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宇意外无心遂人愿谁也没有办法——要说没办法还不算大事,最多也不过像盲人一样多费些摸索时间。问题在于三元首自听说宇意外有摇星的本事,一个个都像吞个囫囵冰棍似的,冷在心里,颤在身上,唏唏嗨嗨地想,他既然能摇其它星球,也肯定能摇坤球。以前不就已有他左右坤球运动的传闻了吗?若哪一日他喝醉了酒,或吃错了药什么的,把脑子弄得一时糊涂,忘记宇总的惩诫,不知道了生死的厉害,顺手温习起老套路来,人寰将如何受得了?再加上他立品国的蛔虫尤物经常待在坤球腹内贪玩,我的妈,坤球人的命脉不就真个全掌握在他立品国手里了吗------啧啧,太可怕啦------太可怕啦------
“看来对立品国的制约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身为国兄的国总不知咋回事,不但有想法,还悄悄对另外两位说。
“此地不是说话之处,”尊领道“咱们离开立品另找个地方谈吧。把执政也捎带着邀过来。”
尽管四元首交头接耳的地方不算透明,然到底还是让立品国的“鞋底光”电子眼给捕捉到了,并且电子舌还这个鼻子,那个眼,绘形绘色不胡扯地给会理汇报了四元首的悄悄话。会理不听则已,一听很气忿。立马不请自到,见了几个貌岸心祟的家伙就说:
“你们只商榷制约立品国的计划太不够味吧。应该连你们各国的自约也制定出来才对呀。”
“我们都有什么可自约的?”尊领鼓着眼球问。
“就你太屹国该自约的事情多,不愿给你费口舌罢了。我只在这里试问诸位,在军事上,尤其在军事科学上谁家透明过?谁家自约过?不都是在废寝忘食,绞尽脑汁搞蹊跷吗?无不想把坤球人的生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似乎四元首都是哑巴吃饺子——心中有数。一时被会理唬得做声不得。还是尊领多应辩,他的两个眼球分别一阴一阳交替更换两回后,道“说话得有根据,不能信口开河。”
“我要是信口开河,也就不是会理宇尚姿了。你们诸国所做的弯弯扭功课难逃我的法眼。”
“好好好,那你就帮我们透明一下,权当作一次B超。”执政的语气像是饶有兴趣,本意却不乏看哈哈笑的味道。
“就透明一下呗。”二总统也轻飘附和。
当国总也想发言说些什么时,尊领示意他打住。并说道“算啦算啦。算她会理能,有蒙人的本事。不过,要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军事秘密是各国的命脉,想要各国都开诚布公地透明出来,恐怕也不现实。不现实就让它继续不现实下去吧,因这关系到人类的发展史。但我有个提议,不管人类如何斗争,如何发展,决不能偏激地虐待,毁坏我们共同赖以生存的家园——坤球。谁心存邪念,想让坤球与人类同归于尽,我们就开除谁的球籍。”
“想不让坤球消失,就不能让人类消失。如果有人研制出灭绝人类的武器怎么办?”会理郑重地问。
“各国应该自觉取消研制计划。倘若有违公约公德而秘密研制,一旦被发现的话,接受全球制裁的同时,更将武器予以销毁。”国总主张。
“这样大家同意吗?同意的话就形成书面文字,盖上各国御印而生效。”会理将大家的脸各扫一遍说。
不管元首们心里都想些什么,反成此刻也都在书面上签了字,盖了印。会理心中暗喜。
尊领不回他的办公厅啥事没有,一回,向大员们一说他在哪个协约上签了字,押了印,哎哟!招来一个劲的埋怨。这个说,你不是被洗脑了吧?那个说,我们的既定方针是称霸世界。称霸世界没有巅峰式的武器谁服?又一个说,签那样的协约就是给自己的事业设卡,打墻。还有一个说话比较难听“不在阴阳两界各傻三遍不会签那样的协议。”
尊领被埋怨得脸木一阵,又红一阵,白一阵,难能自然——可突然间他又大笑起来,几乎用手指挨个点着几位的鼻子说“看把你们认真成啥样子了。不就是一张纸,几个字,一个印嘛,算什么压头的东西——玩玩游戏而已。外交是政治的一个组成部分,它的母本就是魔术;魔术是啥玩艺你们还能不知道?观众看起来无论如何都是真的;而魔术师明白,无论如何都是假的。这叫做真真假假并无定法。层次不同,方位不同,视角不同,会有不同的感发。只要能忖度把握好因人而异,因时而异,灵活运用,图己有益算妥。”
正当众人叹服之时,蓦然间一件让很多人都不舒服的事件发生了——在太屹境内的集锦客家特区公民,都一下子成了白衣天使。而且这些天使又都像会分身法似的越奓越多,奓到最后竟像翻花泉源一样翻着边子往外滚,且越滚越快,太屹的土地踅着圈子沦陷。
本来对尊领赌客家特区有意见的几位大员现在又开始了新埋怨:这都是尊领的馊主意,自信自己的政治制度魅力无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看咋好善后?
