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第二天一觉睡醒,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竟然前所未有的好,照照镜子,气色也不错,整个人都好像变年轻了,这就让人很无语了,难道我是个贱皮子?非要寻死觅活的把自己折腾一番才舒服?自从分配到钻井队工作以来,情绪上就很抵触,一直提不起精神,觉得自己这么斯斯文文的一个人,这么修长干净的一双手,却要每天和这些粗胚混在一起干这些粗活,就觉得自己很憋屈,哥这双手应该握笔,画画,弹钢琴好伐?却要每天去搬那些粗重的铁疙瘩。还看不到任何希望,所以就让我很绝望。
人有时候,这个外在形象确实很重要,这个真没处说理,人家看你顺眼就是顺眼,看不上你就是觉得你不行。记得刚分到队上的时候,我们一起分去了四个人,队长就让几个司钻去挑人,看上谁就要到自己班去干活,其他三个很快都被挑走了,到我这人家不要了,倒不是说我长得难看让人烦,实在是我长得太秀气太斯文了,按井队上人的用人标准我就不是干这活的料,倒不是说井队的人太挑剔,实在是前几年井队条件太艰苦了,基本上干啥都是用人堆,不像现在这么机械化,人家司钻们的意思是,我们要的是能干活的,不是这种风一吹就倒的,到时候是让他来干活呢还是让我们照顾他?
说到这好像应该对我这个主人公的形象描绘几笔让看书的人有个大概的认识,了解一下这是个什么人,前面只顾着寻死觅活了,实在没顾得上,真是惭愧,这新手写书就是不行,丢三落四的把最重要的放在后面写咋能让人有代入感?
怎么描绘我这个人呢?还真有些不好说,你说我晚熟吧,我上初二就开始暗恋班上一个女孩子,当时才12吧,暗恋的茶饭不思,无心读书,这不,最后只能到钻井队来吃苦了。说我早熟吧都17岁的人了身高才160左右,体重还不到100斤,脸上一根胡子都不长,还戴副眼镜,头发有点自来卷还喜欢留长发,面像倒是秀气,但你是个男人好伐,秀气有个毛毛用,要有男子气概知道吗?这有颜控的人看了会不会直接弃书呀?尽管如此我还是要实事求是的照实写,要不然就写不下去了,胡编乱造我可没那么大脑洞。
按理说吧,长得这么一个娘娘像的男人性格应该极柔顺,说话应该细声细语,逆来順受,羞涩腼腆才对,偏偏不是。很多时候相貌如果与性格不符很容易在现实中吃苦头,因为前面就说了。这世界上贱人很多,且不分大小,当一个贱人面对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和一个瘦小单薄的男人时的态度和方式绝对不是一样的。很不幸我就是这么一个形貌不符的人,长成这幅鸟样偏偏脾气暴躁,性格倔强,自尊心强,还不肯吃亏,还受不了气,经常被那些以貌取人的贱人欺负,最后只好奋起反抗把自己搞的伤痕累累,到最后连那只刀削斧刻一般挺直的鼻梁骨都被人给打断了,心疼的饭都没心吃。我经常可以几天不说话,说起话来又经常刹不住车往往得罪了人都不知道。反正就是个矛盾体,可以妙语如珠的和同事开玩笑,见了美女和领导的时候又啃啃吃吃的没话说。
最后队长强行把我分到了一个司钻的手底下干活,上班第一天就闹了个大笑话,当时正起下钻呢,起下钻用的那个吊卡还是加厚的,大概要200斤左右重,要每次两个人用手抬着扣上,记得当时我去拉那个大家伙没拉动,就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一抬,吊卡依然没动,我自己脚下被泥浆一滑给掉到鼠洞里去了,这特么就丢大人了,被人给捞上来就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像一只落水狗一样抖着满身泥浆等着司钻发落,司钻脸黑的像锅底,想了半天就挥手把我打发到泵房去看泵去了。
