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这个世界总有些不太平常的事情,就在你我身边,也许你不曾注意,可它就存在着。
西村精神病院,就是一个专门研究异人的机构,他们打着精神病院的幌子,也雇佣了大量的医生和护士做掩饰。
被园长气疯的山田医生,就是其中之一。漂亮的小护士妹妹智子,也是其中之一。
但他们都算不得是核心成员,因为他们不懂什么叫做异人,只是单纯的精神病医生和护士罢了。
所谓异人,就是指那些天生就有着一些常人无法知道的本领,在成长的过程中逐渐的越来越明显。
这个单独的小院落,就是专门关押异人的地方。
那些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全都是西村精神病院背后的东家,一个神秘组织的成员。他们用一种特殊的药物,让异人的潜力提前被引发出来,副作用就是越来越疯,直到没有正常人的思维。
这间精神病院里,除了被关押者以外,全都是日本人,医生是,护士也是……连那些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也是。
这就不难得出,这里背后的老板也是日本人这个结论来,可推测始终是推测……是否如此,还有待观察。
“Hakula,Matata。”
园长一回头,一个高大的黑人,脑袋上插着几根羽毛,那树叶裙在他身上怎么看都不觉得奇怪,因为他就是个标准的非洲土著。
“Hakula,Matata,蓬蓬师傅,今天要教我什么?猎辛巴?”
辛巴,就是狮子的意思,原本读作Simba,是非洲本地的斯瓦里语言。
在这些年里,园长跟着这个院落里的很多师傅学艺,哪个国家的都有,也掌握了不少当地的语言。
但是他学来的东西,没一样是现代社会可以用得上的技巧。
就比如他面前这位蓬蓬师傅,教他的都是大草原上的狩猎技巧,你说这技巧在精神病院里,上哪儿用得上去?
“袁,师出,已经你……逃,故乡,我的……酋长,你!!儿子,爱你,给,信物。”
你就说这段话谁能看懂吧?大概意思就是,袁,你已经出师了,逃吧,逃去我的故乡,你是我的儿子,是下一任酋长,我爱你,这是给你的酋长信物。
你看看这要不是精神病一般人能理解得了?
不过还好,园长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真正的精神病,所以他理解了,他也很怅然……
蓬蓬师傅也是一位异人,他懂得与动物交流,并将这个本事传授给了自己。他已经吃了接近20年的药了……精神已经无法再恢复到正常人那种程度了。
对园长来说,这里的每一位师傅对他都是如师如父的,这些年里他没有其他的正常人可以交流,只能和这些半疯的师傅们说话。
唯一的安慰就是智子妹妹来看自己,可他必须疏远她……因为他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是要逃出这里的,成了,他会和智子分开,不连累她就算好的了。
失败,他死,或者被抓回去直接解剖了,一样会和智子分开,同样,不连累她算好的了。
握着手中不大点的信物,这是一颗狮子的牙齿,用一根说不上是什么动物的筋做成的绳子穿了起来,可以像猴皮筋一样有伸`缩力,直接绑在手腕上就可以。
园长有些心酸……近来蓬蓬师傅已经少有正常的时候了,经常看见他半夜起来,跑到自己的桌子上两只胳膊一张对着自己傻笑。
他问蓬蓬师傅,这是干什么呢?
蓬蓬师傅回答他的是:“台灯,我,你,看书,亮的。眼睛,黑的,伤。”
……他这是拿自己当台灯呢……很好笑,也很心酸,蓬蓬师傅这是爱护他。
尽管园长思维很正常,但是和这里的其他人完全不一样,这里的人都是吃那种药吃疯的。
可他却是一个真正的精神病人,只是正常的时候比较多罢了,发作时间也不固定,长短也不固定。
若是赶在晚上发病,那还好,睡觉时候也做不出什么大事来,要是赶在白天人多的时候,他能把死人气活了。
“蓬蓬师傅,你现在思维是正常的?”
蓬蓬摇了摇头。
“硬撑着,勉强,其他人,去找……我,我是一只小鸭子,咿呀咿呀哟!!”
