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马车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先生与重伤员先坐车走吧,我带着大队殿后。”
恶来是不愿意后撤的。
以百人代价拖着大军一天,且对方折损数千人。
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按照他的想法要继续坚守下去。
哪怕战斗到最后一人,也要牢牢地钉在这里。
把敌人一个个耗死。
但是,对于贾佳任何决定,他都无条件服从。
“不,我留下,让重伤员先走,我还有要事交代一番。”
贾佳头昏昏沉沉的,趁着清醒他要安排一件大事。
“安排人把栅栏拆了,起码拆除可以走马车的道路。”
这?
恶来理解不了了。
防御工事刚刚修缮完毕。
现在又要废弃了。
“这好不容易弄好的。这些工事起码能阻挡鄂军一炷香的功夫。”
“快去吧,都拆了。再给我一辆战车。”
“你要去哪里,我给你叫100精兵。传令兵。”
传令兵马上到了。
“你去叫100人来。”
“不,我就要一辆战车,其他人员尽快撤离。”
“对了,刚才不是给你个绳子吗,给我。”
“那个破绳子。”
贾佳深知自己要做的事情有多危险。
他不想将大家至于危险之中,况且这事和商军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还是单枪匹马来做这个事。
贾佳要了一辆战车。
黑布绕马头缠了几圈把马眼蒙的密密匝匝、严严实实。
鼻孔上也缠了一圈布子。
战马不太适应,来回的摆头。
他搂着马头,指尖轻挠鬃毛极力舒缓马匹情绪。
做完这一切,他再三叮嘱恶来一定要拆除栅栏、立即撤退。
自己也会随后跟上。
上车前他又看了眼大部队,商军正在有序撤退。
重伤员抬上了战车,头车已经跨过了大河往朝歌驶去。
驾车看着容易,操作起来好难。
甫一上车。
双手紧张的攥紧缰绳,战马窜出去老远没把他晃下来。
他来回调节缰绳的松紧,观察战马的反应以摸清战马的脾气秉性。
使人和马之间拥有良好的契合度。
昏黄的气体在谷口弥散。
原本数百余米的能见度现在不足十几米。
哭声、喊声、咒骂声一切声响都在火焰里扭曲着。
战马耳朵直直竖起来,头不安的摆向一边。
贾佳在谷口大喊,“回来,回来,那是条死路。”
一张嘴,浓烟就呛到喉咙。
他驱赶战马又往前走了几步。
战马躁动不安地跺脚,频率短促有力。
鄂军距离自己几百米,正慌不择路的往回奔。
被烟雾呛倒的大有人在,他们来不及起来就被后面踩踏死了。
地上的死人又拖延了队伍撤退进程。
回撤速度远不及浓烟扩散。
整个大军都在浓烟之下。
鄂军的战马焦躁不安根部不听从驭手指挥。
马车堵住了去路,后面的很快乱起来。
整个撤退慌乱、无秩序,悲剧每一刻都在上演。
这样一支毫无纪律、军心涣散的队伍面对来袭根部不会有任何抵抗。
好在来的是贾佳。
他对鄂军喊话极力劝说他们不要再往前走,可是这种环境下喊破嗓子也是徒劳的。
没人听他的,没人信他。
贾佳心急如焚。
他轻轻拉动一侧缰绳拨转马头,战马在峡谷里缓缓转了180度弯朝向外面停住了。
贾佳猛吸口气疾步追上鄂军。
他左手揪住一人后脖领,臂膀稍微发力,那人双脚离地轻轻抬起,就势往后面轻轻甩去。
同时,右手又抓住一人,往后面轻轻扔去。
两人一前一后燕子点水一般轻柔落在车上。
“趴下,趴下,不要下车,不要下车。”
这两个鄂军头晕脚沉,反应迟钝,对贾佳的举动也没有任何反抗。
二人躺在车里一动不动,也不管车往哪里奔去。
才掷出去几人,贾佳累的喘粗气。
他抽了战马一鞭子,战马慢吞吞向外面挪去。
这不是一个好办法。
烟尘漫卷之下,大旗呼啦有风。
大旗就在前面几百米,那鄂侯应该远不了。
可怎么才能翻越过去。
鄂军如同惊弓之鸟,大点的动静就会引起骚乱。
贾佳担心出现踩踏事故。
嗒嗒嗒。
水滴落在脸上,冰凉刺骨。
仰头望去,山上有水流滴落。
山崖上不知名的长藤类植物正惬意的吮吸着泉水。
长藤,长藤!
贾佳灵光闪现,找到了办法。
悬崖峭壁上无突兀之岩石。
亦无崖柏、松树等等主干粗壮的树木,却在半阴处匍匐着爬山虎、凌霄花、紫藤等大量长藤类植株。
这些植株盘根错节,在阴凉处特别的密集。
无数条粗细不一的根茎蔓延在峭壁上。
有的碗口那般粗细,看样子年份非常久。
根系早已扎入石头缝隙内,与大山融为一体了。
由于叶子已经脱落,茎蔓轮廓走向非常清晰。
若是夏天定然枝繁叶茂,蔚为壮观。
可是,这些根系匍匐在半山腰,最低处离地面约莫有二十米,贾佳无法够到。
之前给系统要的绳索派上了用处。
系统给的也是普通绳索,并无特别之处。
要知道这样,不张这个嘴了,从哪弄不来一条绳子。
他从腰间解开绳索。
绳索一头系着虎爪钩子,钩子悠了两圈朝茎蔓扔去。
钩子什么也没有附着,徒劳的回来了。
他又投掷一次,这次不偏不倚挂住一株长藤。
长索甫一用力,拉断几处触手,再用力拉,连带着手指头粗细的藤蔓断开了。
如实再三,竟然也扯断了数根长藤。
最后耐着性子远远的对准抛出去。
总算挂上一株有胳膊粗的长藤,长藤上无数细丝状卷须牢固的扣住岩石。
原地起跳腾空四五米,借助腿部的力量贾佳尽可能抓住更高的位置。
现在全身重量都在长索上,他晃荡几下,钩子仍然牢固。
他放心的交替向上拉臂使全身不断向上。
高处的空气好太多了,视野也宽阔。
鄂侯的战车就在大旗前面不远,停止不前。
撤退中,鄂侯与南宫括起了很坏的头。
他们根本没有组织有效的撤退,而是任由大家慌乱奔跑。
这样的领导少有。
二人很快自食恶果。
他们的战车被堵在中间,眼看烟雾浓重,南宫括眼睛都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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