我们要去哪玩儿啊?”
“嘶——”鬼刀思索着:“公园?”
“不要,人太多了……”铃铛有些社恐。
“公园里一般都有猫的,时间也不早了,人应该不会太多。”
铃铛眼睛亮了:“去公园!!!”
“那走吧,出门找个出租车。”
……
嗡嗡——
薄荷手腕上的终端震动了起来,可她还在抱着猫,只能松开一只手,让猫卧在她的腿上。
“鬼刀……嗯……等会儿……账号……司机的……五分钟。”
薄荷挂断,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按照鬼刀说的账号,打了十几块钱过去。
米酒听到薄荷的声音,从屋里退了出来:“怎么了?”
“是卫涛,他和铃铛打车去玩,没法付钱。”
“那两个智障,不知道带点现金吗。”米酒吐槽道。
夏朵朵也出来了,用带着狐疑的眼神看着米酒的背影:“弥久?”
“再跟他们回一个,让他们先去银行取钱买两个手机,不然出行太不方便了。”米酒继续跟薄荷说着。
“顾弥久。”
“嗯?”米酒回头:“怎么了?”
夏朵朵瞥了他一眼:“没事。”
没有看他的反应,夏朵朵转身要回到米糯的身边。
“糯糯的哥哥和你名字好像啊?”夏朵朵回头对他说道。
“还好吧,读音一样罢了,挺巧的,不过我姓顾,不姓米。”
“也是。”夏朵朵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在她眼里,总觉得他和相片上的男孩好像,不是长相,是笑。
“你身份证呢?给我看看,我跟我爸确认一下信息。”
“不是确认过了吗。”米酒拿出身份证递给他:“你在怀疑啥。”
“生日。”夏朵朵问他。
“8月15。”
“哪一年。”
“零零。”
“户籍地。”
米酒的脸都快抽搐了:“你查户口呢?我知道你在想啥,不可能的。”
“也是。”夏朵朵把身份证扔向他,米酒伸手接住。
“户籍地是哪儿?”夏朵朵突然问他,只要他下意识地看身份证……
“南芒市。”米酒答道。
“行吧。”夏朵朵回到了屋里。
不管你是谁,都别想靠近糯糯。
夏朵朵握着门把手,合上了门。
“朵朵,我想把这些照片,还有哥哥的东西都放到我们的屋子里,可以吗?”米糯抱着手上的几个相框。
“那是你的房间呀。”夏朵朵弹了下米糯的脑袋:“睡觉的时候,好好跟我讲讲你的哥哥吧,我也想替你承受一部分。”
“嗯!”米糯点头:“这个房间就给他们住吧,我先收拾收拾。”
“我帮你。”
……
薄荷看着米酒。
米酒微笑着摇摇头。
……
“不好意思,出门忘带钱了,耽误你那么长时间……”鬼刀愧疚地鞠躬道歉。
“小事情小事情,就是出门不带钱有点儿麻烦呐,啥都干不了。”司机大叔脾气倒是挺好。
“我们打算先找个银行取点钱,没带钱确实不好办。”
“银行啊?”司机大叔指着左边的路:“云峰大厦旁边就有银行,不远,前面左拐走两分钟就到了。”
“谢谢,麻烦你了。”鬼刀彬彬有礼。
“玩得开心啊。”司机摆摆手,启动车子离开了。
铃铛抱着鬼刀的手,身体微微颤抖,鬼刀以为是她社恐犯了,想拉着她先去到人少的地方,结果拉她她不走。
“怎么了?”鬼刀半蹲下来问她。
“……”铃铛憋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第一次见你这么有礼貌。”
鬼刀面子挂不住了,拎着她后领往银行方向走去。
如司机所说的那样,确实挺近的,鬼刀进去取了钱,出来看见铃铛还在傻笑。
“还笑呢,走了。”
“哦哦。”铃铛收起笑,“先去公园!”
鬼刀想了下:“也行,去转两圈吃完饭再买手机吧。”
“嗯嗯。”
北峰大厦啊……
鬼刀看着旁边高耸的大楼,抹除我们的痕迹吗,算了,跟着任务走吧,也不知道啥时候下来第一个任务,都快没钱了……
用这仅剩不多的钱,鬼刀又打了个车,跟司机说明去最近的公园的时候,司机的眼神有些复杂,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鬼刀没管他,直到司机打表开车,转了一个弯后停了下来:“十块。”
鬼刀:“嗯?”
铃铛往窗外一瞅:“这么快就到啦?北公园诶。”
这有五百米吗?!还有怎么这么贵?吃了人生地不熟的亏,肉疼地付了钱后牵着铃铛走了进去。
进去就是一个宽大的广场,人不多,零零星星的几个在喂鸽子。
“我也要喂鸽子!”铃铛拉着鬼刀就往摊子那边走。
“好贵……”鬼刀兜里的红票少了一张,但手里多了一个大袋子。
“买的有点多了吧……”鬼刀看着袋子里的东西,喂鸽子的谷物,喂猫的小鱼干、小火腿肠,还有……哦,剩下的是铃铛要吃的。
刚开始铃铛还有些怯生生,喂着喂着就自己玩嗨了,跑到广场中央在地上撒了一大把谷子,引来一大堆鸽子,还有几只飞到了她的手上。
鬼刀也想去试试,结果刚到附近就把鸽子都吓跑了,气得铃铛鼓着腮帮子。
“你把鸽子都吓跑了!”