蓬蓬扑棱着膀子,跑了……精神病还能跨越语言障碍啊?这歌唱的很流利嘛……园长楞楞的看着蓬蓬师傅离去的背影。
“道哥儿,军叔干什么去了?蓬蓬师傅让我来找你们,说是你们有话和我说。”
“收拾紫薇呢,不是,为啥他就是叔,我就哥了?我这就比他矮了一辈?”
道哥儿真想一巴掌煽死这个小欠吧蹬,跟谁都叔,就跟他变哥了……有点大小尊卑没?
在这间院落里的人,现在少数还能维持大部分正常思维的人已经不多了,他算其中一个,酋长,老军儿,老偷儿,就这么几个勉强能一天维持几小时以上正常的人。
但就是这么少的几小时里,还未必每个人的时段都可以碰得上,他们也要密谋搞点大事情。
没错,他们想跑,想逃离这个虽然给他们好吃好喝,还能上网聊天生活优越,却永远无法走出去的牢笼。
“你先把你几个师傅都找来吧,我们只有一次机会,那些人现在并不太注意我们,就算聚一起也无所谓。但这次要是失败了,就怕是我们会被隔离开,没下一次机会了。”
园长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他很少有这样认真的时候,因为这一次事关重大,由不得他不认真。
“啊对了,老鲍今天也醒了,也……把他叫来吧。”
提到老鲍的时候,道哥儿的神色有点犹豫,因为那是个非常不靠谱的家伙,说实话让他参与进计划真的很悬。
可清醒的人毕竟不多,有一个算一个,总比没有的好,许多事情都得趁着清醒时候才能做。
园长的脸色也是怪怪的,也是因为这个老鲍。这老家伙对园长那是一等一的好,可惜园长来了以后没几年这家伙就彻底疯掉了,很难见到他清醒的时候。
不情不愿,可该叫还是得叫……园长来到了老鲍的房间,一进屋就闻到一股子怪味儿……
“鲍叔……你,你整什么呢?这味儿……哎呀我去。你哪弄来的这东西?快扔了吧,这味儿能熏死人。”
门里是一个中年人,看上去很邋遢,年岁上来看,应该正好是园长父亲那个级别,大概45~到50岁之间。
他正在弄着一些瓶瓶罐罐的,这老家伙原来是一个药剂学顶尖的博士,家里是农村的,照道理说应该是一个很富裕的家庭。
可偏就他是个清廉无比,一心投入研究工作中的研究狂,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自己那无与伦比的能力。
他可以看透药学分子,只要是让他见过的药,就能分析出来,还能改进成更为先进副作用更小的,不得不说这绝对是非常有用的异能类型。
但这个家伙也正因为一心扑在了研究上,人情世故上不怎么地,被自己的学生给出卖了,让人给抓到了这里。
“成了!虽然只能凑出这一份,也值了!哎?是圆圆啊……”
……园长脸一拉,圆圆是他小名儿,就是这老家伙给起的,他刚来那几年才十来岁,长的那是粉雕玉琢,白白胖胖那叫一个可爱。
经常被这些老精神病们抱来抱去,又是捏脸又是弹小鸟的……可没把他折腾死。
“鲍叔,别叫我小名儿行吗?你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大味儿,一会儿那些家伙来了又要打你了。”
老鲍的身上,遍体鳞伤,脸上还有一个大大的疤痕,这都是那些武装人员打的。
老鲍经常偷医院的药品,每每被发现就会被抓起来狠狠的打一顿,可他仍然想方设法的偷药回来。
后来药品被封锁了,除了吃药的时间,没有任何形式的任何药品,包括连感冒药这样的东西,都不可能进入这个单独的院落里。
可他总是能通过各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多少弄到点药,他是在研究……至于研究的是什么,那就没人知道了。
“打吧,打罢了不也就停了么。他们还能把我怎么地?打死我?我看他们不敢。”
“鲍叔……别这么做了,不值的。你的研究结果又拿不到外面去,有什么用呢?”
