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几未许
第一章 湘水破境（旧版）

“古来大河浪滔滔，湘江水起定潮潮。帝道崩塌纷乱起，诸国并起天下雄。吊儿郎当一壶酒，喝过舟头穿花甲……”

放眼望去，群山峻岭，迢迢湘水穿山而行，江中不时有山或乱石立在江水之中，或两岸近崖处。

此时，激流飞溅的湘水碧川上，一位身穿陈旧道袍，头发散乱飞扬，一手扶剑，一手握酒，盘坐舟头的道人举杯对饮湘水山川美景，一曲红尘诗歌悠悠叹惋天下。

“想我司马爻，本应该一场风光尽余生，没想到也……”话未说尽，惆怅便起，止不住喝一口死皮赖面与酒家借来的廉价酒水，辣入喉咙，轻咳不断。

“二伯，你伤势还没好，酒就少喝一点，不要这样糟践自己。”耳听声音柔柔却温暖，好似二月的春风轻轻地抚过江面，吹入人心。

小小舟上，见一位双眼清澈明亮，眼角带着疲惫，嘴含轻笑的女子，从舟上小屋出来，缓走到司马爻身旁，递给司马爻一杯刚刚烧开的热水后，为他轻轻拍打后背，缓解咳嗽。

“曦儿，你怎么出来了！外面江风大，你赶紧进屋去。些许小伤，二伯没事的。”

被司马爻唤做“曦儿”的女子，看着二伯微微轻笑，也不言语。千里逃命，期间多少生死大战，所受的伤，又怎么会是小伤呢！如今身处这湍急凶险的湘水之上，却是半月以来，少有的闲暇时刻，面对自己唯一存活下来的亲人，怎么舍得一个人呆在黑漆漆的舟屋里。

司马爻看着司马曦刚要劝说。舟后却传来一声带着森然杀意的话：“司马爻，你可真能逃呀！带着一个小贱人还能逃这么久！”话语伴随青钢箭雨射向小舟。

见状司马爻御剑而起，拔剑抵挡飞来的箭雨。

突然，一道刀光紧随箭雨之后，斩向司马爻。面对突然而来的刀光，仓促间司马爻用剑回挡。刀剑相交，刀光大盛，刺眼红光装满一段湘水之间。

“玄邸高手！”司马爻心中一沉，看来今天是真的走到尽头了，可是“曦儿”！

“哐”的一声，剑应声断裂，司马爻被一刀劈入江中，江水翻腾，骤然泛红，激流的江中不远处的小舟瞬间荡开几里之外。

“金老，再补一刀！”看着司马爻被一刀劈入湘水，刚刚开口说话之人仍然不放心的开口道。

“明白！”金老话随身动，凝气于手中器刀轻喝到“破灭斩”一刀劈出。湘水随后为之断流，一秒才恢复。

见此场景，司马曦撕心累肺地喊了声“二伯”后，晕倒在舟中。

“哼！司马家族的余孽，既然如此，去陪司马爻吧！”听到这一声大喊后，金老微皱眉头，回身一刀劈断小舟。

舟落湘水。突然湘水翻腾，天空玄气凝聚倒灌江中，形成龙卷之势，龙卷正中，司马爻双眼赤红淌血，左臂持断剑，右臂已经不在了，衣衫褴褛，脚踏虚空。

“你们金柳氏全部该死！龙孤——燕返。”面对玄邸金老，一剑杀出，剑行如龙，利爪相突，一瞬间断剑轻鸣，如同孤龙哀嘶，夹杂着刺碎空间的声响，杀向金老。

“没想到，你尽然能绝境跨境突破，不愧是司马家族几百年来难得一遇的奇才。不过，刚刚突破便想杀我，痴人说梦！”

看着司马爻刺破空间杀向的复仇一剑，金老面色凝重全力出手使出金柳氏最强刀法“《柳刀三式》——刀影！刀行！刀绝！”

第一刀——刀影：刀化百刀影，径直砍到剑法龙爪。第二刀——刀行：人刀合一，斩断剑法龙爪。第三刀——刀绝：刀聚如一，一刀斩破剑法孤龙，刀意滔天，直奔司马爻杀去，想永绝后患！

见刀身杀来，司马爻声音嘶哑，左手食指、中指相并，发诀轻勾：“燕返！”与此同时，金柳氏的船中，刚才说话的男子传出一声大喊：“小心后面！”

