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二十年后
第十二章 血脉（旧版）

“这其实很正常……”

“什么？”我将之前的经过取舍一些给墨镜听，没想到他竟不以为然。

“教会的贵族们一开始为了保证家族的血统的绝对纯粹，采取的是近亲交配的做法，可后来他们发现这种傻缺行为只会造出智障呆小症，于是开始与其他家族混血联姻，目的还是为了保证血统的「高贵性」……”他低下头看了看手机。

“可从这时开始他们发现了创造出「强者」的「捷径」，最早的还是几百年前吧……当时屈指可数的两大名门联姻，诞生出的婴儿被后世称为「第一混血种」。因为承受不住胎儿的力量，产妇难产而死。诞下的胎儿结合了两大家族的「能力」，且拥有极高的天赋，在十分年幼的时候就成为远近闻名的「使徒」……”

我静静听着他说的话，并期待着不要向我预想的方向发展……

“就如世人预想的那般，这在当时的贵族圈造成了极大轰动，引发了各门之间联姻的风潮，就算「第一次联姻运动」，也促进了各大家族之间的交流……当然……”他欲言又止。

“这不仅限于好的方面……”我说道。

“是的，这种行为很大几率会诞生出「残次品」，就是能力融和失败了类型。以及用作联姻工具的产妇们，无一例外地都难产而死，术士家族的能力是以「血脉」为「纽带」的，若两条纽带缠绕起来……会给产妇带来极大的压迫，不只是身体，心理也是，所以有些人在怀孕初期就选择了自杀……”

“这与我之前提到的有什么关联？”

“关联很大！认真听，接下来才是重点……”他眉头一皱，似乎很不满我打断他。

“当时除了势力极强的名门望族之外，一些没落贵族和新兴贵族也想借此机会壮大势力，没落的想重现往日的辉煌，而新兴的则想稳固地位，所以……”墨镜看起来相当纠结。

“有人动了歪脑筋？”恍若电流通过我的皮肤……

“是啊……他们都需要「力量」！要在教会站稳脚尖，除了「睿智」，最需要的就是实力，这也是最容易让人疯狂的……”

“你不会这么想吗？”他望向我，墨镜中反照出我疑惑的神情，“若是人与人之间混血，就有此等奇效，那人与非人类……说白了就是人与魔族之间……”

自古以来，传说中一直反复提及人类与恶魔之间的「交易」，似乎人类对这种邪恶的力量一直无法抗拒……

“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说些什么了吧……有些不入流的小家族试图与魔族混血，具体是怎么搞的我不清楚，可能是在外面随便抓一只漂亮的女吸血鬼啥的……然后再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总之孩子就这么出来了……”

“这种事教会难道不管？”

“肯定得管了，这关系到「面子」，之后教会发动了「血脉净化」，将所有与魔族混血的家族灭门并除名，你懂的……”

“…………”

“…………”

我们彼此都沉默着……

“你是在想那个大小姐的事吗？”

“有一点，我更多的是在思考人性方面的问题……”

“我觉得没什么。”他低头打开手机翻了翻。

“最起码是从术士以及贵族的角度上看，在很多「大家族」的家主眼里子孙后代只是家族前进所需的「齿轮」罢了，他们根本不会考虑零件的感受，只有保证机器的正常运转而已……“

墨镜抬头望天，似乎想起了某段悲伤的往事，他是头一次露出如此疲惫的神情，表现地像个无力的凡人，我窥见他攥紧的拳头……

“到现在我才想明白……”他露出豁然开朗的表情，“那个大小姐其实是「残次品」，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提及「残次品」时，我内心深处涌现出一丝不快，仿佛受到了「侮辱」一般……

“作为联姻失败的产物，在家族中是没什么「地位」的，本身继承者只会从血统「纯正」的族人里挑。混血儿的作用只是充当「威慑力」罢了，作为「残次品」自然无法胜任。所以坏掉的齿轮只要堆弃就行了，也许未来会让她作为下一个联姻工具也说不定呦~”

说完他竟然阴阳怪气地笑起来，十分幸灾乐祸的样子，简直如「恶魔」一般。

“这实在是……”

“很不人道是吗？”他反问道，“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有没有和贵族打过交道吗？那我现在告诉你这就是贵族术士之间打交道的方式……我还得提醒你一句……”

“要学会用这种方式思考！”

“…………”我懵了。

“不明白是吗？我们的敌人大多是传统的术士，他们的价值观和思考方式都与常人不同，所以……要用他们的眼睛看问题，你会清楚很多很多~”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

“关于教堂密室的问题，你不用再追究……那是我批准的……”

一瞬间，太多的想法在我脑中回荡，太过于复杂，以至于提取不出一句能说的话。我感觉今天的信息量快将我的脑袋撑爆了！

之后他又加了一句更爆炸的消息。

“总部也默认了……”

“…………哦……我知道了……”

“就这些？”他歪着脑袋，墨镜闪闪发光，“我还以为你会说一堆……”

“槽点太多，反而不知从何说起……所以……密室的事基本上是合法的，哪怕他们用里面的玩意炼药？卖给那些可怜的白痴教徒！？”

“是的！”他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里面「封印」的东西对这城市的「地下秩序」有着特殊的「约束力」，是天平上不可卸下的「砝码」，一但天平失衡，这座城市将会再一次「崩塌」，而我们就是天平的「调停者」……”

如我预料的那般，他又理所当然地说出一堆我半知不解的词汇，我的大脑正飞速运作着，好奇心使我向他发问……

“所以……说来说去「那玩意」到底是什么？听起来像是核弹之类的「约束」兵器，很危险吗？”

“额……危险？她是个很复杂的人……”墨镜露出无奈的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情。

“「他她它」？是人称？”我追问。

“是的，即使二十年过去了，虽然不知道正体，但依旧有些团体将那家伙捧若「神明」，称其为「弥赛亚」。也正是由于她的到来才间接引发了「启示录」冲击……”他反复酝酿斟酌着，又继续说了下去……

“她的正身是…教会中四大「神圣家族」之一，象征「西方」，「紫阳花」是其化身的德·罗西一族……”

“一族？什么意思……”我很是不解。

“意思就是她一个人代表一个「家族」……说明白点就是只剩她一人了，光杆司令懂吗？”

“什么鬼？她的族人呢？无性繁殖？”

“再这么解释下去简直没完没了，里面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那家伙和三明都有些瓜葛……”

“三明？！”

“是啊~准确地说是有些血缘上的联系，基因层面的，三明在「设计」的时候混入了一些她的「DNA」……”

“设计？是……什么意思……她是人造人啥的？！”

虽然透过平日里的一些「微妙」的细节我基本上猜出其非人类的本质，但没想到……

“某种意义上我们都是人造人，哎……”

他试图缓解气氛。

“她没告诉你吗？”

“没有……话说她人呢？”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我才发现他的头号跟班兼马仔不见了踪迹，映像里他们二人一直形影不离……

“我让她办点事……”

“什么事？”

“调试……”

…………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