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经过中午一番休整后,今日最后一场围猎总算开始了。经过前两场的洗礼,痴痴现在对血腥场面已经淡定了许多。不过她依然对这项活动提不起兴趣,只想早点结束回家睡觉。
午后阳光热辣,一丝风也没有。此时上场围猎最考验体力。而这次除了越锋,他国又换了人选。罴蓬国上的是问柯,她从下场后就对自己的表现懊恼不已,势要扬眉吐气一次。
寒甘国与涂岭则上来了两位皇子,伯仪和辰萧。二人皆是外形俊美,架势十足。站在一起十分养眼。
说来,涂岭的这位皇子也着实奇怪,开场半小时已在幽幽地的帐房前溜达了五六圈了,每经过一次都会看一眼痴痴,眼中笑意搞得她如临大敌生怕又是来挑衅自己的。
血覆子味道甘甜,果肉软糯但汁水鲜红,如同血水。痴痴特别爱吃,见那辰萧又溜达到他们这儿,连忙又塞了一把血覆子大嚼特嚼,未等他笑就先冲他猛得一张嘴,配上她丑恶的外表,‘鲜血淋漓’的样子吓得他竟从马上跳了起来。
“噗...”少羽见了,一不小心将茶水喷了出,转头又见痴痴骇人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辰萧听到笑声,心中恼怒,面红耳赤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策马离去。
“什么鬼啊,净在我面前瞎转悠。”痴痴难得露出了她调皮的一面,连口音都变了。
“啧啧啧,这位皇子怕是晚上要做噩梦了!”少羽摇着头怜悯道。
“呵,做噩梦那是他活该!”痴痴抬头露出鼻孔表示鄙视。
“你没看出他的心思吗?”少羽目如寒光,投向辰萧。
“什么心思,无非就是想挑衅我们呗。”她边说边制止多嘴,它今日吃的果子实在太多了。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狐妖族有多龌龊,那厮是在引起你的注意。”
“他成功了啊,这不被我吓跑了吗。图什么呀!”痴痴不解,却听少羽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话顿时让她想到了长公主的故事,醍醐灌顶,大叫道:“好家伙还真的有所图啊!”
“你明白了?”少羽没想到她一点就通。
“可泷夜不是喜欢那个容雍吗?这家伙怎么能这么自信,认为泷夜会移情别恋爱上他呢?”辰萧这样的花架子一看就不讨人喜欢。
对方哂笑一声,“因为容雍已经和寒甘国公主成婚了,不然泷夜这丫头也不会伤心到离家出走。而且自你出现后,对昔日的梦中情郎视而不见,这就是个机会。”
“去你的梦中情郎!去你的机会!这招可真拙劣。”说完,她瞪了一眼场上的辰萧,那厮正跟在伯夷屁股后面追一只呜呼鸟!
“拙劣?万一他成功了,就可以背靠一国的势力。相反你是女子样貌又丑,还有倒追的前科。即便他失败了,大可倒打一耙。何乐而不为呢?”少羽打了个哈哈,看来是有些乏了。
“呸!你才丑呢!”痴痴心想自己哪有那么好骗,又狠狠地往嘴里塞了一把血覆子,将目光投到场上。
烈日当空,十二头猎物,已少了大半。这一场,问柯大出风头,开场一箭双雕,猎得两只呜呼鸟。又一鼓作气杀了一只壁猴、一头岛鹿。此时正在追击另一只壁猴。
反观另三人,表现就平淡了许多。越锋发挥稳定,猎得一只皮鼠、两头岛鹿。然他经验不足,面对身躯庞大的额牛,不知从何下手。
伯仪从上场开始就几番失手,还险些伤到了他人。最后只猎得一头岛鹿,手中无箭只能在旁做个看客。辰萧倒是懂得投机取巧,遇到他人射中却未死的猎物他便抢着补一箭,一来二去也有了收获。
时间所剩无多了,场上的三头额牛依旧完好,三人相觑都对这样生性爆烈的庞然大物束手无策。依照往常对付这样的野兽根本不会用箭这样的武器。
场上一时陷入死寂,沙漏漏沙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三人压力陡增,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浸透。问柯扭头看向自己帐房中的几位哥哥姐姐,祈求帮助。随着她的动作,她胸前用稀有晶石制成的白色胸针在阳光下折射出夺目的光芒。
越锋被这光芒刺到,忽然灵机一动,学着骁浪背上长弓下马,又扯下马身上的一块银甲,走到距离额牛还有五米的地方,一边挥举银甲一边脚下又暗运妖力,猛地跺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对面的额牛闻声而动,被银甲光芒照射的躁怒不已,两眼赤红显得格外凶狠。越锋见此起效果,银甲越挥越快,脚越跺越狠。
三头额牛狂暴而起,长角如钩,向他冲去。千钧一发之际,越锋抛开银甲腾空而起正正好好翻到了一头牛背上。飞起的银甲被问柯接住,三头牛直奔她去。
越锋勒住额牛的脖绳,但还是被癫得七荤八素,他颠颠颤颤地拔出背后的箭矢,也不管几支全部刺向牛背颈部。额牛一声哞叫,猛烈地跳动希望能甩掉背上芒刺。
然他年纪虽小,但毅力十足。咬紧牙关锲而不舍地刺击额牛的颈部,鲜血喷射,溅洒一路。场面之惊心动魄让在场所有人屏息凝视。
文柯也不甘示弱,她倒骑猎马,箭头直指额牛眼睛。一箭发出,首当其冲的额牛吃痛驻步,后头的牛来不及刹停,直直撞了上去,两头牛轰然倒地。
不幸的是,越锋所骑的那头牛一个踉跄也被同伴绊倒,他体力不济也被甩出。情急之下,问柯出手相助,一把抓住飞来的越锋。
两人随着惯性滚到了地上,泥沙裹身,四面相对,问柯的汗水一点一滴地掉到了越锋脸上,暧昧的情愫从二人心中生出。
结束的鼓声响起,场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问柯急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捡起弓箭冲场外微笑致意。
临走前她低头偷看,满身血痕的少年正捂着肩膀慢慢地站起来。他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冲眼前这位让他莫名心悸的少女粲然一笑。
风从远处飘来,坐在帐房中观战的雄添兀自说道:“生子如此,夫复何求。白铎还真是不懂得惜缘!”说罢,便起身上台去了。留一帮子女听了百般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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