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黑巾被扯下来之后,
“呀!”黄蓉惊呼一声,第一反应便是抬手捂住脸。
掌心下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更慌。
她本就是偷偷潜入,此刻没了面巾遮挡,万一被认出来,不仅偷书的事要败露,连桃花岛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尽。?
“登徒子!”
她咬着牙,声音压得极低,却满是羞愤。
明明是自己理亏,可被人撞破行迹,再加上面巾被扯落的窘迫,让她下意识将火气撒向对方。?
嬴晟听得一脸莫名其妙,他刚守在藏经阁不到两个时辰,不过是听见动静出来查看,怎么就成了“登徒子”?
他皱着眉,双手合十道:
“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小僧只是例行巡查,什么都没做,你莫要坏了小僧的名誉。”?
话虽这么说,他心里却暗自嘀咕:这少林寺藏经阁怎么比市集还热闹?
自己才来第一天,就碰上有人夜闯。
幸好来的是个修为平平的姑娘,若是换成慕容博那样的高手,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黄蓉哪里听得进解释,她见嬴晟一脸“无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手一扬,腰间配剑“噌”地出鞘,剑尖泛着冷光,直指向嬴晟面门。
正是黄老邪传授的玉箫剑法,剑招精微,竟带着几分玉箫吹奏的灵动。
“你个登徒子还敢狡辩,看剑!”?
嬴晟见状不敢大意,他虽只有二流修为,可金钟罩与铁布衫早已练到登峰造极。
只见他双脚稳稳扎根在地上,浑身肌肉骤然绷紧,皮肤竟隐隐透出一层古铜色,像极了坚硬的磐石。
“金钟罩,铁布衫!”?
“当——”?
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藏经阁里回荡,黄蓉只觉虎口一阵发麻,手中的长剑竟像刺到了钢铁上,剑身瞬间裂开数道纹路,随后“咔嚓”一声,寸寸断裂。?
黄蓉整个人都傻了,她握着半截剑柄,愣愣地看着嬴晟,心里满是难以置信。
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的身体硬到这种地步?
自己的玉箫剑法虽不算大成,可也不至于连对方的皮肉都破不了!?
就在黄蓉出神的瞬间,嬴晟已抓住机会转守为攻。
他双手探出,速度不算快,却精准地朝着黄蓉的肩膀抓去。
他本想将人控制住,可手伸到半空,却突然顿住了。?
不行!不能抓!?
自己躲在藏经阁本是为了“苟着”,若是暴露了实力,或是将这女贼交给少林寺处置,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此前的规划就全乱了。?
他急忙想收回手,可刚获得的修为根本不受控制,力道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怎么也收不住。
眼看着双手就要碰到黄蓉的肩膀,他下意识将手往下压,可偏偏时机不对——?
“撕拉”一声轻响,黄蓉胸前的夜行衣竟被他一把扯了下来,连带着里面的浅色肚兜,也被拽得滑落了一角,露出小片白皙的肌肤。?
藏经阁里瞬间陷入死寂,只有烛火跳动的“噼啪”声。?
嬴晟看着手中的布料,又看了看黄蓉胸前的狼藉,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变成尴尬,最后只剩下哭笑不得。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下好了,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真成了实打实的“登徒子”。?
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黄蓉先是愣了愣,随即像是反应过来什么,脸颊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根和脖子都染上了血色。
她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双手紧紧护在胸前,眼神里满是愤怒与羞耻,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淫贼!你竟敢非礼本姑娘!”?
长这么大,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就算是在桃花岛被黄老邪责骂,也从未像此刻这般又羞又气,连声音都带着颤抖。?
嬴晟嘴角抽了抽,他看着黄蓉泛红的眼眶,只觉得头皮发麻:
“姑娘,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毕竟布料还在自己手里,怎么看都是他理亏。?
黄蓉根本不相信,她咬着唇,强忍着不让哭声变大——她还在藏经阁里,若是惊动了其他僧人,麻烦只会更大。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她抹了把眼泪,声音带着哽咽,却依旧透着倔强:“淫贼,你等着,我跟你没完!”?
