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第三章凌空悬浮
胡小妹言语如刀。
河子浪额头青筋高鼓,面目阴沉,杀气附体。
但他惹不起胡小妹。
他怒至极点,不发飙就得发疯。
铁杆损友王啸山、马虹飞、刘继学,毫不犹豫地站在司马道身旁。他们绝不能袖手旁观,任老四木头一人独自被虐。
同荣辱,共进退,肝胆相照。
司马道很高兴。
没白同居三年,这才是真感情。
看看身左身右的铁哥们,“老大,你们离远点。”司马道口气笃定,稳如泰山。
“老四,河子浪有四个保镖。我们不能走。”
“没事,三哥。你们不走,就坐这。咱们一起吃红烧肉。”司马道语毕,高声叫人,“尚云秀,多打三份红烧肉,我这还有三哥哥呢。”
“好唻。稍等啊,马上。”尚云秀眼见司马道淡定如斯,不禁也生出了与胡小妹一样的好奇之心。暗道,司马道,姑奶奶我就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钱,敢一人面对河子浪和他的职业保镖。
时间不长,餐厅工作人员,就将六份红烧肉送到司马道几人的餐桌上。
与昨天一样,餐桌这一侧坐着司马道等,对面坐着明显比昨天苗条了好多的尚云秀和一脸狐媚的胡小妹。
男男女女,百众侧目,六人开始大餐。
“司马道,你小子忘了我昨天的警告呢,还是真要和我作对?你想找死?”河子浪惹不起胡小妹,却没把司马道看在眼里。
四个身高体壮、肌肉虬结的保镖,尾随河子浪,缓缓走到司马道身后。
“河学兄,你的警告,牢记在心,不敢有忘。”司马道边吃边回答河子浪。
“那你,是真的准备找死?”
“河学兄,你昨天的警告,是不许我吃尚云秀的剩饭。可现在,我吃的不是尚云秀的剩饭啊。刚刚打的,绝对不是剩饭。对吧。这你都看见了。”司马道言之凿凿。
“装*。好。”
“河子浪,别在这影响我们吃饭。有事办事,没事一边去。”胡小妹就担心打不起来。
“小妹,我这就办事。不会影响你和秀吃饭的。”河子浪冲胡小妹淡淡一笑。
“河子浪,请叫我尚云秀。我们两人,没有这么熟。”
面目狰狞的河子浪,再闻此语,锃亮的头发竟立了三立。
“别出人命。”河子浪咬牙切齿,一指司马道。
冲冠一怒为红颜,岂止古人!
四个保镖在司马道身后三米之地,以半圆之势,堵死司马道的所有退路。
此刻,餐桌上正吃饭的六人,五人停止了手与嘴的动作。他们看着河子浪。眼神或淡定、或冀望、或气愤、或凶狠、或兴奋,不一而足。
只有司马道一人继续埋头苦干,完全置身事外,似乎此刻背后发生的一切,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他就是一个局外人。
“司马道敢情真有两把刷子?”
“屁刷子。不是吓傻了,就是装*。”
“不会吧,哥们。体育专业的老大,最能打的那个,河子浪的一个保镖,秒秒钟,就干趴下了。司马道又不是不知道。”
“别说话,好好看。说不定木头有些邪门本事。”
“可能。谁知道木头会看病啊?没准,这小子深藏不露呢。”
“等着看吧。反正今天这事,河子浪决不能善了。”
“帅哥啊。好淡定,我喜欢。”
“傻妮子,发骚还是发烧。别引祸烧身。”
“姐姐,司马道如果打残四个保镖,你追不追?”
“滚,这才秋天,发什么情。”
“额,原来姐姐是春天发情啊。”声音萌萌的、柔柔的。
“你,看我不撒烂你的两张嘴。”
“这位同学,我看她只有一张嘴啊。你怎么能...”
