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无双公子
第十六章 全是算计（旧版）

待到李向东再次微微上喘的时候，黑芝麻胡同终于到了。

在刘玉华的指引下，人力车来到了一座古朴的大杂院前停了下来。

车还没停稳呢，就见刘成单手捏着一个小小的紫砂壶从门口走出。

在看见刘玉华的那一瞬间，刘成这个当爹的就是一愣，然后惊怒的看着她那一身的包扎急匆匆的问道：“玉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伤了呢？”

刘玉华大咧咧的从车上迈步而下，随手就把那张狼皮往老爹的怀里一扔道：“出去玩碰见一只不开眼的野狼，正好给你弄条冬天暖脚的狼皮褥子。”

眼看自己姑娘轻描淡写，刘成知道在她这是问不出什么了，只能一脸严肃的转头对着李向东问道：“向东你说，这是什么回事？”

李向东这边还没等开口呢，李玉华就故作一脸不耐烦的抢着说道：“问啥呀问，不是和你说了吗，你看向东跑一头的汗，你就不能给口水喝？”

李向东看看师父，又看看这个一心维护自己的师姐，他知道师姐是好意，但他不是小孩子，至少心理年龄不是，所以这事他必须给刘成一个交代。

只见李向东脑袋一低，诚恳的对着刘成道歉道：“师父，这事全怪我，师姐是为了保护我才被野狼伤到的，是我的错，你批评我吧！”

刘成刚要开喷，刘玉华就再次抢着说道：“批评什么批评，这野狼奔谁来的还两说呢，再说了，要不是你最后几下把野狼打死了，我还不定怎么样呢，师弟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赶紧帮我往下搬东西，这一天天的，都快累死我了。”

一看刘玉华那态度，刘成就知道自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在暗骂了一句“女生外向后”，只能气鼓鼓的伸手接过一条十来斤重的一条大草鱼，然后小声念叨着向院里走去。

李向东这边刚刚把刘玉华的东西卸下，就听道院里一阵惊诧的追问声

“嚯~~老刘这鱼可不小啊，那买的？”

“天啊，这怎么还有一条狼皮啊？”

“老刘这是发了啊！这怎么还不吱声呢？”

“…………”

大院生活就是这样，根本就没有秘密可言，李向东和刘玉华还没等走进大宅院的大门，满院的邻居就都知道了。

刘玉华拎着肉和鸡蛋，李向东背着粮食，只要看见人刘玉华就会热情的打招呼。

“李婶，起了？你说这肉啊~我师弟孝敬我爸的。”

“王大爷您遛弯去啊？什么~~您问他啊，这是我师弟，今天来家里认认门，什么聘礼，您可别瞎说，要不我薅您老胡子。”

“嫂子忙着哪？这是我师弟，今天来家里认认门，你快忙吧，回头聊。”

“…………”

和气鼓鼓的刘成相比，刘玉华那叫一个开心，恨不得满院都知道她师弟上门了。

可以预见的，这事绝对会成为院里的热门话题。

走进师父的家门后，李向东才发现，什么叫包子有馅不在褶上。

师父的家从外边看着不起眼，实则足有八十多平米！

在大杂院里，八十多平米，绝对不小了！

装修更是古香古色，如镜面一样的金砖铺地，八仙桌，官帽椅，墙上的山水画都是成套的，靠墙的地方摆了两个硕大的博古架（可以看成是书架，只是其内被隔成很多不规则的木格，专门用作盛放古董），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古瓷。

房屋的一角还有一个一米多高的青瓷大瓮，里边插满了古香古色的卷轴，看样也都是字画。

如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一个钳工会有如此雅趣？

这些东西要是能保留到改革开放，那可牛大发了！

李向东这边还没缓过神来呢，就见一个妇人从从房内走出，看到李向东就是一愣，随即就满面欢愉的笑道：“哎呀，你就是向东吧，总听老刘和玉华说起你，今天终于看见了，啧~啧~这人儿长的咋就这么俊呐，快坐快坐。”

刘玉华在旁适时帮腔道：“妈，今天拿回来的狼皮褥子，粮食，鱼、肉什么的，都是向东帮着弄得。”

“这人长得俊，本事也大，玉华你还愣着干嘛，快给你师弟倒杯水去，柜子里有白糖，弄点糖水！一会儿向东就别走了，你第一次上门，一会儿陪你师父好好喝两杯。”

看着一顿忙活的娘俩，刘成的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的打算落空了。

原本还想用粮食拿捏一下这个徒弟！

现在一看，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幸亏玉华当初没有听自己的，要不这条路就彻底被堵死了。

