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义王
第二章 罗琨论英雄（旧版）

蔡琰带着燕儿刚好出门,一个白色装束的青年正朝她们俩走过来。头戴外形奇特的帽子，帽子上是金光闪闪，做工精致的麦穗（圆形）中间是一颗红星，红星中间是八一两个字。这衣服也很奇怪，钉着纽扣。（汉代好像已经有纽扣。但应该是那种搭扣。）衣领敞开的，里面穿的不知是什么衣服，大概是中衣（汉服衬衣）。系着一条带子。胸口是两排格子颜色各不相同。还有几个不知什么材料做的闪着光的牌牌。踏着一双黑色长靴。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燕儿看呆了，蔡琰虽说古井不波，但是也不自禁地心中砰砰直跳。

看着她们眼神异样，罗琨问道：“怎么，不认识了。”

蔡琰问道：“这是公子家乡的装束？”

“对，可却不是谁都能穿的，这是军装。”

“军装？”蔡琰明白了。“公子是军中之人？”罗琨笑道：“对啊，我本就是军人。一届武夫，粗鄙之人。”然后，很严肃地向她们行了个军礼。倒把燕儿吓一大跳。

后世军装本来就帅气。当然在这汉代还没这个词语。应该出自近代。在蔡琰印象中，军中之人应当是身穿盔甲的粗壮之人。罗琨知她心思。说道：“你们这里打仗用的是刀枪剑戟，弓箭，还有抛石机。在我们那里打仗主要用的是火器。盔甲之类就用不上了。”蔡琰聪明之人也稍微明白了一点。说道：“公子留短发，想必是跟打仗有关。”古代人有些时候看事物还是相当有见地。“对，留短发，打仗头部受伤包扎方便。而且，我们那里认为如果留长发不卫生，容易生病。还有做工的都用机器，万一头发被卷进去了那就麻烦了。当然也有留长发的，大都是些文青。照这里的说法是指读书写书为业的人。他们一不当兵，而不去做活。就连经商都不去。”

蔡琰说道：“罗公子，家父藏有兵书，有空就来参阅。”

认识有一阵了，蔡琰尽量用罗琨听得懂的词汇。

想到可能会参与到这个时代的战争，罗琨行了个现代军礼：“谢谢！”蔡琰问道：“这是何礼节？”罗琨答道：“这是军礼，一般军人着军装时的礼节。”“对了其实也不用叫我罗公子，就叫我罗琨吧。”蔡琰问道：“可有表字么？”罗琨说道：“我曾今问过我爸，我该取什么表字？哦在我们那里已经不再提倡取表字了。我老爸说琨玉秋霜你说该是什么表字？后来想了一下，想了好几个，延德，永辉、璧光、这些都不大合适，最后用义贞做表字。就叫我义贞吧。”

汉代社会还是比较开放的，这是相对后来明清时期。这个时代女子也可以出门，也可以在公开的场合出现。蔡琰道：“前日琰听义贞吹奏，不知是何曲？可否相告？”文人说话就是这样。罗琨答道：“这是我家乡的一首军旅歌曲。《战士的第二故乡》。讲的是守卫海岛的军人，以岛为家，报效国家。”

蔡琰道：“义贞看来精通音律，可否奏上一曲？”美女以奏曲为名，请罗琨去坐坐，这还是可以的，毕竟这不是程朱理学横行的时代。这是以乐会友，音乐交流。罗琨也想见识，这汉代音乐。于是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拒绝美女相邀，这是不礼貌的。