“流氓玩艺,滚。”
哄堂大笑。
哄哄大笑声中,一个保镖,缓缓走到司马道身后。突然,出手如电,直指抓司马道的衣领。
尚云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司马道。虽然心中坚信司马道不可能就这么被人抓住扔出去,甚至胖揍一顿,但她毕竟不知道司马道究竟有什么依仗,所以心底难免惴惴不安。
保镖电闪般疾指司马道后衣领的手一出,胡小妹就后悔了。如果因为她和尚云秀一时高兴,开司马道的玩笑;因为她们两人故意刺激河子浪;因为她们两人以这种方式摸司马道的底,让司马道被河子浪的保镖打坏,那她们两人将如何面对司马道,又如何自处?
大手触及司马道衣领之际,异变突生。
尚云秀大惊,司马道不见了。
出手的保镖亦惊愕、惊骇。
“受人之请,做应做之事。我不怪你们。你们走吧。”司马道将已经吃空了的红烧肉餐盘,放在身旁的餐桌上,用手抹了抹油乎乎的嘴巴,微笑着劝说四个保镖。
“上。”
高手。
四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疾扑司马道。
出手疾如电,气爆声连绵不断。
餐厅内狂风大作。
狂风卷起餐桌上的盘、碗、筷子、饭勺和各种杂物,如吞噬了这一切的四条气龙,直扑司马道。
“完了。司马道完了。”
“老四,快跑。”王啸山三人抡起身边的坐椅,高叫狂呼,使出吃奶之力,“砸死你们狗*的。”
谁知三人刚刚迈出一步,就感疾风扑面,若巨锤击身。
无形无影之锤瞬间将三人拍到五米之外。
三人瘫软在地,难动分毫。
心有余而力不足。
狂风气龙在前进,一路上桌飞椅飘。
餐厅中数百学生目瞪口呆。
“秀,我们把司马道害惨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啊?”胡小妹少见的着了急。
尚云秀也急,但却没有象餐厅的其他人那样,惊恐、惊愕,心惊肉跳,目瞪口呆。她根本就不相信,四个保镖能把司马道如之何。昨天早晨回校之前,尚国权再度与她说起司马道。其口吻、其语气,其表情,聪明如镜的尚云秀,心知肚明,爷爷已认定司马道不是常人。
尚国权何许人也,他认定的非常之人,岂是四个小保镖能奈何得了的。
风过之后,巨龙消失,餐厅一片狼藉。
司马道微笑着,站在四个保镖身后。
“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一次。可一可二,不可三。再不知好歹,后果自负。赶紧回师门,修炼十年,再出来历炼。无端生事,给师门丢丑。”口吻俨如长辈教训晚辈。
“司马道,小子,行,有种。少爷我走眼了。你们听着,既然这小子,是同道中人,也就不用再有顾忌,给我往死里打。”别说,河子浪还真懂的一些江湖规矩。
司马道谈笑之间,就将他们四人同时以师门绝技、以自己最高境界搞出的狂风气龙,泯灭的无声无息,却并未还手。
以他们地级境界的眼力,真看不出司马道境界的丝毫痕迹。
他们怕了。
看不出司马道境界的丝毫痕迹,那就是司马道的境界比他们高的太多太多。在司马道眼里,他们就是蝼蚁啊,虽然他们长的又高又大又壮。
司马道呢,刚刚出道,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树敌。所以,一直没有对四个保镖下手。
河子浪不知天高地厚,咄咄逼人。因为自己吃了尚云秀的几份红烧肉,就要对自己下毒手。怀此狼子之心,识人性命如儿戏,没有终生不忘的教训,很难让河子浪知道,世界上确实存在他惹不起的人。也很难让河子浪记住,踢人有时会踢上钢板。很难让河子浪明白,夜路走多了,肯定会碰上鬼。
意念微动,神识出体。意空境初期境界,神识虽然只能离开本尊十五米。但面对距离不足十米的河子浪,足矣。
“跪下,自抽十个耳光。”司马道口气森严,冷如寒冰。
满厅皆惊。
包括河子浪的保镖。
尚云秀两眼放光。
司马道言方毕。
众目睽睽之下,河子浪竟一溜小跑,跑到司马道面前,向司马道深深鞠躬。然后,双腿一弯。
河子浪竟真的跪在司马道面前。
河子浪双手抡圆,左右开弓,猛抽自己的耳光。
餐厅绝对寂静。
死一样寂静,除了河子浪自抽耳光的啪啪声。
餐厅中,男男女女,心惊肉跳,不寒而栗。
闹鬼啊。
这,这,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然,没人能解释。
有心者,悄悄拿出手机,录下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欺人太甚。”朗朗乾坤之下,冥冥之中,从虚空中突然走出一中年男子。
鬼。
白日见鬼。
人人毛骨悚然,个个瞠目结舌。
中年男人,一步跨到河子浪身边,拉起河子浪。
“今天之事,如何了结?”来人声音宏亮。
“你是谁?”。
“河家人。”
“保镖?”