井队上你要干不动活没人把你当人看,因为你干不动别人就要多干,就等于养了个吃闲饭的,于是我就每天像孙子似的被人使唤着打杂,不是被使唤着取这个就是取那个,有些东西不认识拿错了还被人家骂,忙的跟个陀螺似的还没落个好,被人说是干啥啥不行。其他三个长得高大强壮,人又机灵,司钻们喜欢的不行,天天带在身边重点培养,还不时的跟我面前嘚瑟说又学到了啥啥啥,把我羡慕的眼珠子都红了,于是把水泵上用的法尔当哑铃用拼命锻炼身体。
就这样一段时间以后,我终于能像个人似的干活了,每天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干,衣服干了又湿,湿了又干,手腕疼的筷子都快拿不稳了,还不肯请假缓几天。就想着能被司钻看上也把我培养一下,结果过了几天反倒被全班人围到场地上给揍了一顿,很多时候事与愿违,你付出了往往得不到回报。
当时有个司钻休假回来分到我们班来了,相当于顶班,但你来顶班也要干活啊,于是起下钻的时候就和我一组一起干,这货干了一会下去休息了,这两个人的活就留给我一个人了,我是打完内吊钳又去打外钳,打完外钳内钳又松了,干了一会满肚子火就到值班房找人去了,进去一看围了一圈人正在烤火侃大山,气的我抓起一把撬杠就轮了过去,没把人打着,自己倒是被人抢走撬杠推到外面,然后就感觉无数只脚踩了上来,幸好冬天穿的多,伤的倒不重,但也气的不行,跑到驻地提了把菜刀到井上给一个人头上砍了一刀,这下捅了马蜂窝了,四个班人集体要给我收收风,说把我分到哪个班就哪个班给我收风,最后队长出面才把这事压下来,被砍的那人头上缝了几针也没啥大事,那些人估计是看我也不太好惹放了阵狠话最后也没难为我。
这件风波过去以后我们的实习期就满了,可以回家等明年正式分配,和我一起的那三个都走了,剩下我一个没走,因为队长说坚持到年底的话会有一笔奖金,能有个两三千块钱呢,这对我可是一笔巨款啊,可以回家交给父母把上技校花的钱还上了,于是我又留下干了三个月要过年了才回家。
结果发奖金的时候那三个先走的倒是每人发了2500块钱,我的奖金反倒没有,这特么就太欺负人了,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是发奖金的时候,虽然知道我们这几个实习生有人干到最后了,但是搞不清是谁了,那阵子手机还没流通,也没办法打电话问,就几个人自己定下了。当时井队制度也不完善,考勤都是司钻看人来了也不登记,我们几个实习生只是和班上的人熟,和队部研究发奖金的人不熟,和我们熟的人都回家过年去了,不熟的就把该发给我的钱发给了他们,主要是那三个平时干的好,人家影响深,我就是个小透明,就被人家给忽略了,等我过完年回去讨说法的时候井队解散了,也没人做主了,这事只能这么算了。我替他们三个挣了一笔奖金,自己反倒没有,被那三个笑了好几年,最后觉得过意不去还请我吃了顿饭,也把我郁闷了好几年。就觉得自己干啥啥倒霉
反正到最后换那个领导那个领导不待见我,说我不是干钻井的料,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功夫,麻痹的,说我不是这块料你们倒是把我调走啊,又没权利把我调走又不把我当人看太草蛋了。幸好井上干了几年有点男人样子了,身高也串到了1.77米。虽然还是瘦但也有点劲了,胡子也长出来了,既然你们看不上我那我就混日子,反正干死也没人说我好,呼呼年复一年岁月就这么糊里糊涂过去了。
自嘲的笑笑,看来真的是老了,总是忍不住会想起从前,都说老了的标志就是眼前的事情记不住,过去的事情忘不了,最近怎么总是喜欢想以前的事情?不说了,日子还的过,活也得干啊,牢骚归牢骚,不干活谁给饭吃?今天该挖大罐了吧,哎,又该腰疼几天了,那真是个力气活,比四大累里面的和大泥还累得多,每次挖完大罐腰都要疼好几天,俗话说女人的脸,男人的腰,都是吃饭的本钱啊,哥这本钱太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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