刘成也是一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心中稍作思量，就叹了口气，随即笑道：“这段时间表现不错，一会儿可以喝两杯放松一下，但我该批评还得批评你，下次可不许带你师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听到了吗？”

“师父您放心吧，下次我一定注意！”李向东自是连连保证。

为了招待李向东，师娘和刘玉华可谓是拿出了全部的诚意，香喷喷的大米饭，鱼是用盆装的，红烧肉也是用盆装的，还有凉菜和应季的水果，看的刘成的眼角直抽抽。

太败家了！

这一顿饭，可谓是主宾皆欢，其乐融融。

一直待到下午，李向东才辞别师父一家。

本想着，累了一天，回家好好歇歇的，哪知还没等走进四合院的大门，就看到了蹲在墙角的马华。

在看到李向东的那一瞬间，马华就露出了难为情的表情，一副吞吞吐吐有话说不出来的摸样。

稍加思考，李向东就能将事情猜出个大概。

马华明知道自己去师姐家了，还来这个四合院，那肯定是奔着傻柱去的，这个小子对傻柱是忠心耿耿，而且极其的“孝顺”

在配合现在这副表情，那一定是在登门的过程中遇见什么事了，而且这件事很有可能捎上了自己。

李向东非但没有怪罪他，反倒蛮欣赏他的，马华有什么错，只不过是所遇非人罢了。

经过马华吞吞吐吐的一番述说，李向东总算是明白了一个大概。

时间来到半天前……

马华提着大包小包，气喘呼呼的走进自家所在的大杂院之中。

“马华回来了？”

“买这么多的好东西，发财了？”

“这马华可以，打小看他就有出息。”

“…………”

看着丰收而归的马华，邻居们纷纷夸赞，一片祥和之意，禽满四合院这种情况毕竟是个例，大部分的老百姓还是很淳朴的。

笑着和邻居们一一打过招呼后，马华就兴奋无比的推开家门。

自家老娘一看到马华大包小包的，连忙伸手接过鱼、肉、蛋之类的物资，同事好奇的追问道：“你这一宿没回来，从哪弄来这么多的好东西，可不能犯错误啊！”

马华知道，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老娘一定会唠叨个没完，所以只能不厌其烦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个大概，只是隐藏了鱼笼这件事。

听到马华说完后，老娘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祈告道：“老天保佑，我儿有出息了。”

马华这边刚想把玉米面倒进米缸，就听到老娘说道：“先别急着往缸里倒，隔壁你王婶家都快揭不开锅了，分出二十斤，给你王婶送去！对了，国庆媳妇刚刚生完小孩，正愁没奶那，一会儿你把拿回来的那条鱼切一半送过去。”

只有良善明理的长辈，才能教导出尊师重道的孩子，面对老娘的嘱托，马华没有觉得丝毫不妥，而是一一应下。

当马华按照老娘的嘱咐，将物资送到这两家人手上的时候，无一例外地，全都遭到推脱，好说歹说，都快撕吧起来了，这两家人才千恩万谢的将物资收下。

等马华回来后，老娘又再次对着他说道：“儿啊，粮食咱家留点就够了，你把那狼腿还有鸡蛋给你师父送去，他一高兴传你两手，早点转正比什么都强。”

“好！”

稍作休息，马华就拎着狼肉、蛋来到了南锣鼓巷的四合院中。

刚一走进院门，就看到了一个带着眼镜的中间人，马华记得这是师父院里的三大爷。

而阎埠贵则是一看到马华就两眼一亮，当然~看的不是马华，而是马华拎着的肉，蛋、

阎老抠热情无比的打着招呼道：“你是傻柱的徒弟吧，这是怎么说的那，孝敬你师父的？”

马华笑着回应道：“是，弄了点肉和蛋，送给师父送过来。”

一看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阎埠贵就立刻扬声说道：“傻柱，傻柱，快出来，你徒弟拿着好东西来看你来了。”这个老抠一边叫嚷，一边往中院走，看似带路，实则不安好心。

院里人都是什么货色，他一个算盘精能不知道？

果不起然，傻柱这边还没等出门，闻风而动的贾张氏就趴上了窗口，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马华手里的肉和蛋，口中满是羡慕的说道：“这傻人就是有傻福，你就凭傻柱这么一个货色，居然还有人上门孝敬，上哪说理去？”

贾东旭在一旁听后，眉头一皱道：“不对吧，我记得马华还没转正，一个月才17块钱，一年才半斤肉票，这么大一块肉，他怎么弄的？”

贾张氏就好似窥探到什么秘密一样，立刻兴奋地说道：“投机倒把，肯定是投机倒把，东旭你说咱们要是举报他，会不会有奖励？”