“非也,我乃客卿。”
“客卿何物?”
“保护河家家族的隐世门派代表。”
“你确定要管?”
“是。”
“你说如何了结。”
“磕头赔罪,自废境界。”
“哈哈,哈哈。”司马道哈哈两笑,“可能吗?”
“我帮你。”
“就你?”司马道的神识,已将来人,看的清清楚楚。
“如何?”
“不过天级中期境界。小小蝼蚁。”
“狂妄。”
“东方不语,名虽不语,废话不少。”
“你?”中年男子的身子不由一抖。他象看怪物、视妖孽一样反来复去,看了司马道好几眼。
“借一步说话。”
“体育场吧。你们五人,一个时辰之内,只要有一人,能进到我身前三尺之内,我就认输,任凭发落。如何?”
“请。”
体育场,午时末刻,天高云淡。
司马道、东方不语,四个保镖,六人走进体育场。
诺大的体育场,此刻只能听到,微风吹过钻天杨,树叶抖动的沙沙声。
东方不语指指足球比赛的开球区。
司马道点头。
“请。”
“请。”
天级中期境界的东方不语,四个地级初期境界的职业保镖,以五行之方位,组五行擒虎之阵,气爆连连,啸声阵阵。刹那之间,开球区笼就罩于白色浓雾中。
“老大,老四?”
“没问题。”三兄弟在看台上,暗暗为兄弟祈祷。
“秀,小道不会真出事吧?”此刻的胡小妹,似乎是王啸山三人之外,最最关心司马道的人。
“小妹,放心。不会有事。”
“你肯定?”
“嗯。”
“为什么?啊!”胡小妹脸色骤变,瞬间判若两人。“啊哈,秀,你不担心,你知道司马道的老底。所以你才让司马道吃你的肉肉,才让司马道摸你的小手。”
“哄”,身边男女同学一阵大哗。
“胡小妹,再胡说,信不信我揪下你的骚舌头。”
不到十分钟,体育场开球区内的争斗,就停了下来。
东方不语第一个停止进攻。
因为,他在距离司马道三尺之地,遇到了比他师父的气场强不止百倍的阻力,他不能再进半步。
其实,那不是气场之墙,而是司马道的意空境四维识能之壁。
目睹司马道餐厅内连续两次瞬时失踪,目睹河子浪莫名其妙的跪地自抽耳光,四名地级保镖早已心惊肉跳。他们那敢再与司马道争锋。不过,天级高手在前,河子浪回光返照,一再逼迫在后,他们不得不与司马道动手。
当然,也有攻入司马道身前三尺之内的侥幸作祟之心。
东方不语停止进攻,保镖们立刻收手,静立于开球区之外。
“林先生,我输了。”
“东方先生,今天之事,看来还得听我的。”
“请讲。”
“赔偿餐厅损失,保证不再发生类似事情。”
“我保证。”
“东方先生,不是你保证,是河子浪保证,类似事情不是针对我,而是整个云山大学。”
“管多了吧。”
“不多,东方先生。河子浪是云山大学的大螃蟹。今天,我要当众掰下他的钳子。看他如何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不要以为有家族作靠山,就能为所欲为。”
哇塞,司马道威武。
偶象。
“低调之人,一旦高调,比高调的更高调啊。”
“老四变了。”
“给尚云秀看病神神叨叨,打架威武凌人。”
“妈的,扮猪吃老虎。这猪,扮的时间,也忒长了点吧。”
王啸山扭头问不远处的尚云秀,“尚云秀,身体怎么样?老四,啊,就是司马道,给你看好了没有?”
