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从小卒到大家长，肝就变强
004 张青山，第一次杀人（旧版）

不一会，苏玉便来到张府。

“就....这？”

站在张府前，苏玉看着陈旧的府邸。

没有画梁雕栋，没有青石玉瓦，占地面积也没想象中那么大，就一个正常三进三出的宅子。

当然苏玉也听过，是致仕后北离皇帝赏赐的。

打量一番后，他快步上前，脚步轻轻一踮便飞跃过院墙落入前院。

“好黑，都没有灯笼？”

苏玉瞅了眼四周，连灯笼都没有挂起来，随后便在院子里闲逛起来。

前院逛完去后院，后院逛完才去的内院。

终于看到一间房子的窗户放着微弱烛光。

他背着手走进书房，不像其他杀手那般无声潜入，悄悄杀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

进入书房，他这才满意点头：“也就这个房间看着有那么点大官的意思。”

他举目四望，看见伏案写字的老者。

其满头白发，面容苍老，拿着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佝偻着身躯。

“你来了？”

苍老的声音响起，老者头也不抬的询问道。

“嗯，我来了。”苏玉背着手走上前，发现老者正写着自己的人生经历。

“你不该来的。”老者继续说道。

“来都来了。”

苏玉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就张青山，前首辅？”

闻言张青山颤颤巍巍拿出一个玉佩：“世人皆知，我张青山受先帝所赐青龙玉佩，天下仅此一块，从不离身。”

“这便是证明。”

苏玉对着玉佩一吸，好生打量一番：“倒是真的。”

暗河培养杀手，同时也培养各种学问和眼力，苏玉一眼就看出是真货，拿在手上把玩着，看向张青山。

“张首辅，似乎对我的到来并不惊讶？”

“我当日上奏，便知会是今日结局。”

张青山语气平淡，似乎早已看破生死，幽幽道：“能告诉我，你是哪里人吗？”

“暗河。”

“暗河....倒也符合他们处事风格。”

张青山颔首，停顿了一下，蘸墨后又奋笔疾书，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能不能等等我，等我写完，你再动手。”

“可以。”

苏玉欣然同意，不过拿着玉佩道：“但这玉佩送我。”

“好，赠与你了，这东西乃先皇所赐，死后又带不走，你喜欢你就拿去吧。”

苏玉没有回答，而是坐在椅子上等待。

也不知过去多久，张青山终于停笔，这才抬起头。

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庞，皱纹宛如沟壑纵横，白发白眉，颧骨凸显。

“好年轻。”

张青山这才看苏玉第一眼，就被他的年轻所震惊。

“暗河杀手从小培养，实不相瞒，你是我的第一个任务。”

苏玉捏着玉佩，起身走到张青山面前，饶有兴趣的看向他桌子上那一摞摞纸张：“你都要死了，写这些干嘛？”

闻言张青山面露追忆之色：“我三十多岁入仕，已经三十年，对北离状况了如指掌。”

“北离脏了，原本我想要以我之躯，洗北离腌臜，却发现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故想留下此经验于后人，希望他们能有所获。”

“都这个时候，你还为那皇帝着想？”

张青山闻言笑了，似乎很开心，又很落寞：“非也，我张青山所谋，皆是为了北离百姓。”

懂了！

一下子全懂了。

怪不得一个首辅说致仕就致仕。

谁家大老板有这么个员工都不会留。

我给你工资，让你给我办事，结果你想的是消费者。

这合理吗？

不合理！

一般人说这话苏玉恐不相信，张青山说这话，苏玉没有反驳，只是对他鞠了一躬：“张大人大义。”

“呵呵，什么大义不大义的。”

张青山却谦虚回绝，在苏玉手上打量着。

见他这神态，苏玉问道：“张大人，你这是在看什么？”

“看杀我的兵器，我希望能不能口子小一点，疼痛感轻一点，我也半截身体入土的人，怕疼。”

？？？

见过死者提要求吗？

头一次见。

苏玉被他这番话给整的一愣一愣的，但很快就回神笑道：“可以，你是我第一次杀的人，我会满足你的要求。”

“多谢。”张青山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为即将面临死亡而紧张。

他颤颤巍巍的从袖口中拿出一枚铜钱：“听说你们暗河收钱杀人，不问出生，只可惜老夫...老夫囊中羞涩，全身上下只余这一枚铜钱。”

“我接了。”

怎料苏玉直接拿过铜钱，微弱地烛光照在他脸上，半阴半阳。

一半笑容和煦，温暖人心。

一半阴森恐怖，不寒而栗。

张青山却是愣住了，呆呆地看向他：“你...就不怕？”

“暗河收钱办事，只要你有钱，什么都可以。”

“我一个新人杀手，多少钱都行，你想杀的，是谁？”

苏玉笑盈盈地看向张青山，这下轮到后者发愣了，好一会才开口道：“你...很特别，只是你为什么答应我。”

“你也很特别，因为你是真正的清官，为人民的好官。”

苏玉指着外面：“刚来找你前，我将你的宅子搜遍了，却无一丝银钱，库房也就只有宅子和几亩良田地契。”

“你是好人，只是你必须死。”

闻言张青山似乎收到天大的赞誉般，苍老的脸上带着一丝自豪的笑容：“能得到这般夸奖，死而无憾。”

他缓缓闭上眼，脸上带着笑意：“来吧。”

苏玉盯着他看好一会，这才伸手放在其头顶上，真气从手上涌现，直接钻入张青山大脑。

“叮！击杀张青山，获得生命源3。”

系统声响起，张青山头耷拉歪向一旁。

张青山没说要杀谁，苏玉也没问。

因为两人默契的知道，要杀谁。

第一次杀人，苏玉并没有什么不适，心里也没引起波动，这让他直皱眉：“怎么我一点反应都没。”

“难道我....没良心？”

摸了摸心口的位置，苏玉拿着玉佩转身就走，不过看到桌子上那些东西。

“罢了，谁叫我有良心，你这些东西，我会代你传给有用之人。”

走到书桌前，将那一摞摞纸全部拿走，随后放下一锭银子，算是给张青山的丧葬费。

一路走出张府，苏玉感叹：“我果然是善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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