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哎哟”一声痛呼,结结实实地从墙上跌坐下来,摔了个屁股墩儿。
“哎呦……疼煞我也!”来人揉着摔疼的部位,龇牙咧嘴。谢离这才看清对方面容,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面色有些苍白,眉眼间带着几分书卷气,此刻却因疼痛和狼狈皱成一团。
谢离眼中的警惕未消,反倒多了几分嫌弃——堂堂读书人,行此猥琐之事。
“兄台,”谢离抱着胳膊,语带讥诮,“看你衣冠楚楚,像个知书达理之人。这扒人墙头、窥探私宅的勾当,似乎非君子所为吧?”
青袍男子挣扎着站起身,一边拍打长袍上沾的尘土,一边疼得直吸凉气,闻言脸上青红交加:“嘶……你、你是何人?”
“我?”谢离气笑了,指了指自家院门,“你扒的是我家墙头,倒反问起我是何人?怎么,需不需要我请你去院内坐坐,喝杯茶,慢慢解释你在此意欲何为?”
这话堵得对方哑口无言,一张脸涨得更红,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剩下一脸的窘迫尴尬。
谢离见状,也懒得与他多纠缠。这类事其实并非头一遭。他这家小院,在这片普通民宅区里,算是个异类。
东汉末年,寻常百姓家一年到头难得见几次荤腥,可谢离这里,仗着系统仓库里那些半成品和丰富调料,时常飘出诱人的肉香、奇异的食物香气。这香味对于缺油少盐的邻里而言,诱惑力实在不小。
以往多是些不懂事的孩童被吸引,聚在门口张望,谢离心善,偶尔也会分些零嘴。但像今天这样,一个成年读书人跑来扒墙头的,倒是第一次。
“看兄台模样,也该是知廉耻、懂进退的人。”谢离语气转冷,带上了警告的意味,
“今日之事,我便不计较了。若再有下次,行此无礼窥探之举,休怪在下不客气,定当扭送报官,治你一个窥伺民宅之罪!还请自重!”说罢,不再理会那呆立当场的青袍男子,转身推开自家院门,径直走了进去,反手将门闩插上。
他并非怕事,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这个仓长,在许昌城里是微末小吏,但在这片街坊,好歹也算是个“官身”,寻常百姓乃至一些破落士人,多少有些忌惮。那人若识趣,自该离去。
“大人,您回来啦?”
刚进院子,厨房那边便传来小倩温软的声音,随即探出一张巧笑倩兮的脸庞。她系着粗布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显然正在忙碌。
“嗯,回来了。”谢离应了一声,鼻翼微动,闻到一股熟悉的、带着微甜焦香的诱人气味,“做的什么?可乐鸡翅?”
“大人鼻子真灵!马上就好,妾身还为您温了两杯酒,您稍坐片刻,就可以用饭了。”小倩笑着,眉眼弯弯。
“好。”谢离点点头,心头的些许不快被这温馨的烟火气驱散。他将白日穿着的、浆洗得有些发白的外袍脱下,随手搭在院内晾衣的竹竿上,然后舒舒服服地躺进了那张自制的、铺着旧棉垫的躺椅里。
夕阳的暖光透过院中枣树的枝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晃动的光点。他长长舒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一个扁平的金属小盒,熟练地弹开,取出一支做工略显粗糙但在这个时代绝无仅有的白色纸卷——香烟。打火机点燃...
“嘶……”
深深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
“这是何物?”
突然之间耳边出现的声音直接给谢离吓了一跳,掉落的烟灰差点就没有给谢离烫到,
谢离也是立刻怒目看向了旁边,
这个时候刚刚的那个男子正站在谢离的身边一脸尴尬,
“你丫的,是不是惯得你,刚才不收拾你,你皮痒痒了是吧,这TM是民宅,你现在是私闯民宅......靠!”
此时的谢离是真的被气到了,甚至都无法维持住淡定的人设了,直接开始爆粗口了,弄得这年轻人一脸懵,但还是明白,谢离的这番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先生,别误会,在下只是想要询问一下,不知道刚刚先生在吞云吐雾的东西到底为何物?”
“呼......这是何物我也不需要向你解释,这是我家,如果先生不想要被送入大牢,立刻离开我家”
此时的谢离是一点都不想要搭理眼前的这个男子,直接就打算将人赶出家门,但这个时候的男子却直接拿出了整整十吊钱,
“先生,这是饭钱,希望能够在先生家中吃上一顿饭,实在是先生家里的香气太过于诱人,嘉实在是忍不住,这才冒昧打扰”
看着来人递过来的十吊钱,谢离也是有些意外的,汉朝总体分为两个阶段,西汉和东汉,西汉时期基本上都是以粮食谷物为俸禄发放,一直到了西汉时期,才开始采取半谷物,半银钱的方式,
而谢离按照正常来说每月的俸禄只有不到10斛,外加五吊钱而已,这已经是十分低的俸禄了,不过能够拿到手已经非常不错了,毕竟现在是军阀混战的时期,能够有稳定的收入已经不错了,而眼前的男子能够直接拿出足足十吊钱来吃顿饭就已经说明了对方还是有点身家的,
“小倩啊,多准备一副碗筷,有客人”
“知道了,大人!”
厨房之中传来了小倩清脆的声音,
顺手接过钱,谢离也没有客气,钱这东西谁会嫌弃多呢,虽然谢离可以从系统之中兑换各种食物,但钱这东西手中多一些心里也不慌啊,
“喏,那边有凳子,自己坐吧”
此时的谢离也没有客气,直接说了一句之后,便继续躺在了躺椅上,而此时的男子在听到了房间内小倩的话之后,也是有些好奇,
“还没有请教先生大名,是何职位啊?”
此时的男子有些好奇的开口询问,
“谢离,字安生。”谢离闭着眼,声音懒洋洋的,“没什么显职,就一看管粮仓的仓长而已。”
他无意隐瞒,这身份本就不是秘密,坊间一问便知。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管粮之职,关乎民生,岂是小事?”
男子却微微一笑,言语间自带几分洒脱气度,“只是先生在此陋巷之中,悠然自得,倒有几分大隐于市的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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