园长不得不劝他,因为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前几天有人被带走了,再也没回来过,这院落里的人就像是被圈养的牲口一样,需要用了,就带走,不需要就好吃好喝养着。
谁知这话一开口,老鲍立刻眼睛瞪的溜园,就像要吃人一样。
“你管谁叫鲍叔呢?叫爸!我闺女就是你媳妇,你得管我叫爸!!”
……园长一拍额头,又来了,每次他清醒的时候都这么说,老说要把闺女嫁给自己。这是他在园长还小的时候擅自给订的娃娃亲,还TM是他自己闺女。
“鲍……”
“嗯??”
老鲍眼睛一瞪,就要抽人。
“爸,咱家你闺女……”
“啥玩应?”
“咱家我媳妇儿,她到底长个啥样啊?跟智子比谁好看?”
老鲍想了想……用手比划了一下。
“现在长什么样我不知道,很多年没看见她了,小时候和你一样可爱,放心,腿可长了,你最爱看的,呵呵呵……我先过去了啊,你找别人去吧。”
……园长看了看老鲍,埋了巴汰的,胡子不比抽油烟机好哪儿去,一身破烂的褂子……长的跟葫芦娃他爷爷似的。
他闺女能有多好看?真以为自己只爱看腿了?咱不过是想做个弹弓子而已。
尽管园长一脸狐疑,却也没反驳老鲍,这家伙虽然是个科研工作者,脾气那是这院里最暴躁的,稍不对脾气动手就打人。
小时候园长没少让他揍,不过园长不跟他一般见识,咱是精神病,谁跟你一正常人一样的啊,跌份儿!
这里关着的人,大多数都教过园长一些本事,都把他当自己孩子对待,可以说园长虽然身处精神病院里,但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之一了。
他有很多师傅,几乎都可以说是他父亲一样的存在,院里发点好吃的,这帮老家伙那都是舍不得自己吃一口,也要给他留他最爱吃的那些。院里还有网可以上,无线的,每天就让上2小时,这就是为什么园长玩游戏逃跑率那么高的主要原因。要不是这里有猫腻,还真是个天堂一样的家。
他对自己的父母印象已经很淡了,几岁起刚记事没多久,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
园长就是西村的本地人,从父母不见了那一天开始起,他倒是没怎么挨村里其他人欺负,大家对他都还算不错,这多半是托了长相可爱的福了。
但是就在十二岁那一年,村书记竟然伙同一帮人贩子将他给拐了,只卖了600块钱。
西村距离其他城镇那不是一般的偏远,要从山里走出去才行,那茫茫大山,原始的很,西村实际上就是个古代某一支人避难隐世的地方,一般人还真找不到这里。
即便是政府对这里都没什么印象,只是草草的将这里承包给了一家日本公司就再没过问过任何事情。
也难怪,车不通,路也不好走,就算徒步也得翻山越岭,要是人少半路让老虎吃了,熊瞎子咬了都没人知道。
那可真是找都没处找去,能给剩两根骨头棒子都算祖先显灵了。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园长的异人天赋觉醒了,也就是精神暗示,比催眠术的效果大的多。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用这个手段把一伙人贩子全都骗进了熊窝虎穴里,一共六个人一个没剩。
他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遭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又因为使用精神暗示这样的手段自己也受到了伤害,这才患上了精神疾病。
十二岁,独自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不知道几次险些就让狼叼了去,但他最后还是活着回到了西村。
为了抱负,他用同样的手段将村书记诱到了井边,用他那不大的力气将他撞了下去,还丢了几块大石。
就这样,最后他一点意外也没有的被送进了少管所,等待他的是不知道多少年的刑期。
可最后他却被一家日本公司花了大价钱,用尽了各种手段,鉴定出了他的精神疾病,以这个为由他算是脱罪了。
可出了狼窝却又进了虎穴,他被这家公司的人给关进了西村精神病院,这才有了现在这些……
接近十年的时间,再有两个月就十年了,这十年里他跟着师傅们学本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逃出这里。
这里……是个魔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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