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落榜，国家让我去修仙？
第21章：计时器归零前，流光斩破时空（旧版）

倒计时还在走。

69:47:12

69:47:11

69:47:10

陈默站在青铜盘中央，脚底纹路亮得刺眼。他没动，赵天野也没动。两人背靠背站着，一个盯着前方虚空，一个看着计时器屏幕。

他们等的就是这一刻。

维克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守夜人血脉觉醒，星图完全激活，计时器归零——这是清除程序的启动信号。对方一定会来。

风停了。

沙粒悬在半空。

计时器屏幕跳到00:00:01时，一道紫光从天而降，劈开地面三米长的裂口。空气扭曲，光影旋转，一个人影缓缓浮现。

西装笔挺，领带整齐，脸上带着冷笑。

维克多·克莱因的全息投影站在裂缝边缘，双手插在裤兜里，像在参加一场晚宴。

“游戏该结束了。”他说。

声音不大，却压过所有风声。

陈默抬头，眼神冷。

“你说完了吗？”

维克多轻笑一声，“你母亲也是这样说话的。傲慢，不知死活。她以为能封住裂缝，结果呢？化成光，消失了。”

赵天野握紧军刀，指节发白。

陈默没看他，也没动。

他知道维克多想激怒他。这种人总喜欢用言语当武器，以为说几句就能让人崩溃。

但他不是普通人。

他是守夜人。

是每天醒来都比昨天更强的人。

系统提示在他脑海响起：【第十四层修为自动激活】

体内灵力瞬间暴涨，经脉如江河奔涌。眉心灵纹炸开金光，像一颗微型太阳在额头燃烧。

他抬起右手，掌心朝前。

灵气凝聚，压缩，再压缩。

一道细如发丝、却亮得无法直视的金色弧线在他手中成形。

“流光破空斩。”他低声道。

维克多脸色变了。

他第一次露出惊色。

“这不可能！你还没掌握法则级技能！”

陈默不答。

手臂一挥。

金色弧线划破长空。

没有轰鸣，没有爆炸。那一斩过去，空间像是被刀切开的布，裂出一条漆黑缝隙。光线在缝隙边缘扭曲，时间仿佛慢了一拍。

维克多的投影站在原地，嘴角还挂着笑。

但下一秒，他的身体从中间分开，左右两半缓缓错位，最终化作光点消散。

风重新吹起。

计时器屏幕闪了一下，冒出黑烟，彻底熄灭。

可就在这时，大地震动。

不是地震那种上下晃动，而是整个世界在翻转。天空变成地面，沙丘变成深坑，远处的地平线像卷轴一样被撕开。

陈默站不稳，单膝跪地。

赵天野一把扶住他肩膀，“别松劲！”

话音未落，暴雨落下。

不是戈壁该有的雨。

是那种倾盆而下的暴雨，砸在地上溅起泥浆，几秒就把作战服打湿。

陈默抬头。

头顶不再是星空北斗，而是乌云密布的夜空。闪电划过，照亮四周。

这不是戈壁。

这是一片荒地。

泥水横流，路边有碎石护栏，一辆急救车斜停在十米外，车灯闪着红蓝光。远处还有警车，几个穿制服的人正往这边跑。

“这是……”赵天野声音哑了。

陈默已经站了起来。

他认得这个地方。

母亲消失的地方。

二十年前的事发现场。

他低头看自己手。掌心还残留着流光斩的余温，金色符文缓缓消退。作战服上的龙纹微微发亮，像是在回应什么。

赵天野松开手，走向急救车。

他脚步很慢，像是怕惊扰什么。

突然停下。

“那个医生……”他指着车旁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我见过他。当年抬走你母亲的人里，就有他。”

陈默没动。

他在听。

雨声中，有女人的哭喊。

“求你们！她还没死！她还能救！”

镜头一样的画面闪过。

他看见年轻版的赵天野抱着婴儿站在雨里，浑身湿透。怀里那个孩子就是他。旁边是几个特勤队员，正在拉扯一名女子。

那女子披头散发，满脸血污，死死抓着栏杆不肯走。

“不能让他回去！他是守夜人！他必须活着！”

然后一道紫光从地下冲出，把她吞没。

光散后，她不见了。

只有地上一滩血，和一根断掉的红绳。

陈默呼吸重了。

原来他亲眼看过这一幕。

只是那时太小，记忆被封住了。

现在全都回来了。

赵天野转身看他，“我们怎么来的？”

“流光斩。”陈默说，“我不是斩了维克多。我是斩开了时间。”

“你早知道会这样？”

“我不知道。”陈默摇头，“但我猜到，计时器不只是炸弹。它是钥匙。维克多以为它能杀我，其实它是唤醒我的最后一步。”

赵天野沉默几秒，“那你接下来做什么？”

“做我该做的事。”陈默往前走一步，“阻止她回去。”

“你疯了？”赵天野猛地抓住他胳膊，“你妈要是没跳回去，裂缝不会关。整个城市都会塌进异界！”

“我知道。”陈默甩开他的手，“但她不该死。守夜人不是用来牺牲的工具。我是来改命的。”

赵天野盯着他，眼神变了。

不再是教官看下属，也不是长辈看晚辈。

是战友看另一个走上绝路的战士。

“你真敢动这个局？”他问。

“我已经动了。”陈默抬起手。

掌心浮现一道新伤痕。是刚才施展流光斩时留下的。血还没干，顺着指尖滴下。

落在泥里，晕开一圈暗红。

远处，那名女子还在哭喊。

“求你们！放我进去！他是我儿子！我必须回去！”

警察按住她。

医生准备上车。

时间正在走向那个节点。

陈默迈步往前。

每一步踩在泥水里，发出啪嗒声。

赵天野没再拦他。

他知道拦不住。

也知道自己如果年轻二十岁，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雨越下越大。

急救车引擎发动。

陈默走到警戒线前，伸手拨开。

没人看见他。

在这个时空里，他是个不存在的人。

他看向车后厢。

那里躺着一个女人。

脸色苍白，胸口插着一根金属管，血从嘴角流出。她睁着眼，望着车顶，嘴唇微动。

在念一句话。

陈默读出了口型。

“陈默……活下去。”

他抬手，握住飞剑卡牌。

金属展开，剑尖指向车顶。

只要一跃而起，就能破开车厢，把她救出来。

可就在他要动手时——

背后传来脚步声。

很轻，但坚定。

赵天野走到了他身边。

两人并肩站着。

“你要救人。”他说，“我也想救她。但我们救不了。”

陈默没回头。

“为什么？”

“因为那天晚上，我也在。”赵天野声音低，“我接到命令，不准任何人靠近那辆车。我看着她被抬进去，看着车开走，看着你妈最后说那句话。我没办法。上面有人下令，守夜人必须完成封印。”

“所以你就让她死了？”

“我不让她死，死的就是千万人。”赵天野转向他，“你现在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改变过去。你是被选中的，因为你注定要走这条路。”

陈默握剑的手抖了一下。

“你说完了？”

“说完了。”

“好。”

陈默抬腿跨过警戒线。

赵天野没再动。

他知道这一关，只能由陈默自己过。

急救车开始倒车。

陈默纵身一跃。

飞剑出鞘，剑光划破雨幕。

剑尖直指车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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