贾东旭干脆利落的摇了摇头道：“都是邻居，咱要是这么干，以后在院里还做不做人了？不过~~问问他是从哪弄来的倒是可以，就凭这虎了吧唧的玩意都能挣这么多，咱差啥？”

贾张氏眼眸一亮，迎合着说道：“还是东旭你想的长远，对，咱去问问他这东西哪来的，敢不告诉咱们，咱们就告他投机倒把！”

说完，贾张氏就要推门而出。

结果他这边刚一动，贾东旭就开口说道：“你别去，傻柱虎了吧唧的，你和他呛呛起来怎么办，能成的事也黄了，淮茹你去问问，傻柱最好面子也最听你的话，你去问问。”

秦淮茹没有觉得丝毫不妥，直接顺了顺鬓角，扯了扯衣服，起身就向外走去。

她这边刚刚出门，就听到傻柱笑呵呵的说道：“马华，我说你小子扯这套干嘛，你师父我又不缺嘴，人来就行了，一会儿把东西都拿走。”

马华也是实在，笑着回道：“这可不行，东西都是我妈让我拿来的，我要是拿回去了，我家老太太非大嘴巴扇我不可，再说了这可是狼腿，给我做不糟蹋了吗？”

一听是狼腿，傻柱的眼眸立刻一亮。

他是厨艺好，见得食材也多，可那指的都是常见的食材，野味还是比较少见的，尤其是狼肉更是几年也见不到一回。

就在他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在旁说道：“呦~~傻柱你这徒弟收的可以啊，狼肉这么少见，都舍得拿来孝敬你，你这师父真是没白当。”

傻柱一看是秦淮茹过来了，立刻把胸一挺，得意洋洋的说道：“那是，也不看我是谁，我收的徒弟还能有错？”

秦淮茹眼眸一转，顺着他的话就对马华夸赞道：“师父是好样的，徒弟更是好样的，这狼不好打吧，是不是很危险啊？”

马华：“这……那……”

马华这边一吞吞吐吐，傻柱立刻就明白过来了，眉头微微一皱道：“不是你打的？是你买的？不是我说你，你小子一个月才挣几个钱啊，有这钱给家里买点东西不好吗？我又不差你这一口，你这不是糟蹋钱吗？”

该说不说，傻柱这两句话还挺有个师父样的。

马华自是不想让师父误会，连忙辩解道：“师父你误会了，不是我打的，也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

傻柱闻言，脸色立刻好了很多，本来他都想跳过这个话题，让马华进屋喝口水啥的了，哪知秦淮茹却故作担忧的在一旁说道：“马华，你可不能犯错误啊，现在的肉多金贵啊，更别提还是少见的狼肉了，谁能舍得把这么大一块肉送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真要是犯错了，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秦淮茹看着是一副为马华着想的样子，实则却是想要知道这肉究竟是怎么来的？

只能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日后的白莲花不是一日练成了，接着为你好的幌子而达到自己的目的，现在的秦淮茹就已经很纯熟了。

傻柱一听秦淮茹这话，脸色就掉下来了，严厉的对着马华追问道：“你还不快说？”

马华没有办法，只能把李向东带大家去抓鱼的事简单述说一边，当然~是删减版的，有关鱼笼和弓鱼的事一字没提。

听到马华说完后，傻柱立刻就露出放松的神色。

相比于傻柱，秦淮茹则是眼前一亮，立刻转头对着马华说道：“马华，既然你和向东的关系这么好，那下次抓鱼的时候能不能带上你师父和我家东旭？”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阎老抠也适时插口道：“是啊，都是一个四合院的，把我们也带上呗？”

看着秦淮茹和阎老抠那充满渴望的眼神，马华瞬间就麻爪了。

理智告诉他，那么大的一条永定河，多带几个人也无所谓！

可理性却在告诉他，这事不能答应，李向东没带院里人的人去，自然是有他的原因，前脚李向东刚刚带他发完财，后脚他就把李向东卖了，这事不讲究。

一看马华那为难的样子，秦淮茹就故作开解的说道：“马华，要是为难就算了，姐这提的也是有点梦浪了，唉~~~”说完，秦淮茹就哀怨的叹了口气。

傻柱最是看不得秦淮茹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直接大包大揽道：“不就是去永定河抓鱼吗，没事，一会儿李向东回来我和他说。”

秦淮茹展颜一笑，对着傻柱就连连夸赞道：“那就谢谢你了傻柱，我就知道咱们院里你最靠谱。”说完，扭着屁股就回家了。

看着她那逐步远去的腰身，傻柱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

少刻，他才招呼马华将狼肉和鸡蛋拿进屋里……

这，就是全部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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