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老子选择赛博功德
第一百零五章 林宵的“讨价还价”与璃焕的“险棋”（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就在议事大厅内所有人都以为林宵刚才的强硬拒绝会引来“归档者”的雷霆之怒，或者他会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屈服时，林宵却突然笑了。
那笑容，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几分无赖，还有几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光棍劲儿。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走到主席台边缘，熟练地调整了一下面前的话筒高度，仿佛对面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高维存在，而只是一个来谈合作却态度倨傲的难缠客户。
“哎呀呀，‘归档者’老哥是吧？幸会幸会！久仰大名啊！”林宵对着空荡荡的全息投影区域拱了拱手，语气轻松得近乎调侃，“刚才有点激动，对不住对不住。要资料嘛，好说好说！大家都是文明人，有话好好说，坐下来谈嘛，何必动刀动枪（虽然你们没动，但气势很足）的呢？”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商量的口吻：“不过呢，您这‘提交’两个字，听起来有点生分，好像我们是您下属似的。您看这样行不行：咱们搞个‘数据共享交流机制’？多时髦！您有啥关于‘宇宙演化模型’的先进理论和好东西，也拿出来给咱们开开眼界，一起学习学习，交流交流心得？互通有无，共同进步嘛！这多和谐！”
“至于您刚才说的那个什么‘管控措施’…”林宵咂咂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哎呀，那多伤和气啊！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虽然我也不知道在哪见）。我们这宇宙吧，虽然是乱了点，破事多了点，但胜在热闹，充满活力不是？指不定我们这些‘非常规变量’，还能给你们那什么‘既定演化模型’提供点全新的思路和灵感呢？您说是吧？”
这番话，表面上插科打诨，油嘴滑舌，实际上却是林宵在极短时间内做出的应对——用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一方面试探对方的底线和真实意图，看看这个“归档者”是否真的油盐不进；另一方面，也是在为自己、为整个宇宙争取宝贵的思考和反应时间。拖延，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悬浮在半空的数据流身影，似乎完全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应。它那由纯粹数据构成的形态，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仿佛被这种“非理性”的逻辑弄得短暂宕机。
几秒钟的沉默后，那个冰冷的合成音再次响起，语气中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逻辑混乱。诉求表达不清。建议：清晰答复：提交，或拒绝。”
态度依旧强硬，不接受任何讨价还价。
就在气氛再次陷入僵局，林宵准备抛出下一个“拖字诀”方案时，一直沉默的璃焕，突然站了起来。
他整理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衣襟，对着已经开始闪烁不定的全息投影，用一种极其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官僚气息的语调说道：“尊敬的归档者。您提出的‘提交资料’要求，涉及我方多个文明的最高核心机密，以及个体意识的绝对权益（指林宵的意识备份）。根据我们正在制定的《星河联盟宪章》及相关法律程序，此类重大事项，必须经过‘星河联盟’全体成员国代表大会的投票表决，并充分征求各文明民众意见。”
他顿了顿，语速平稳地继续说道：“这个流程非常复杂，包括但不限于：提案提交、委员会初审、公开听证会、全民公投（部分文明）、法律风险评估、第三方独立审计…预计完成全部法定程序，耗时…至少需要十个标准宇宙年。”
十个标准宇宙年！
林宵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高！实在是高！璃焕这招，是把官僚主义的“拖”字诀发挥到了极致！用宇宙级的行政效率低下，来对抗高维存在的时间概念！这简直是天才的想法！
林宵立刻心领神会，马上接话，语气无比配合：“对对对！璃焕代表说得太对了！流程！我们这儿最讲流程了！凡事都要按规矩来，不能搞特殊化！十年都算快的了！有些复杂议案，讨论个百八十年很正常！中间还得穿插无数次听证、公示、专家论证、第三方评估…”
他掰着手指头，一脸“我们也很无奈啊”的表情：“您看，这不是我们不想‘提交’，实在是制度不允许啊！我们也没办法！”
悬浮在半空的数据流身影，剧烈地闪烁起来，光芒忽明忽暗，内部的数据流动也变得紊乱不堪，显然，这个自称“归档者”的高维存在，其逻辑内核完全无法处理这种“效率如此低下”却又“程序正义”的行政流程！它的数据库里，恐怕根本没有“官僚主义”、“繁文缛节”这种概念！
“…无法理解…低效的决策体系…与演化模型预测严重不符…”冰冷的合成音断断续续地响起，带着一丝罕见的…卡顿？“…修正评估参数…重新计算…时间成本过高…”
几秒钟后，“归档者”似乎做出了新的判断。
“…接受‘流程’解释。限期：一个标准宇宙年。”冰冷的合成音再次变得清晰，但似乎也做出了某种程度的妥协，“届时未收到符合要求的‘提交’，将自动启动‘不可预测高风险单位’评估程序。”
说完这句话，那由数据流构成的巨大身影不再停留，如同出现时一样突兀地扭曲、消散，彻底消失在空气中。
全息投影屏幕恢复了正常，显示着之前被打断的预算分配表格。
几乎是同时，会场内所有代表的通讯器、数据终端也纷纷恢复了信号，发出一连串的提示音。与外界的隔绝被解除了。
议事大厅内先是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还沉浸在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对峙中，大脑一片空白。
几秒钟后，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欢呼，如同点燃了炸药桶，整个大厅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喧哗和骚动！
“我们…我们活下来了？”“一个标准宇宙年！我们争取到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林宵局长！璃焕代表！干得漂亮！”“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格式化’了！”
代表们互相拥抱，激动地交谈着，之前的争吵和隔阂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一丝微弱的团结感。
林宵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刚才那几分钟，每一秒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他几乎是赌上了整个宇宙的命运。幸好，璃焕的神来之笔，加上他的插科打诨，竟然真的从那个可怕的“归档者”手中，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一个标准宇宙年。
虽然依旧是倒计时，但总比72小时要好太多了。
林宵看向不远处的璃焕，对方也正好看向他，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干得不错，眼镜男。”林宵低声称赞道。璃焕微微颔首，嘴角露出一丝罕见的笑容：“局长过奖，职责所在。”
然而，林宵的笑容很快又收敛起来。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喘息。一个标准宇宙年后，“归档者”还会回来。他们必须在这一年内，找到真正能够对抗，或者至少能够与那个级别的存在平等对话的方法。
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至少，他们又一次，用智慧（或者说，用“官僚主义”和“插科打诨”），从绝境中为自己争取到了一线生机。
林宵看着台下依旧在欢呼的代表们，心中五味杂陈。
“一个宇宙年啊…”他喃喃自语，“看来，这接下来的一年，想‘摸鱼’是彻底没戏了。”
他的“初级管理员”生涯，注定要在这无休止的危机和挑战中，继续“加班”下去了。
只是这一次，他面对的，是来自更高维度的“归档者”，以及那悬在头顶的、长达一年的“宇宙级deadline”。
宇宙的故事，还远未到结束的时候。而林宵的“传奇”（或者说“倒霉”）经历，也注定要续写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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