“班长,痊愈。”
“痊愈?”
“是啊,痊愈。昨天回家,做了体验。”
“尚云秀,问个私人问题,你是不是真的瘦身了?”
“胡小妹说的是真的。”
“啊,啊?”王啸山真的开始惊愕。“我cao,司马道,不厚道啊。竟瞒了我们三年。”
“老大,一会怎么收拾他?”
“老二,见机行事,绝不能便宜这混蛋。”
“班长,你们要收拾司马道?”
“胡小妹,你有意见?”
“告诉你们,收拾司马道,得先过尚云秀这关。”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司马道现在可是尚云秀的心尖,心头肉。不信,你们动动司马道试试?”
“也是啊。”
“告诉你们,尚云秀也是大螃蟹,个头比河子浪大的多的多。只是咬人的大钳子,没露出来而已。”
“胡小妹,你是说,尚云秀是我们弟妹?”
“你没嘴啊,自己问。”
“尚云秀,胡小妹说,你是我们弟妹,是不是真的?”
“刘继学,你问司马道啊。”尚云秀大大方方。
“啊,真的啊。”刘继学惊的眼珠子差一点掉出来。“老大,老大,晚上定家大饭店。”
“你是说?”
“尚云秀让我问司马道,你说呢?”
“暗渡陈仓啊。”
一声枪响。
王啸山、刘继学、马虹飞,尚云秀、胡小妹,看台上的数百男男女女,瞬间、全部,将目光集中于体育场的开球区。
众人惊呆了。
原来,司马道与东方不语罢战,兴奋的男生、女生,立即边向校园网传送刚刚录下来的实况录像,边交流对司马道的看法。
谁也不知道,云山大学的大螃蟹河子浪,竟有枪。
餐厅跪地求饶、自抽耳光,一向横行霸道的河子浪,从生下来就没享受过这种待遇。所以,清醒瞬间即羞极、怒极、愤极,恨不得生吃司马道之肉。碍于东方不语,他没敢当时就拨抢发飙。
此刻,司马道再次当众痛斥其横行霸道,浪荡纨绔。警告他不要以为有家族作靠山,就能恣意胡为。
司马道声称掰下他的大钳子。
恼羞成怒的河子浪,掏出手枪,在距离司马道不足十五米之地,手起枪响。
子弹以每秒四百米的速度,直指司马道前胸。
数百学生,张口结舌。
尚云秀、胡小妹眼睛瞪的大大的。欲语而无声,欲动而不能。潸然泪下。
王啸山、马虹飞、刘继学,闭上眼。
老四完了。
以每秒四百米速度呼啸而至的手枪子弹,在司马道看来,很慢,仅与人类的运动极限,每秒不到十一米的奔跑速度差不多。
司马道绝无惊慌之色。
神识微动,阴性识能在外、阳性识能在内,刹那间,就在司马道的右手形成一层四维识能薄膜。
薄如蝉翼,坚不可崔。
司马道右手轻轻一抄,子弹收入掌心。
天境高手东方不语,看的清清楚楚。
东方不语不寒而栗。
这,这他妈的还是人吗。
枪声已响过好几秒。司马道没有倒下,依然傲立于体育场中心,绝无异样。
“河子浪,司马道少了半根汗毛,我就活剥了你。尚云秀说到做到。”
口气冰冷,若三九严寒。冰冷之气,瞬间吹遍身周十米。十米之内,男生女生,一阵颤抖,噤若寒蝉。
“河子浪,你祈祷吧。”胡小妹亦语若三尺严冰。
二女语毕,听者,皆不寒而栗。
气场果然强大。
二女飞下看台,直奔司马道。
突然,距离司马道十余米之遥的河子浪,腾空而起,飞至司马道面前三米之地,凌空悬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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