话音落下,她转身就往窗边跑,脚步踉跄,却不敢停留。
玄色的身影翻出窗外,很快便消失在茫茫夜幕中,只留下满室的尴尬与烛火的残影。?
嬴晟本想追出去解释,可他刚跑两步就停住了——
他的轻功远不如黄蓉,就算追出去,也只能看着对方的背影远去。
他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布料,无奈地摇了摇头:
“罪过罪过,小僧此举乃无心之失,无心者无罪。”?
嬴晟正准备将布料收好,脚下却踢到了什么东西。
他弯腰捡起,发现是一块巴掌大的令牌,令牌质地温润,像是用玉石打磨而成。?
他借着烛光仔细一看,令牌背面刻着一座小岛,岛上栽满了桃花,花瓣纹路清晰,连花蕊都刻画得栩栩如生。
待他将令牌翻到正面,“桃花岛”三个篆字赫然映入眼帘,字体苍劲,带着几分洒脱之意。?
“不是吧?这个女贼来自桃花岛?”
嬴晟心里一沉,手里的令牌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桃花岛在江湖上名声不小,岛主黄老邪更是五绝之一,脾气古怪,护短得很。
自己刚才不仅撞破了对方的行迹,还闹出了“非礼”的乌龙,若是被黄老邪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桃花岛的弟子他虽没见过,可也听说过黄老邪的女弟子只有梅超风与程英。
梅超风早已离开桃花岛,程英的年纪也比刚才那姑娘大些,怎么看都对不上。?
可对方手里有桃花岛的令牌,这又怎么解释??
嬴晟皱着眉,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猛地睁大眼睛,手里的令牌险些掉在地上:“难道……是黄蓉?”?
黄老邪唯一的女儿,那个被他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黄蓉!?
嬴晟只觉得头大如斗,他靠在书架上,心里满是懊悔。
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个大人物?
黄老邪的武功出神入化,若是知道自己“非礼”了他的宝贝女儿,就算自己躲在少林寺,怕是也难逃一劫。?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也罢也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届时我大不了不承认,况且是她先潜入藏经阁,我也是为了捍卫少林寺的威严,此事说到底,是我占理。”?
话虽这么说,可他心里依旧没底。
他将令牌小心收好,又捡起地上的断剑和布料,仔细清理了现场,才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窗外的夜色依旧浓重,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夜的事,怕是要在他心里留下一道不小的阴影了。?
与此同时,少林寺外的一片密林中,黄蓉正扶着一棵老槐树,肩膀微微颤抖。她抬手抹了把脸,却怎么也擦不掉脸上的泪水,反而越擦越多。?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她胸前。
夜行衣被扯破的地方还敞着,她只能用手紧紧捂着,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想到刚才在藏经阁里的场景,她的脸颊又一次涨得通红,心里又羞又气,连牙齿都咬得咯咯响。?
“那个秃头淫贼!”她低声咒骂着,声音里满是委屈,“竟敢对我做这种事,若不是我打不过他,定要让他吃点苦头!”?
她当然知道自己潜入藏经阁理亏,可嬴晟的举动,却让她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
若是让爹爹知道了,以黄老邪的脾气,定会立刻杀上少林寺,到时候不仅会引发桃花岛与少林寺的冲突,说不定还会让自己偷书的事传遍江湖。?
“不行,不能让爹爹知道。”黄蓉咬着唇,心里做了决定,“此事是我先不对,若是闹大了,反倒是我们桃花岛理亏。”?
她虽古灵精怪,却也分得清对错。
只是一想到嬴晟那张“无辜”的脸,还有自己被扯破的衣服,她就忍不住生气。
她跺了跺脚,将脸埋在臂弯里,肩膀依旧在轻轻颤抖。
长这么大,她还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过了好一会儿,黄蓉才慢慢平复下来。
她擦干眼泪,眼神里重新燃起倔强的光芒:
“该死的秃头淫贼,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结束。
等我回去好好练剑,下次定要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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