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国
第八章：老疤异想天开（旧版）

监室中所有人都有所请求，唯独与秦宇关系紧密的老疤闭口不言。秦宇走到他跟前，对他说道：“老疤，眼看我俩就要离开了，外头没什么事要办的吗？”

“你们走你们的，走了两个，自然还会有两个补进来。”老疤冷冷一笑，瞳孔不断放大，迟疑了许久后继续说道，“当年因为自己幼稚而害了家人，多少年过去了，早就没了半点联系，我又有什么请求呢，我想让触犯了跟光明有关罪行的人重新获得自由，这个你们也办得到？”

老疤说罢，整个监室突然间变得极为安静，人们都若有所思地呆在原地。

秦宇本以为老疤会说一件小事，不料他竟打算颠覆国度现有制度，一时间，秦宇也无言以对。

喧闹是短暂的，劳作一夜的众人没过多久便纷纷躺下了，秦宇却激动地睡不着，因为他随时都有可能被放出去。

尽管还没出去，秦宇已经开始憧憬出去后的场景，他想出去后什么都不干，先晒上三天太阳，这几个月来简直把他憋坏了，他极其渴望光明，决定以后晚上开着灯睡觉。

许久后，一旁的王跃进突然开口向秦宇问道：“你觉得老疤说的对吗？”

“这个国家自古以来就这样，老疤说的咱们根本办不到，都自身难保了，别想那么多，咱们先出去再说。”秦宇不假思索地说道。

“自古以来存在的便是对的吗？”王跃进接着问道。

“老王你可别抬杠，我可从来没说过这个国家现有制度是对的，谁愿意一辈子生活在地下？可那有什么办法？我的意思是咱俩先出去再说，等出去后，借助老陈的关系多结交几个有实力的人物，兴许就把他们救出来了。”秦宇回答道。

“不错，也许我们能把一批人解救出来，可不久后，又会有一批人因为同样的罪行被关进这里，你又该怎样呢？”王跃进接着问道。

“那关我们两个鸟事，这些人跟咱们有感情，咱们想办法救他们，其他人的死活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他们犯法了啊，代价就是要被关进监狱！”秦宇回答道，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犯法？犯了什么法？”王跃进依旧语重心长地问道。

秦宇没有好气地回答道：“当然是王法，这个国家的王法！他们不该偷窥阳光，不该触碰这条红线！”

“既然这么说，那这些人都是触犯王法的罪人，我们想办法救他们出去，也就是破坏了王法，那我们岂不是也成了有罪之人？”王跃进说道。

“老王，你真能绕弯子，都快把我绕晕了，他们只不过偷偷享受了一会儿阳光，不是什么大事，不管你怎么说，假如我有一天混好了，一定把这些人救出去！”秦宇偷偷瞥了一眼其他熟睡的犯人。

“就算你救了他们，依旧会有无数个他们存在。”王跃进接着说道。

“行了，老王，我算是明白你想说什么了，不就是想说这个狗屁制度根本不合理！”秦宇说道。

“你这个榆木脑袋总算是开窍了！”王跃进笑着说道。

“那又能怎么办，咱们又没法改变，别忘了咱们还被关着呢！一切等出去再说，咱们混好了就行，管他合不合理！”秦宇小声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王跃进说道。

还没等王跃进说完，秦宇立即捂住了他的嘴，随即在他耳边悄声说道：“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可没心情陪你玩什么大动作，现在我只想拥有自由和阳光。”

王跃进一把将秦宇的手推开，接着说道：“在这个无形的框架下，你只配拥有肉体上的自由，绝无可能获得心灵上的自由。”

“别再说了老王，求求你了，再说下去，咱们恐怕下辈子也出去不了……”秦宇哀求道。

王跃进的话还在耳边打转：“心灵自由比肉体更重要。”他冷笑一声，捡起块尖锐的石头，在洞壁上刻下“归”字——笔画歪歪扭扭，像极了第一次骑车上路时摔出的轨迹。

刻到最后一捺，石头突然崩裂，划破掌心，血珠滴在“归”字下方，像朵倔强的小红花。

过了几日，事情真的像老疤说的那样，秦宇他们两个还没离开，就有两个新犯人被送了进来，大头开始执行他的“家法”，众人早就习以为常，只顾在一旁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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