鬼刀:“……”
他哪知道鸽子这么胆小。
铃铛一把夺过袋子:“我去那边喂……啊橘猪!”
看着铃铛追着猫跑去,鬼刀追着提醒道:“跑慢点,别跑太远了!”
铃铛好像没听到。
咚——
着急追上铃铛的鬼刀不小心撞到了路人,赶忙道歉:“不好意思。”
“没事。”路人揉了下被撞到的肩膀,转身走到路边的长椅,在脚下撒了一把谷子,双目失神。
失恋的人吗,还是什么别的,鬼刀没去细想,回头想追上铃铛,结果哪还有铃铛的身影。
鬼刀着急了起来,用手腕上的终端呼叫铃铛,但没有接通。
“这丫头!”鬼刀朝着铃铛消失的方向找去。
……
温和坐在公园里的长椅上,失了神的眼睛看着脚下的鸽子,生命,脆弱。
王又如何,王也会……感到无力啊。
……
“喵喵~”
铃铛看着地上吃着零食的猫,就突然很想摸一下,慢慢把手伸了过去。
“呜——”
很显然它并不乐意。
“好啦好啦~你吃你的,我不摸你了。”
铃铛托着腮帮子,看着猫咪吃完零食才慢慢站起身来,天已经变暗了,铃铛也觉得该回去了。
“刀,我饿了……”
身后没有声音,铃铛回头。
鬼刀呢?
天逐渐暗沉,公园里的路灯点亮了,铃铛站在路灯下不敢乱动。
她没自己出过门。
她从小就在基地里长大,在那里学习、生活,她好奇外面的世界,但不能只有她自己。
她害怕地蹲在地上,埋着头,脑海里一片混乱,她不知道她要想什么,要做什么。
“怎么了?”
一句温和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混乱,铃铛抬起头,发现是一个头发斑驳的中年男人,还有在一旁挽着他的女人。
“……”铃铛没敢搭话,但这个男人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让她不再那么恐慌害怕。
男人蹲下身来问她:“跟朋友走失了吗?”
“嗯……”铃铛怯生生地答道。
“那,他长什么样?大概有多高?男生还是女生?”
铃铛想了一会儿:“是男生,长头发……到脖颈那,比我……高了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男人一脸疑惑。
“是笔记本电脑吗?”男人身旁的女人问道。
“嗯!十五寸的。”
第一次见到拿电脑做这比喻的……男人笑着站起来:“我找找啊……”
环顾了一圈,男人的视线停了下来,指针铃铛左侧的那条路:“那边有一个,很焦急地样子,穿着黑色的短袖和裤子,是他吗?”
铃铛刷的一下站起来:“是他!在哪呢?”
她垫起脚眺望着,可并没有看到鬼刀的身影。
“有点远哦……”男人说。
“那你怎么看到的?”铃铛问他,这才注意到,男人的眼睛有些奇怪,原本应该是黑色的瞳孔,他的却变成了白色,连虹膜也是。
就好像是……白内障?
男人笑了笑,开玩笑道:“我有特异功能哦~”
“我不信。”铃铛说。
“那我们去找一下就知道了。”男人说着,就往前走。
“走吧。”女人把手伸出来,示意铃铛牵着。
铃铛犹豫了会儿,还是把手递了过去。
至少他们不像坏人。
三个人聊着天走在公园里,像一家三口一样和谐。
“原来你是刚来北峰啊……”男人说:“怎么出门都不带手机啊。”
“我……没有手机……”
男人笑着:“是因为还在上学,父母不给你买吗?看你年龄,还在上高中吧?正是学习的紧要关头。”
“……是。”铃铛撒了个谎。
“父母也是担心你成绩下滑吧。”一旁的女人说。
铃铛没说话,只是攥着女人的手紧了一些。
奇怪的孩子。
男人想。
奇怪……是坏了吗。
铃铛想着。
她头上戴的猫耳发箍其实是个声波探测器,工作原理就是像蝙蝠一样,来探测周围的生物和潜在的危险,但是,探测仪只探测到了走在前面的男人,而牵着铃铛的女人,并没有探测到,可是触感却是真实的。
“叔叔,你的眼睛……能看到吗?”铃铛还是问出了她很好奇的问题。
男人苦笑着:“这个啊,能看到颜色……这是,代价。”
“代价?”铃铛疑惑,为什么说是“代价”?白内障不是因为生病吗?
“因为我想要的太多了。”男人握紧女人的手,对她笑着。
“为什么……”铃铛还是不解。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男人的笑像春风一样,“有很多东西,是无论付出了多少代价也得不到的。”
“哦……”铃铛有些心不在焉,她有些担心米酒他们,她知道二阶强化的意思,压榨人体,突破极限,代价……就是生命缩短。
会不会……我会不会看着他们一个个离我远去……
男人看她在发呆,以为她在害怕:“放心,你一定不会变成这样的。”
“哦……”她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女人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让她觉得好安心。
“铃铛——铃铛——”
直到听到了鬼刀喊她的声音,铃铛才反应过来,对着男人和女人道谢:“叔叔,我看到他!谢谢!”
“嗯,快过去吧。”
“拜拜!”铃铛挥挥手,哒哒哒一路小跑了过去。
“拜拜。”男人和女人也挥着手,直到看着他们汇合,男人才开口:“她很像我们的女儿吧……”
女人点了下头。
“女儿还在的话,应该和她一样大吧?”男人望着远处出了神,手紧握着身旁的女人,好像撒了手她就会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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