这蔡美女的住所也不大，但是环境很优雅，在院子里有几棵桃树，有翠竹。罗琨说道：“我家乡宋朝有个叫苏东坡的说，宁可无肉，不可局无竹。的确是这样。这里即安静，又舒适。”蔡琰笑道：“这苏先生也是斯文人。”（汉代没有优雅这个词语，蔡琰是汉朝人自然不会用，所以用斯文。）“这苏东坡叫苏轼，表字子瞻。东坡是他的号，他总是留着大胡子，所以又叫苏大胡子。他是我家乡宋朝人。”罗琨说道。跟美女说话，罗琨还是很开心的。“这么说这个苏，苏先生有很多故事？”蔡琰问道。罗琨说：“这个苏东坡是唐宋八大家之一。他写的一首诗叫《题西林壁》，其中有一句流传后世的名言：庐山真面目。”蔡琰爱诗，问道：“能否让我听听。”此时，不再那么文绉绉的了。

“题西林壁。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蔡琰细细地品味着，最后说道：“这苏先生是个高人。”罗琨接着说道：“他还留下了一道名菜，叫东坡肉。”蔡琰来了兴趣。问道：“君子远庖厨，这苏先生这是为何？”罗琨说道：“这位苏先生博学多才，我也不知道。他得罪了权贵被皇帝贬到一个叫黄州的地方当团练副使，因为他平时喜欢吃肉，看到黄州这个地方粮食多，猪肉多。但是有钱人家不怎么吃，一般老百姓也不会做，于是写下了《炖肉歌》黄州好猪肉，价贱如粪土，富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慢著火，少著水，火候足时它自美。每日早来打一碗，饱得自家君莫管。然后，他将炖肉的方法传之。当地人学会以后，就取名东坡肉。”蔡琰笑道：“这先生真是贪吃。”罗琨道：“这东坡肉我也会做。”蔡琰有些奇怪：“义贞，你为何也学这个？”

罗琨道：“我那个当将军的老爸教我的。他说什么，不学会这个就，就······，我老妈就是因为这个才被他追到手的。”蔡琰听明白了，脸稍微有些发红。

条案上摆放着一张古琴。古琴，罗琨在那边的家就有一张，还有古筝。“幸好当年老姐教过，否则今天就要出丑了。”说道：“那我就献丑了，弹不好，姑娘可别笑话。”

盘腿坐下，试了试音。弹奏起来。他弹的是名曲《落雁平沙》。《落雁平沙》又名《平沙落雁》有不同流派，广陵派平沙：广陵派平沙中多吟猱，且无逗，多撞，多退复。撞、退复、吟猱三者结合，全曲听来旋律丰满流畅而又华彩柔和。浙派平沙：浙派平沙少撞，少吟猱，却多逗，曲调运用切分音，使重音后移，且乐逗停在后半拍上，使曲调强弱分明，节奏有所变化，动中有静，静中有动。曲调听来古朴、典雅、恬静，且跌宕、简练而见奇趣。梅庵派平沙：梅庵派平沙中后加的“雁鸣”一段，独具本门特色，为王燕卿先生所创，曲调极为逼真、生动，令人叹为观止。琵琶曲----平沙落雁，又名《海青拿天鹅》、《海青拿鹅》，海青即海东青，雕之一种。此曲描述海东青搏击飞鸟的情形。

罗琨弹的是梅庵派平沙。蔡琰听得心旷神怡。只觉黄昏将至，烟波浩淼的湖边，岸边一带白沙，安详恬静，蒙蒙如霜。一群大雁从远天飞来，在空中徘徊飞鸣，先有几只降落在其上，仰首与空中的飞翔者相互鸣叫呼应，继而雁群一一敛翅飞落。远望去，雁群、沙岸、水波，都在愈来愈浓的暮色中渐渐睡去。

半响，蔡琰问道：“此曲何名？”罗琨说道：“我家乡古代名曲《落雁平沙》，又名《平沙落雁》。”然后叙说曲意。两人相谈甚欢。这个时代的风俗习惯，客人为主人弹奏一曲，主人也应回奏一曲，表示感谢。于是，蔡琰弹奏了一曲《高山流水》。