话音刚落。一抹轻虹瞬间穿过金老胸膛。

金老难以置信的低头看向胸脯中穿过的飞剑，模糊中听到嘶哑的声音道：“踏空而行，能勾动天地玄气，一刀断臂，玄邸巅峰高手又如何！”

杀了金老后，司马爻踏空提神，杀向金柳氏的船中，刀光剑影，鲜血淋漓微微染红这一截湘水。

半刻钟后，司马爻满脸鲜血，全身伤痕纵横密布，身旁伴有一船尸体，怀中抱着司马曦的尸体无言魔怔！

湘水滚滚浪滔滔，本是天骄战无双。一剑孤龙人落尘，断臂破镜难重圆。

湘水之道，源于祁燕，终于厘海，万里长途，其间途径一界之地。此地名为娄山，娄山绵延千里之广，形如巨龙酣睡，在这娄山之中有一山沟村，名为娄山沟村。

几十年从来没有与外界有过往来的娄山沟村，今天早上迎来了最为奇怪的客人。

村中浪子叶羽玄迎着朝阳的霞辉，从村口处背起两人跑向村中妙壹的住所，也不觉得同时背着两人有什么费劲。

住所小院独栋，建立在村南巷子深处，两扇双开漆红陈木门，上面分别贴着写有日月二字，尊有神人怒目圆睁，手持宝剑把守鬼门，震慑邪祟，左侧门栏处悬挂装满香灰的双耳三足鼎，应该是用来礼敬鬼神。

叶羽玄背着二人急促的走到门口，不断大喊道：“妙瘸子，快来救人呀！”一边喊一边不断用脚踢的门“哐哐哐”乱响。

“来了来了，叶浪子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神经？”屋里传来略带不满并夹杂着脚步的声响。

不一会儿，漆红陈木门打开。叶羽玄也不管妙壹，飞快跑进屋里，把背上背着的二人，轻轻放在床上后，看着自个满手的血，忍不住埋怨了句：“大清早满手鲜血，倒霉！”

“我说，叶浪子，你大清早发什么神经？”

叶羽玄闻言，抬头看着妙壹一身灰白素衣，头发干净利索用发冠束起，双脚一高一矮的站着，满脸不爽的看着自己。

叶玄羽尴尬笑道：“妙老瘸，这事真不怪我，你快去看看这两人吧，恐怕是快不行了。”

妙壹用脚指了指地上的血迹道：“他俩死不死关我屁事，把我地儿弄成这样，我先把你弄死！”说着，妙壹双手成掌作势欲劈。

叶羽玄赶忙上前双手抱住妙壹嬉笑道：“别呀！我死倒是小事，可这两人若是死在你这里，传出去，你的“起死回生”“妙手回春”的医道招牌不就没了！这还不得被多少人笑话，你说是不！”

妙壹冷笑一声刚要说话。叶羽玄赶紧将他往前一推，顺势就站到躺着的二人面前不由面色难看。

便听叶羽玄哈哈笑道：“瘸子妙，这会儿你就不必再说“我并未见过人，死了不关我事了吧！”放心你这地儿，我给你清洗的像新的一样。”说完叶羽玄就跑出去了。

妙壹看了眼离去的叶羽玄，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二人。一人身穿陈旧道袍，说是道袍也不过是从破碎零散的布料上看出，右臂不见，满身刀剑之伤；而看另外一女子，总算明白浪子叶羽玄为何愿意如此行径了！

便见女子身穿素衣，脸若荷花，娇洁不染一尘，甚是秀丽。美中不足却见一刀从胸部斩过，又划过右脚，整只右脚从中分裂。二人皆一息尚存，若想救活，难度不亚于阎王爷手里夺人。

妙壹见状大骂不已：“这杀千刀的，给我整两具尸体回来。我……”

转念一想：我不妨将二人扔到娄山中，反正除了叶羽玄没人见过二人，有人问起，直接说没见过外人便可，不怕叶羽玄的说什么，村里也没几人会听他……想着想着妙壹一拍大腿，道：“对，就这么干！”

司马爻便动手寻找一麻袋，却发现皆装不下二人。

“老周哪里应该有！我去问问看！”说着便出门要去要麻袋。

“咔咔”声响后，自家大门应声打开，随之妙壹被吓了一跳后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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