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恶来重重摔下车。
好在撞车那一刹那,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战车之上,他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长戈不知丢哪里了,好在短刀还在。
他握住短刀,以损毁的战车做掩护。
他对冲出去已经不报希望了。
右膝隐隐作痛,他把重心全压在左腿上,减轻右腿的负担。
恶来大名,大家早有耳闻。
刚才见他左冲右杀,神勇无敌,果真名不虚传。
虽然困住了这头野兽,但谁也没有胆量上前。
眼前这人甲胄不齐,但依旧不怒自威,大家举步不前,战局就这样僵持着。
鄂侯扭了脚,他换一辆战车,缓缓来到近前。
鄂军的畏缩不前,让他大怒。
“还等什么!放箭,放箭。”
他怒气冲冲,夺过来一把硬弓就要射箭。
“慢,抓活的。”
南宫括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鄂侯身后,他夺过鄂侯的弓。
鄂侯眼睛逼问着对方,嘴角含着轻蔑的微笑。
那意思是刚才战斗时候不见人,现在冒出来了。
南宫括要求抓活的。
但是,鄂军举步不前。
所有人知道恶来不好对付。
南宫括嘿嘿一笑,讥讽道:“堂堂鄂国,竟都是鼠辈。”
“无能鼠辈,哈哈哈哈。”
南宫括后面站着两溜亲兵,个个神态倨傲。
“我们是鼠辈,我们是鼠辈?可我的人折损了有数百人。你的人呢,让你的人也给我们展示下吧。”鄂侯据理力争。
“对,给我们露一手吧。”鄂军大小将领说。
南宫括想让自己的人露一手,好杀杀鄂军的气焰。
恶来再神勇,已是瓮中之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摆摆下巴,最前面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站了出来。
两人朝鄂侯抱下拳,狡黠一笑,算是行礼了。
二人左右包抄,缓慢靠近,待有三四米距离,左路之人率先向恶来砍来。
恶来挥刀格挡住一刀,此人力气不凡,竟能和恶来持刀相持一下。
不过,他是两只手压在刀把上,恶来是单手持刀。
较量数秒钟,右路之人劈过来,恶来发力将左路之人弹开。
顺沿战车退了一步,躲开了那一刀。
那人继续挥刀猛砍,恶来连退几步都躲开了,不过他的右腿始终拖在后面。
看样子这两人一身蛮力,全无武术功底。
右路之人继续穷追猛打,又一刀就势砍来。
恶来右脚点地,身体向外倾斜开。
本是一个轻松躲避动作,可是膝盖吃不住力气,竟然一个侧歪,差点摔倒。
“他有伤,他有伤。”
“活捉恶来!活捉恶来!”敌人越叫嚣,他越恼火,恨不能将对方生吞活剥了。
左路之人刚才摔了个乌眼青,本不想再上来的,可是发现恶来有伤,以为逮住了机会。
他疯狗般扑过来,恶来瞅准机会踢了一脚,若是平时非死既残。
可是今天右腿软绵绵的,无法发力,但还是将对方踢倒。
右边大汉欺他有伤,纵身一跃,刀从天劈下来。
他举刀横扫,刀刃划过脖子,那人直接倒了下去。
左路人躺着看同伴死了,蹬几脚躲的远了。
南宫括恼羞成怒,“射死他,射死他。”
他咆哮着,鄂侯赶紧上前拦住他说:“抓活的。”
恶来虽然行动不便,但像山岳一样屹立不动,所有人都十分紧张不敢轻举妄动。
鄂侯也不着急,反正他也飞不走,现在先把他的同伴拿住,到时候再来收拾他也不迟。
“死死盯住他,不要让他跑了。”鄂侯胸有成竹。
恶来的战车冲锋在前,吸引了鄂军绝大多数兵力。
后面两个战车战斗还算顺畅,他们几乎没有遭遇什么抵抗。
可现在。
攻击点都集中到他们身上。
明显的,他们武力值不如恶来。
有些招架不住了。
已经落入下风。
很快,一辆战车消灭了。
但,百夫长继续驾车往前突要解救恶来。
他清楚听到了百夫长的呼救声,可敌人拿长兵刃远远的把他困里面,他左右冲不出去。
始终离不开这个战车的圈子。
百夫长韩荣已在十几米外了。
可是敌人防护的更紧密,不让战车丝毫的靠近。
每往前突击一米,都极其困难。
驭手挂了,百夫长一人驾车、迎敌,车前后左右突击都突不进来。
别说解救恶来,要不了一会,他都要搭这里。
恶来后悔没听贾佳劝告。
一声喝叫如震天雷在敌人后方炸响。
一人持木棍左右横扫、异常勇猛,那木棍有碗口粗,碰上者头破腿折,鄂军纷纷躲避。
仔细瞧去,那人竟是本方驭手。
“好小子,没死啊。”恶来心中惊喜,他大喝一声,“我在这儿。”
那人也不答话,硬往外面冲。
他打法简单粗暴,一根横木呼呼生风,全无招数,仅凭一身力气。
这种同归于尽不顾命的打法,却是非常有效,无人敢与他硬拼。
队伍冲得七零八落,周人也冲得立脚不住,纷纷后退。
趁着慌乱,恶来就向外面冲去。
“别让他跑了。”南宫括在车里指挥着。
鄂军面面相觑,无人上前。
跳出来两个周人拦住去路,看来恶来想要冲出去,必须经过一番苦斗了,时机恐怕稍纵即逝。
“闪开,”驭手喝道。
木棍一挑,半截子车轮掷出去,再一挑,另一截子车轮子又飞出来。
呼呼两声从恶来头顶飞过去,朝周兵重重砸去、
周人击中面门与胸膛,当场砸倒。
此时,百夫长韩荣驾车也赶到了。
在战车疾驰中他探出长戈,恶来单手握住长戈柄尾,轻微点地,跃上战车。
韩荣很自然的将缰绳让于他,恶来接过缰绳如同鱼入大海,战车操纵的随心所欲。
缰绳在手,战马与他身心合一,他的意图完全传达给了战马。
战车左右横突如同泥鳅一样来回甩动,使两侧之人不敢轻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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