分别时，蔡琰说道：“谢谢你,义贞。

初平四年（193）春，魏郡兵变，与黑山军于毒年部数万人合兵攻陷邺城，杀魏郡太守。六月，袁绍进军朝歌（今河南淇县），进攻鹿肠山附近的黑山军于毒部。围攻五日，斩于毒，杀黑山军万余人。袁绍随即循山而进，击破黑山军在髭丈八、刘石、青牛角、左校、郭大贤、李大目、于氐根等部，复斩首数万级。又与黑山军张燕大战于常山（今河北曲阳西北），张燕军势甚盛，有精兵数万，战马千匹，两军激战十余日，双方死伤累累，兵皆疲惫不堪。于是罢战，各引兵而退。

陈留。这些天罗琨还是向往常一样，在田间看看，走走。指导一下农人耕种。然后换上常服，遛马。到城里喝茶。守城的士兵都认识他了，看到一身奇装异服也习惯了。罗琨有时也给他们带些野味，野鸡、野兔等。

在常去的茶肆找一个位子坐下。掌柜过来招呼后，倒上一杯麦茶。茶肆的客人并不多。有两个文士、一个清秀的少年。其他的是一些商贾之人。那少年独自坐着，慢慢地喝着茶，吃着面饼。腰间挂着一把长剑。君子六艺，士人都有这个传统习惯。在罗琨看来这是个好习惯。这个时代的天朝人尚武。只可惜，自从宋朝开始，这个传统就丧失了。

两个文士喝几口茶，一个二十六七岁的说道：“当今天下，看谁为英雄否？”那三十来岁的说道：“河北袁绍，可为英雄？”

“河北袁绍，算不得。”

“那么荆州刘表，可算英雄？”

“刘景升算不上。”

“平原刘玄德可为英雄？”

“刘玄德，倒也听说过，只是此人还在公孙瓒手下。好像也没多大的作为。”

罗琨忍不住说道：“那个刘大耳朵算什么英雄。”

二人抬头看着他，见他一身装束，略觉奇怪。那年轻的问道：“愿闻其详。”

罗琨道：“那袁绍袁本初，也不过靠他祖上的名望。别看他现在风风光光。可他内部就出了问题。手下谋士虽多，可是都是拉帮结派，陷于内斗。他袁本初连自己的手下都管不好，他还想再进一步？只要聪敏一点的紧守住地盘，不与他硬斗。多忍耐些时日，光是内斗就能将他们自己消耗了。”

“那刘表，不过是一个光杆司令。实权在蔡家，他又能有何作为？那个刘大耳朵，整天开口闭口说自己是什么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那中山靖王后人可多了，天晓得其中真伪？他这么做在平时，混吃混喝也就罢了。反正有他也不多。可现在是乱世，这就有问题了。况且此人沽名钓誉，看着礼贤下士，实际上居心叵测。他如是真的忧国忧民，何不去辅佐皇帝陛下？”

“兄台可否过来一叙。”那年轻文士道。

“行啊，只要二位不嫌我一介武夫，粗鄙之人。”罗琨笑道。

罗琨在他俩旁边坐下，掌柜过来续上茶水。

“兄台看来，当今天下谁可称英雄？”

“依在下看来，当今英雄按甲乙丙排的甲等有三人。”

二人同时说道：“请兄台明言。”

那少年也在听着。

“甲等，第一是曹孟德，当年起兵讨伐董卓，这么多诸侯都畏缩不前，只有他率一弱旅前往，虽说后来败了，可是虽败犹荣。第二的是常山赵子龙，此人，你们可能没有听说过。他是常山真定人，姓赵名云，表字子龙。现在公孙瓒手下。虽然，他想去辅佐刘备刘大耳朵，可是公孙瓒还在，他不忍离开。而且还多次向公孙瓒谏言。如此忠义之人可为英雄否？”二人道：“英雄。那么第三位是谁呢？”

“第三，却是位女子。”两人奇道：“女子也能称英雄？”罗琨道：“为何不能，这女子当年深明大义，舍身为国。挑动董卓和吕布争斗，若非此女子，那董卓谁能除之？一女子就凭深明大义，舍身为国，除奸杀贼就可称英雄！”