尊领也不答话,只像个捕猎的猛虎似的眯毒着眼盯着疯狂举发的特区公民。徐久他命令开炮,先打他娘一通镇镇反。没想到炮弹下去等于给人群注上了发酵粉,人群越膨胀越多,人墙也越集越厚。“不对吧,”尊领心里道“这里面必有蹊跷,集锦的特区中原本没有那么多人,也不会越消灭越多。再一说白色也不是集锦人的本来面貌啊------”
“噢------”他想起来了“这是否属葫芦星球的生物在作报复性祟扰呢?”想到这儿,他跌足差点崴着了脚脖子。不得不纠集大员过来商议对策。
有人说“若是得罪了坤球上的人,赔个礼道个歉什么的,最多也不过是割地赔款。与葫芦星之间,首先这语言不通就什么事也办不了。依我看,现在既然已惹火烧身,就照烧身上说,用尖锐武器将火拨拉灭。同时继续用我们的电锤箭狠锤它的老窝葫芦星。”
有人说“光知道上性不行。问题是对葫芦星生物连一知半解都没有,想要对付它,必先了解它。”
有人说“是啊,知己知彼才是胜算的基础。打个比方,若了解到它不过就是几窝独辣野蛮,死缠滥打的人头蜂而已,那好办,不费多大劲就能彻底消灭它。倘若它的发达程度已远远超过了坤球人类,又力量大出很多倍,那我们不是小鬼见阎王——自寻死路吗?”
“这么说我们真正惹上了致命性大麻烦了,想不坐以待毙都不成啊。”这人话音中已带哭腔。
有人忽然想到“大宇宙有宇总,连我们都为他立了无字碑。想他既然布得局,也肯定控得局。现在我们就去求他,至于能否显灵也不好说,就权且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唉------也只好如此了。”尊领无奈地应承。
太屹国全班大员都沐浴更衣,由尊领带队向无字碑精诚礼拜,求情,希望指点迷津。
令人惊诧的是:当全班大员伏地跪拜的时候,一个个都像被瞌睡虫叮了似的睡着了,有的还鼾声如雷。令人惊喜的是,当他们醒来后,都说有一位自称宇宙语言教授的人为他们授了课,都已懂得了宇宙语言的应用。另外还听教授介绍说,葫芦星是个了不得的星球,它是和皮球一样的内空世界。
球表层的生物尚且心底叵测,可想内空世界的生物心底是何等的蹊跷了。他们生存历史起码已有五亿年。单出于好奇,或为了谋求更大的发展,到外星寻求生命的时间表就翻过不下一亿个年本了。如今好歹找着了苗头,正高兴得什么似的,忽又见这苗头主动挑衅,火箭电锤将他们震得连财神爷的画像都贴不牢稳。他们恼哇!他们恨呐!他们决心连温柔乡里的时间也牺牲掉。一定找个适当突破口戏弄一下犯科人不可。于是就有了现在的闹剧。至于如何收场,这就看你们的智慧了。
“咦!圣师,请不吝指点一二吧。”当时尊领就乞求。
教授道“我不过是宇宙语言的传播者而已,没有权谋机变,运筹帷幄的素质。还是自便吧。”
“咳------我的妈,还不如趴到地上睡一万年不醒好呐!这醒来能有啥办法弥祸呢。”尊领的头这会儿耷拉成了老六点,完全没有强势的味道了。
众大员听见尊领痛苦性的幽默,都憋不住好笑。
敏感的尊领听笑即蓦然像一个猛吹气的棒球一样,头嗖地昂得倍直,两眼放着凶光,骂道“笑笑笑,笑您娘那个头!------你们也都知道,世人是顺毛驴,也就是说都喜欢吃顺气丸,想外星生物也会是一样。我命令你们,不管用什么办法,连轱轮带爬也行,赶快迎着葫芦星生物的潮流磕头礼拜——再磕头再礼拜——还磕头还礼拜吧。不行就用宇宙语喊他们祖先,万先,万万先------”
大员们都嘟囔道“给外星生物当滴溜孙子,不把我们嫡亲祖先,万先的鼻子气歪才怪呢。”
尊领又骂道“为救江山社稷,救人类救坤球,莫说你们喊几下祖先,万先,就连你们嫡亲祖先万先当几天滴溜孙子也值得。”
哎,还真别说,尊领这个急中生智,不是办法的办法算是管用:大员们磕头如捣蒜,求爷爷告奶奶后,那疯狂向外翻边的白衣天使们便像过时打蔫的花朵一样,往中心收缩过去。而且很快就缩到了特区的原边旧界。特区的人也逐渐稀成了原来的数字,人也还都像脱壳的蝉似的恢复了原形。
尊领大喜。并叹道“原来宇宙中的生物都也识抬举啊,和我一样怕敬不怕打。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我们既然已懂得了宇宙用语,要么就派使者与他们联系,进一步建立外交关系,或者结成同盟?------结成同盟------”想到这儿他灵犀一动又来了邪念“对呀,既然他能利用集锦的客家特区戏弄我太屹,那么他肯定也能利用我太屹的客家特区戏弄集锦国------嗯,戏弄中间若再一横心,不就------把集锦给灭了吗?那时------”想到得意处他又接着想“如果我与他结好关系,将对我独霸全球百利而无一害------好,我就着力指示对葫芦星的探秘,探索,结交,利用事宜。能早一点遂人愿再好不过了。”
可很扫兴,使者派去一批,回来俩半批;再派,还是悉数打道回府——尽管你香火举过头顶,将头磕得流血,人家死活不让进。出于软磨硬泡犟摽劲的心理,又派去了第三批,葫芦星岗守生物看见心就烦,干脆说:
“你们找错了庙门。你们太屹境内客家特区事件根本与我们无关。”
“嗯------与他们无关与谁有关?”尊领百思不得其解。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谜语。
正是:求爷爷,告祖先,一心想往葫芦里钻;门没进成谜面出,谜底呈现到何年?后事如何,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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