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一声巨大的落地声,同时还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瓷器的碎裂声。
“卧槽!疼疼疼……”
宁淮只觉得自己的波棱盖好像裂开了,两个手掌也是疼的厉害。
落下来的时候他是面部朝下,要不是落地的时候用手护住了脸,估计这会儿直接毁容。
宁淮撑着地面,艰难地坐起身。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抬头看向上面,也是一片漆黑。
宁淮现在已经没精力去管上面的长明烛是不是还亮着了,他现在更愁的是,自己要怎么上去?
“什么鬼?为什么老宅的祠堂底下还有这么一片空洞啊?爷爷也没说过啊?嘶~真特么疼。”
没有光,宁淮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摔成了什么样?膝盖一阵阵刺痛就算了,摸一摸自己的手掌湿漉漉的,应该是流血了。
他甚至在自己的掌心里摸到一片扎进了肉里的碎片。
“嘶~什么东西?我说怎么这么疼?”宁淮忍着疼,把掌心里的碎片拔了出来,随手扔在了一边的地上。
老宅周边没什么人家,整个老宅现在就他一个人,叫救命都没人会来。
要是真的叫来个人那才是真的恐怖故事。
进祠堂的时候宁淮连手机都没拿,这会儿打电话摇人都没机会。
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手上的伤只能用手按着止血。好在伤口不大,学没流多少好像就止住了。
等膝盖没那么疼了之后,宁淮尝试着从地上爬起来。站起身体以后抬手向上探了探,没有摸到顶。
这地下竟然还挺深,这样的话他就更没办法轻易爬上去。
周围漆黑一片,也找不到什么工具。
看来只能等天亮了。
“爷爷,你可真会坑孙子。”宁淮忍不住抱怨道,“我在这底下做一夜应该也算是给祖宗守夜了吧?
宁淮也是心大,换个人一个人在祠堂守夜的时候突然掉到了祠堂底下,估计早就吓坏了。他也就是一开始惊慌了一些,这会儿竟然有了些认命的意思。
摸索着找到墙根,用脚把地面清理干净后,靠着墙壁就坐了下来。
低头在黑暗中眯着眼睛观察自己手上的伤口,什么都看不清。
“希望扎破手掌的东西没细菌病毒什么的吧?不然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天亮。”距离天亮可还有不短的时间,要是真有毒,估计他就凉了。
想了想,宁淮亡羊补牢一般,低头在伤口处吮吸了一口,然后将血液吐出。如此反复几次后,吹了吹自己的伤口,嘀咕道:“这样应该行吧?”
行不行不好说,疼是真的。
宁淮原本以为忍一忍就过去了,伤口的血液凝结后应该就没那么疼了。
谁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手上的伤口反而越来越疼。最后竟然疼的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后背全都被汗水打湿。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地下室有三十度以上呢。
宁淮疼到最后,脑子都跟着一阵阵发晕,眼前直冒金星。
“草,那东西上面不会真的有毒吧?”宁淮感觉自己好像看到爷爷来接他了。
最后宁淮硬生生地给疼晕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周围依旧一片黑暗。他没有看时间的工具,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几点。抬头看了看上面,依旧也是漆黑。应该是天还没亮。
宁淮有些疑惑,他刚才真的是晕过去了?晕了几分钟?
想到自己晕过去的原因,宁淮立刻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奇怪的是,这次他竟然看清楚了自己手掌上的伤口。
一开始依旧是看不清,只是当他集中注意力想要看清楚一些的时候,他的手上突然就在眼前变得清晰起来。
他看到手掌心一道划痕,应该是刚才那个瓷片插进去时留下的。但是此刻伤痕已经结痂,看上去似乎已经没什么问题。
宁淮惊讶地伸手摸了摸,并没有觉得很疼。
怎么回事?
之前还疼的晕了过去,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宁淮心里有些不安,从地上缓缓站起身,开始自己中注意力观察这个地下室。
原本还漆黑看不清东西的地下室在他的眼中突然变得清晰,他看到地下室里摆放了好多个小瓷罐。
看上去像是一个酒窖?
奇怪,祠堂底下怎么会有酒窖?宁淮直觉不对劲。
而在宁淮刚才落下来的地方,碎着一堆散落的瓷片。上面还氤氲着一小滩血迹。
毫无疑问,那肯定是他刚才掉下来是被划伤手后流的血。
宁淮疑惑地走到那怼碎片前蹲下身,捡起一片碎片放在眼前观察着。
竟然是青花瓷,而且看品质还不便宜。
宁淮突然就一阵肉痛,这玩意儿就算不拿出去卖,摆在家里也有门面啊。就让他给碎了,心痛。
但是下一秒又疑惑起来,为什么要把一个这么贵的青花瓷摆在地窖里?还摆在正中央,正好对着祠堂放蒲团的位置上。
怎么感觉……像是故意的一样?
故意等着谁掉下来,砸碎它?
宁淮蹲在碎片前,伸手扒拉了两下碎片,突然从碎片里翻出来一根骨头。
宁淮一开始还没看出来这是根骨头,还以为是跟棍子,上面还沾了一些他的血。
拿到眼前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根骨头。
“卧槽!”宁淮吓的一下把骨头给扔了出去。
什么鬼?为什么会有一根骨头?
这到底是什么骨头?
宁淮惊魂未定地看着扔出去的那根骨头,拿过骨头的那只手微微颤抖着悬在半空中。宁淮咽了口口水,那只手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要不要剁了?
那骨头到底是什么骨头?不会是人骨吧?
宁淮下意识拒绝相信这件事,但是不管是不是人骨,在祠堂底下的地窖里藏了一个名贵的青花瓷,然后青花瓷里还装着一根骨头,这怎么看都很惊悚好吧!
宁淮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突然想到一件事。
之前他分明是无法在黑夜中看清楚任何东西,可是在疼晕醒来之后,他突然就能够在黑暗中看得清楚了。虽然只有在集中注意力的时候才可以看清楚。
宁淮前十八年虽然都是坚定地唯物主义者,可他隐约记得,他爷爷并不是唯物主义者?
“爷爷啊,您可别坑孙子,我才十八岁啊,您给我留的钱都还没用完呢。我要是死了,那钱就白白便宜别人了,这您能忍吗?”
宁淮在举着手,尽量远离那根骨头。然后抬头在地窖内寻找着可以帮助他出去的工具。
结果却发现,整个地窖除了那些白瓷罐,没有任何其他可以用来帮他出去的东西。
宁淮纳闷,那以前那些下来的人都是怎么上去的?
“有没有可能,下来的人,都没再上去过呢?”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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