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你竟识得此物?”朱炜一脸惊讶,这魔方难道本来就有?不对呀,不可能有。
“笑话,小爷我什么没见过,嗯?我家老头说这是宫中之物,你怎么会有?”
奥,这小子还是官宦之后啊,就是不知道谁家孩子这么皮。朱炜恍然大悟,紧接着道:“这东西就是我家匠人制作出来的,宫中的那些都是从我家出来的。”
“怎么样?此物仅在宫中流传,京师之中相比还没有见过此物,如果拿出来售卖,岂不是大赚一笔?”朱炜笑眯眯的说道。
“嗯?此物确实有趣,就连老头都天天把玩,确实足够吸引人,但这一个卖几百两?你当我是傻子还是这京师的人都是傻子。”
“怎么会只有一个?”
“那有多少?”
“此物生产极难,且产量极低,现在只有三十余个。谢兄,你想啊,此物如此的稀奇,存量又少,买家众多可是卖家你可是独一份。定价十两二十两还不是谢兄你说了算!”
“二十两!这么贵会有人买?”谢亘大惊,要知道身边这匹刚买的大马也才花了三十两,这一个小玩意儿,卖二十两,有人会买?
“谢兄,这北京城丢一个石头不知道砸到几个尚书侍郎的,平民百姓买不起,这些藩王国公什么的能买不起?”
“也是啊,这二三十两对于他们又算得了什么。你有多少?”谢亘做下了决定。
“三十个,不多不少。我按你十两一个算,三百两,你都拿走。最后魔方卖了多少,我一文不取!”
谢亘在心里谋划了一番:就算按最低二十两定价来算,我这回也能赚到一倍的钱,如果卖的更贵的话,哈哈…”
“谢兄,谢兄!”朱炜见着小屁孩走着走着忽然站在原地忘我地哈哈大笑,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朱炜恨不得捂脸就走:我不认识这货。
“嗯?贤弟,怎么了?”谢亘这才反应过来,瞪了一眼周围的人,回道。
“谢兄你说这买卖如何?”
“行,等见了成叔我们在仔细谈谈。”
不久,两人一马终于回到茶肆处,王虎等人早已等待在那里,而老管家谢成则被几个大汉围在桌中,大叫着:“谢天谢地,公子你终于回来了。”
朱炜:我靠,小爷都成这样了,你们几个还在喝茶…嗯,应该是接到了我没事的通知吧。朱炜回头看看大街上,看起来很正常,不过他明白暗中应该有亲卫保护他。
朱炜坐在桌上大口大口喝着茶吩咐道:“王虎,派个人回家,让他拿三十个魔方过来。”说完,瞥了一眼正在跟老管家商量的谢亘,发现他好像没听到,不由低笑。
“是,公子。”一个亲卫不知道去不远处做了什么,不过朱炜肯定了护卫确实不止眼前的这几个,不由暗想这安排的还是挺到位的嘛!
扭头望去,那群士子还没走,没有大江有湖水;没有大山有山坡;没有士卒有士子。有人站直身子,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发泄着心中的豪情万丈;有人靠在一旁,莺歌燕舞,红巾翠袖,谈笑着风月之事;也有人引经据典,格物作文,讲解着自己心得。
忽然有人提议:“在下久闻唐解元之大名,才华横溢…”
朱炜忽然间触电了一样:“今年何年?”
谢亘刚坐到朱炜边上,冷不丁的一句让谢亘一愣,随后说道:“弘治十二年啊。”
“弘治十二年,弘治十二年!”朱炜自言自语地念叨着:大明弘治十二年,江阴县举人徐经,苏州府举人唐寅以求画润笔费贿赂考官程敏政,事发,具检入狱。后认供,两人被革取功名,一生不得为官,而程敏政卸官除名,郁郁无为而终。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弘治十二年鬻题案”,其中,后世只知唐寅唐伯虎,而朱炜却对唐解元更加敏感。于是他站起身来,急忙向那人走去。
谢亘:“哎,你干什么去,找那群酸子干什么,贤弟,贤弟,赚钱要紧啊。”
朱炜不为所动,走到人群中间依照自己身高“优势”挤了过去。抬头看着眼前这人,神色自若,眉眼通透,脸上充满骄傲自信的神色,一身儒服,一把湘妃扇,端的是风度翩翩。不太殷实的家境没有阻止他读书考试,年纪轻轻才名远扬,去岁秋闱点中第一名解元,此时正是他意气风发之事。这就是唐寅唐伯虎?
“唐公子,程敏政府上去过否?”
众人见这五六岁模样的小孩不由大笑,这小小年纪却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可笑。
唐寅也有些啼笑皆非,不过看了看朱炜衣袍配饰,风度不凡,还是很有风度的回道:“已经去过。”
朱炜脸色一变,只道了声:“完了!”
