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林建国和冉秋叶在公园里聊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就在他们分别的时候,天空突然毫无征兆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林建国连忙将冉秋叶送到附近的公交站台,看着她上了车,自己才冒着大雨,骑着车飞快地往四合院赶。
他不知道的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为某个小贼的行动,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后院,刘光天看着窗外的大雨,又探头看了看林建国家那黑着灯的窗户,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疯狂滋生,心跳都开始加速。
他转过身,在昏暗的屋里找到了那个正躺在床上,抓着脚丫子发呆的半大少年——棒梗。
“棒梗!”
刘光天压低了声音,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干嘛?”
棒梗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对这个二院里的怂包没什么好气。
“发财的机会,又来了!”
刘光天凑到他耳边,声音里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魔力。
“你不是一直惦记林建国那块上海牌手表吗?”
“下这么大的雨,路又不好走,他肯定没那么早回来!”
“现在动手,这雨声就是最好的掩护,神不知鬼不觉!”
“上海牌手表”这五个字,如同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棒梗的神经。
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眼睛里迸发出炙热的光芒。
那块在林建国手腕上闪闪发光的手表,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他做梦都想把它戴在自己手上,在同学面前炫耀,享受那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上次撬锁失败的懊恼,瞬间被更强烈的贪欲所取代。
“真的?”
棒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着他家窗户一直黑着!”
刘光天拍着胸脯保证,眼中却闪烁着怂恿和算计的光。
“这次别撬锁了,那锁太结实。”
刘光天给他出着主意,“他家那扇窗户,我注意好几天了,他都是从外面关上,里面的插销根本没插!”
棒梗的贼心,被彻底点燃了。
他不再犹豫,一个翻身下了床,眼神变得坚定而又疯狂。
两人一前一后,鬼鬼祟祟地溜出了屋子。
冰冷的雨水打在棒梗的脸上,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内心一片火热。
他从院子角落里,拖来一张被雨水泡得发胀的破旧方凳。
“吱嘎——”
凳子腿在泥泞的地面上划出一道难听的声音,但在哗哗的雨声中,却显得微不足道。
棒梗一脚踩了上去,身体晃了晃,勉强站稳。
这个高度,正好让他能够到林建国家那扇紧闭的窗户。
“快点!我给你在屋檐下望风!”
刘光天躲在墙角的阴影里,像只受惊的老鼠,紧张地催促着,眼睛却死死盯着棒梗的动作,充满了恶意的期待。
棒梗深呼吸,雨水混着泥土的腥气灌入他的鼻腔。
他抬起双手。
那是一双因为淋了雨而湿漉漉的手,冰冷,且沾满了泥污。
他没有丝毫犹豫,一把抓住了窗户上那同样冰冷、湿滑的铁栏杆,准备用尽全身力气,将窗户猛地向里推开。
就是现在!
只要推开窗户,翻进去,那块亮闪闪的手表,就是他的了!
就在他的手掌与铁栏杆完全贴合,准备发力的那一瞬间!
异变,突生!
“滋啦——!!!”
一声刺耳到极致的、仿佛要撕裂耳膜的电流爆鸣声,毫无征兆地炸响!
安装在铁栏杆内侧,被雨水完美伪装的“高压静电捕鼠器”,瞬间被触发!
一股肉眼可见的蓝色电弧,在铁栏杆上疯狂跳跃!
恐怖的强电流,以棒梗那双湿透的、导电性绝佳的手为媒介,疯狂地涌入他的身体!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从棒梗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瞬间刺穿了厚重的雨幕!
他的身体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雷电劈中,剧烈地、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每一块肌肉都在痉挛,每一根骨头都在战栗!
他头皮发麻,根根头发违反重力般地倒竖而起,末端甚至冒出了焦糊的青烟!
他想松手!
他想挣脱!
但那股强大的电流,产生了一股无可抗拒的吸力,将他的双手死死地粘在了铁栏杆上,仿佛要将他与这死亡的陷阱融为一体!
他的意识在迅速模糊,眼前一片白光,耳边只剩下电流的嗡鸣和自己心脏疯狂的擂动。
短短几秒钟,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随着捕鼠器的保护机制启动,电流骤然中断。
那股撕扯着他身体的力量,也随之消失。
棒梗浑身一软,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身体因为巨大的冲击和深度的麻痹,再也无法维持平衡。
他像一滩被抽掉骨头的烂泥,直挺挺地、毫无缓冲地从窗台上向后仰面倒了下去!
“咔嚓!!!”
一声清脆、沉闷,足以让任何听到的人头皮发麻的骨裂声,在暴雨的喧嚣中,异常清晰地响起!
他的右臂,在他坠落的过程中,不偏不倚地砸在了窗台下那块用来垫脚的、坚硬无比的青石板的棱角上!
手臂,以一个诡异到恐怖的角度,向外弯折了过去!
白森森的断骨,甚至刺破了皮肉,暴露在冰冷的雨水中!
躲在屋檐下的刘光天,完整地目睹了这地狱般的一幕。
他眼睁睁地看着棒梗从触电抽搐,到冒着青烟摔下,再到那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他吓得魂飞魄散,一股热流瞬间从身下涌出,裤裆里一片温热。
他看着倒在泥水里,身体还在微微抽搐,浑身散发着焦糊味,一动不动的棒梗,一个念头在他脑中炸开——
他死了!
棒梗被电死了!
自己是同谋!杀人犯!要被枪毙!
极度的恐惧,瞬间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再也顾不上什么,连滚带爬地从墙角的阴影里冲了出来,脚下一滑,摔倒在泥水里,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疯了一样地往院子外跑。
他一边跑,一边用已经完全变了调的、尖锐刺耳的声音,惊恐地嚎叫着:
“不好了!来人啊!”
“打雷了!”
“棒梗被雷劈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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