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九州寂静。
光幕之上,旁白文字缓缓浮现,道出独孤求败开创自身“孤独剑道”的深远影响,字里行间透着对这位绝代剑客的评判:
**【道、佛、魔,三道传承,乃九州武道之基石,源远流长。独孤求败年未及冠,便敢尽弃三家之长,自辟蹊径,其间艰难险阻,非大智慧、大毅力、大勇气不可为。纵有万夫所指,我自一意孤行,此等心性,方是求道之本色。】
九州大地,短暂的沉默后,响起无数复杂难明的叹息。
那些原本对独孤求败“眼高于顶”、“自毁前程”的行为颇为不屑,甚至想斥责其狂妄无知、不尊先贤的道、佛、魔三门弟子,此刻看着光幕中那少年孤傲而坚定的身影,再想到他未来活了近四百年的恐怖事实,满腔的斥责竟噎在喉中,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三分震撼,三分敬佩,还有四分的自惭形秽。
“罢了,罢了……”武当山,一位中年道士摇头叹息,“我武当尊道,然道法自然,亦有三千。他求的是他自己的‘道’,旁人……又有何资格置喙?”
少林寺内,痛心独孤求败散掉佛门功法的老僧们,也渐渐平息了激动。一位首座低诵佛号:“阿弥陀佛。此子心志之坚,求索之诚,不亚于我佛门苦行僧。他所弃者,乃我相、人相、众生相,所求者,乃是心中真如。善哉,善哉。”虽仍不认同其弃佛门大道,但话语中已带上了几分敬意。
那些潜伏在暗处的魔门高手,更是心情复杂。他们既惋惜未能招揽此等奇才,又隐隐觉得,以此人心性,恐怕魔门也束缚不住他。
“此等人物,天地皆不可束,何况我圣门?”阴癸派秘坛,纱幕后的身影幽幽一叹,不再提奉为老祖之事。
七侠镇街头,邢育森咂咂嘴,对徐凤年道:“徐掌柜,听这天上的意思,这小子……呃,这位独孤前辈,干的还是对的?可他不就是瞎折腾吗?”
004、
徐凤年目光依旧停留在天幕上,淡淡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旁人走的路再好,终究是旁人的。他想走的那‘其一’,旁人看着是折腾,对他而言,或许才是唯一正路。”
吕秀才不知何时也从客栈溜了出来,挤在徐凤年书店门口,闻言扶了扶眼镜,文绉绉地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独孤前辈少时便有此等觉悟与魄力,非常人也!徐兄高见!”
郭芙蓉在一旁听得直翻白眼:“什么其一其四九的,听不懂。我就觉得这人挺酷的,想干啥就干啥,管别人怎么说!”
白展堂拍了拍她脑袋:“小屁孩懂啥,那是人家有真本事!没本事还这么干,那叫找死。”
众人议论间,天幕画面流转,独孤求败的故事继续上演。
突破先天,明晰自身“孤独剑道”前路后,年仅十七岁的独孤求败,在一个清晨,只带了一柄普通的精钢长剑,几件换洗衣物,留下一封书信,便飘然离开了那个已对他失望的家族,甚至没有与父母作别。
他首先以河朔地区为磨剑石。从挑战用剑的名家开始,逐渐扩展到刀、枪、棍、棒等十八般兵器的好手。起初,他并非一帆风顺,毕竟自创的“孤独剑道”尚在雏形,招式、心法皆需在实战中打磨完善。他受过伤,流过血,也曾败在经验老到的对手手下,但他每次败后,必定苦思破解之道,再行挑战,直至战而胜之。
三年磨砺,血与火的洗礼,让他的剑法以惊人的速度褪去青涩,变得凌厉、纯粹、一往无前。二十岁时,他已是先天圆满之境,凭手中一柄精钢长剑,败尽河朔群雄,公认的河朔第一高手!名声响彻北方武林。
家族闻讯,数次派人带着厚礼,言辞恳切地邀他回族,甚至许以家主之位。然而,面对族老声泪俱下的“光耀门楣”之请,独孤求败只是摇了摇头,抚着手中那柄已遍布缺口的精钢长剑,淡淡道:“我的路,刚刚开始。独孤家,太小了。”
说罢,他再次转身,离开河朔,身影没入更广阔的九州天地。这一次,他连那柄伴随三年的精钢长剑也留在了家族门口,意为斩断最后一丝牵扯。
大明皇宫,观天殿外。
正德皇帝朱厚照看得心驰神往,击节赞叹:“好一个‘独孤家太小了’!男儿生于天地间,就该有这等气魄!朕若不为天子,也当如此,仗剑江湖,快意恩仇!”
侍立在一旁,面白无须、气息阴柔的东厂督主曹正淳,闻言尖声细气地笑道:“皇上,您是真龙天子,九州共主,岂是江湖武夫可比。不过……”他话锋一转,望向天幕,“这独孤求败能如此洒脱离去,恐怕背后,他那家族也没少替他擦屁股。年少成名,又如此锋芒毕露,江湖可不是讲道理的地方。”
仿佛印证曹正淳的话,天幕画面一变。
离开河朔后,独孤求败游历至大宋境内一处繁华州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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