周围人不高兴了:“小子,把话说完,什么完了?”
朱炜头也不回的走了,唐寅看着这奇怪的小子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已经去过了,看来求到了书画,这潜规则润笔费肯定也是给了,看来是阻止不了了。还有什么办法呢?朱炜冥思苦想。
历史上的鬻题案发生之后,三人具被锦衣卫擒拿入狱,照理来说,在这种国家级考试,朝廷的抡才大典上作弊,怕是早就要被拉到菜市口问斩了。但是,事后两人都是被出去了功名,永不录用。所以就有学者说,此案是属于误判,但为了朝廷的面子,最后还是从轻发落,语焉不详。
徐经最后做了个末流的小吏,唐寅穷困潦倒一生,不得不说这是悲剧啊。朱炜想改变一下,但却已经晚了。
也许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呢?朱炜心中侥幸。
骗谁呢?骗自己。
回到茶肆,谢亘正跟王虎他们吹着牛皮,一句想当年就开始说着自己的‘丰功伟绩’,诸如几岁练功,几岁骑马,老头子打他眉头都不带皱一下之类的,王虎傻呵呵的应付着,谢亘一看如此,越说越起劲。朱炜不住一阵轻笑,这谢亘还是太年轻!
谢亘正说道自己与黑虎帮的人大战三百回合,最终擒住黑虎帮帮主呢,听到一阵声音,扭头望去,瞪着朱炜:“笑什么笑,我看你就与那酸书生一道,手无缚鸡之力,满口之乎者也,却耻笑军户卑贱。依我看,要酸子有何用,文不能安民,武不能护国,徒增笑而。算了,小爷我可是汉时冠军侯,宋代岳武穆一般的人物,懒得跟你一番见识。”
朱炜一脸懵批,小爷怎么就直接成读书人了,小爷可是纨绔!难道是刚刚我去那群读书人那里?
“呵呵,你特么在逗我?街头闲汉之间的打架斗殴跟战场士兵的万人合战能一样吗,无知!”朱炜反道。
谢亘大为恼怒:“无知?我自幼骑马舞枪,耍枪弄棒,我曾以几十商队护卫击破几百人的山贼,时人夸我日后定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你竟然说我无知?”
“万人合战,分列军阵,星罗棋布,铺天盖地。战争讲究的只有士气,训练度和装备,你个人之勇武又有何用?”
“战争双方号曰十几万,几十万人,看似人多,但真到了战场上,只不过几百几千人亲卫之间的战斗罢了。强之,我往,弱之,我迂便可。我亲卫技艺高超,奔走砍杀,只需中军旗帜大破,敌军十万又如何?”
朱炜颇为意外的看着谢亘:这小子说的还挺对,倒是是个明白人,历练一番说不定以后真的有作为,在青史之上也能留下浓厚的一笔,但是朱炜确实没听说过历史上有谢亘的大名。
不过紧接着,朱炜颇有恶趣味的回道:“大人,时代变了…”
谢亘没有在意称呼,只是问道:“时代变了?有什么可变得,几千年前的战法现在还在用,可曾变化?”
朱炜没有回答,他明白现在肯定已经有西欧国家跨过大洋来到了亚洲了,说不定葡萄牙西班牙人已经开拓了好几条洲际航线了。在他们军队里,在他们的船上都装备着火药武器,现在明军中肯定也有火药武器的应用。
只不过,不管是亚洲人还是欧洲人都没有意识到热武器的快速发展与变化,在这个还是冷兵器为主热兵器为辅的黑暗时代,马上将会掀起一阵翻天覆地的变化,紧接着就是长达一百多年的冷兵器与热兵器斗争,最终以热兵器的胜出宣告了大时代的到来…
而整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未来发展的确切方向,他知道冷兵器与热兵器的变革最后能产生多么大的能量。一经想起,朱炜想起了更多,航海、贸易、资本、科技、工业、变革亦或是革命!一个个后世的名词此刻飞速的在他脑中出现,而同时黑暗、落后、血腥、苦难也出现在脑海里。此时的他正透过柳枝看着了远处山坡之上的山寺佛塔,光落在塔上反射着不真实的光芒,如梦似幻的美景让他鼻子酸酸的,不禁的涌起一股多灾多难的华夏母亲永不放弃之情,一种责任也慢慢出现在心中。
不知道朱炜是回答谢亘的话还是肯定些什么,只是喃喃道:“时代要变了,而且很快。”
谢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朱炜:“为什么?”
“因为我!”
Ps:昨天考试,时间紧迫,到了两点钟左右都没写完,于是拖更一天,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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