那年轻文士问道：“兄台可说的是貂蝉？确也是英雄。”那年纪较长的文士叹道：“只可惜，貂蝉在董卓被除后，不知所踪。”

年轻文士说道：“在下颍川郭嘉郭奉孝，这位是荀彧荀文若。”

“在下罗琨表字义贞，天朝人！”

那少年喝完茶，留下几枚铜钱。戴上斗笠离开。

郭嘉道：“原来兄台就是罗琨，幸会幸会。”罗琨道：“不敢当，不敢当。郭兄和荀先生，我也是时常听闻。适才班门弄斧，倒让二位见笑了。”荀彧道：“班门弄斧？罗兄弟出口成章，妙哉，妙哉，文若佩服。”（汉朝没有这个成语）到底是三国名人，顿时就明白班门弄斧的含义。

荀彧道：“适才罗兄弟说了前三位英雄，那么何人可为乙等英雄？”罗琨道：“吕布手下高顺将军、张文远二位将军，还有江东周瑜周公瑾。”高顺、张文远此时已经颇有名声。周瑜，这个美周郎。此时名声还不显。郭嘉问道：“这周公瑾其人如何？”罗琨将历史上对这个美周郎的评价简要地说了。然后说道：“曹公如果在战场上遇到此人，可要注意，别遭他算计。”

郭嘉道：“那丙等英雄又有何人可当？”罗琨道：“关云长、张翼德、二人皆万人敌，忠义之士。荆州刘表帐下黄忠黄汉升，勇毅冠三军。西川严颜豪杰也。其他的，还要再看看。”郭嘉又问道：“那么温侯吕布如何？”罗琨道：“世人都说他三姓家奴，但是此人做事光明磊落，说反就反，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虽称不上英雄，可也是条好汉。他同董卓也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那丁原，不让他带兵打仗，却叫他去当什么主薄，实在是屈才了。此人如果跟他成为朋友，那一定是一辈子朋友。他背叛过丁原，背叛过董卓，董卓、丁原真心对待过他么？没有吧。可是却没听说看到他背叛出卖朋友，就凭这个，就值得交往。”荀彧道：“斯言是也。”

荀彧道：“义贞说曹公为当世英雄，何不投之？”罗琨道：“我肯定会去为曹公效力，只是，现在我还要出去走走看看，曹公最需要什么，这样才能为他做事。我家乡就句话叫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然后接着说道：“文若老哥必定是正在为曹公效力的啦，到时候可得为我引荐引荐。”喝了一口茶，又道：“文若老哥回到曹公那里，一定得告诉他，要注意张邈这个家伙，小心他从背后捅刀子。另外，曹公如果要接他父亲曹老爷子最好是派个大将去，这路上不大太平。”

荀彧道：“如此说来，彧可得尽快回去，报知主公。”荀彧心中有些奇怪，但还是决定相信他。三人走出茶肆，荀彧和郭嘉拱手道：“就此别过。君有大才，他日必有一番成就。如来投之，主公定厚待也。”

三人别过，罗琨牵着马出城回家——在城里不准骑马。

海军中尉罗琨日记：

东汉初平四年（公元193年）四月十六日，农历二月二十八。星期二。（我推算了很久，才算出来的。）天气晴。有微风。现在开始习惯这里的生活。虽说这个古代的语言跟我们这个时候不太一样，可是都听得懂。好在我也会繁体字。如果不大明白可以写出来。这可要感谢秦始皇。陈留的生活还算安定，但是流民多了起来。我想应该做点什么。假如有玉米就好啦。对了，卖我房子和地的那个家伙，就是那个土豪劣绅。连同一片树林也给了我。大概是看到局势不好，溜了吧。我想可以先把他们组织起来，对建立民兵。这个时期那些地主都有私兵。别误会，我可不想当军阀。刚收到陈留地方官吏的信函。那些豪门大户们不愿收留这些人。那就便宜我了。看吧，我的队伍要开张了。找官府要武器要装备。我想一定能将他们训练出来。同文姬，又错了，她现在叫昭姬。跟她很谈得来。哦，有人敲门。

罗琨合上笔记本，把它收好。整理了衣服。去开门。蔡琰俏生生地站在门外。“文，哦，蔡姑娘。燕儿姑娘。”罗琨道。虽然见过了不少美女，可是美女上门还是头一回。蔡琰轻声道：“路过，顺便来看你。”燕儿在她身后，略感害羞。

罗琨合上笔记本，把它收好。整理了衣服。去开门。蔡琰俏生生地站在门外。“文，哦，蔡姑娘。燕儿姑娘。”罗琨道。虽然见过了不少美女，可是美女上门还是头一回。蔡琰轻声道：“路过，顺便来看你。”燕儿在她身后，略感害羞。

罗琨道：“欢迎，欢迎。”请她二人进屋。蔡琰看了看四周。这个院子并不大，也有几棵翠竹。院子中一棵槐树。槐树下却不是案几，比案几高，有几张说不出名字的物事放在周围。“这是何物？”蔡琰问道。“这叫凳子。这样坐着舒服些。”罗琨说道。然后接着说道：“这叫桌子。”请她们坐下后，倒茶。蔡琰轻轻地抿了一口。“这是茶么？”罗琨道：“对这是茶，我家乡的碧螺春。”

蔡琰看到桌子和凳子竟然是石头做成的顿时感到好奇。又看到石桌上摆放着一支长笛。一本书。喜欢书和音乐的蔡琰拿起了那本书。汉代已经有了纸张，但是，质量不好，因此纸质的书籍还很少，就是她家里也都是竹木简。看到书上面有人物，十分精美（相对古人来说）。

十分整洁，无一破损。两眼显露出喜爱的神情。可是一看到上面的字，顿时就茫然了。

“这是何文字？”蔡琰问道。“这是我家乡北边的邻国露西亚文字。”罗琨说道：“”意思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去年，随舰队出访，一个露西亚军官送的。你看这里，有个书签，上面写的是：送给亲爱的罗琨同志······”

罗琨道：“我老爸要我至少得会两门外语。另外还要我会说我妈妈家乡的语言。我妈是达乌尔族。”他叹口气：“现在回不去了。”蔡琰不知道怎么来安慰他，想起去世的父母，也觉得伤感。罗琨说道：“这里也不错，至少空气好，吃的也是绿色无公害食品。老爸也无法再摆将军的架子了。哦对了，你先坐，我去去就来。”

片刻，罗琨端出一盘糕点来：“尝尝我的手艺。”蔡琰和燕儿一看：金灿灿，圆圆的，散发着喷香。上面撒着胡麻（芝麻）“这是何物？”罗琨有些得意说道：“这是芝麻酥饼。可惜这汉朝还有很多食材没有发现。也只有这些了。”二女捻起一个，一尝果然是香酥可口。“怎么样，味道不错吧，当年我老爸追我老妈······呕。”住口不说了。燕儿喝了口茶说道：“圣人云，君子远庖厨。”罗琨道：“我是军人，不是君子。还有一句话叫民以食为天。”燕儿伸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蔡琰问道：“义贞，可懂造纸之术？”罗琨道：“在我们那里，只要是上个学的几乎都懂一些。蔡姑娘想要造纸的话，我乐意相助。”看到那本纸质书，蔡琰报着一丝希望，看来父亲遗留的书籍可以流传于世了。罗琨接着说：“另外还有印刷之术，这样比抄写更快。”

蔡琰道：“义贞，就叫我昭姬吧。”在古代男子如果称呼女子的名字，这就说明······

这样，罗琨简要地将造纸和印刷之术讲述一番。

二人商议后，决定先选工坊。这里造纸原料好解决，罗琨有一片树林，好几十亩。蔡琰虽然父亲过世，可是其田产已经归她名下，父女都是当今名士。蔡家新家主也得让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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