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李舜史是某县城里一名老实且普通的高中生,由于性格懦弱,而且又矮又瘦,黝黑的皮肤让他显得像是个外地人。
不管再懦弱的人,只要看到他那双隐藏在眼镜下的爱躲避的眼神,都能找到一份自信。
所以在学校里被其他孩子欺负仿佛是家常便饭。父母常在外地打工,两年才回来一次。
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陪伴着他,就是这唯一的陪伴,让他感觉到这个世界还有一丝温暖。
高考临近,李舜史正在为了一诊考试努力复习,谁料当晚狂风大作。平时就对李舜史很上心的奶奶放心不下孙子,准备去李舜史的房间探望,谁知途中大风吹灭了奶奶手里的灯火,陷入黑暗的奶奶慌乱中不小心踩空了,一下摔倒在地。
李舜史感觉到门外有异响,便起身去查看。当他看到奶奶倒在土院子里,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紧急情况的李舜史突然愣住了,随后冲到奶奶面前大声呼喊,浑身颤抖的他并没有收到任何回应。
他知道此刻干着急是没有用的,便使尽全力抱着奶奶放到客厅破旧的沙发上,努力平复几秒的心情便立马冲出去找邻居帮忙,在这消息闭塞的90年代,村里呼叫救护车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
好心的邻居闻讯后立马用三轮车把他奶奶运送到了医院,还垫付了医药费,李舜史签完字后,邻居尝试当晚和他父母取得联系,但是那个年代外出打工的人,又有几个有固定联系方式呢?联系了几十分钟都没有结果。
难过的李舜史抬起眼镜,擦了擦泪水,体力透支的他,守在奶奶身旁伴随着检测的仪器叮叮声,一边哽咽一边继续复习。
第二天,李舜史带着疲惫准备去上学了,临走之前还牵着奶奶满是褶皱的手说道:“奶奶,再等等,爸妈很快就能联系到了,今天一诊考试我无法请假,我放学就回来。”虽然奶奶的脸上很安详,但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只要仪器上的各项指标正常,李舜史也就满足了。
简单的告别后,李舜史赶往学校,由于医院距离学校比家到学校的距离更远,李舜史不得不抄更近且环境更糟糕的小路。
到了校门口后,李舜史擦了擦汗,正想进去,突然被两个经常欺负他的同学拦住。其中比较胖壮的大个子,就是人称胖虎的家伙,他上下打量了李舜史两个来回,不带好气地说道:“你去田里打滚了?一身弄得这么脏!来!脱下来,我给你拿到河边洗了!”李舜史知道他们又要捉弄他了,便哭哭啼啼地说出了真相。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小夫指着李舜史说道。“哈哈,你奶奶要死了,你还不赶快去给他烧钱纸?来学校干什么?”
此时从来没有发过火的李舜史,突然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随手捡起来一块大石头向小夫砸去,来不及躲避的小夫头上被砸出一块青包。大个子胖虎突然暴怒道:“你敢打我小弟,看我不弄死你!”瘦弱的李舜史哪是胖虎的对手,随后就是被一顿暴打。
准备去教室的班主任看到这一幕的发生,便把他们叫到办公室,老师翘着二郎腿:“说!是谁先动手?”小夫捂着头上的包,另一只手缓缓地抬起手并指着李舜史。鼻青脸肿的李舜史连忙解释道:“老师,昨晚我奶奶滑倒了,然后送进医院,我准备过来赶着考试,谁知道他们堵我,说我奶奶...”
老师挥手打断了李舜史的解释:“我问的是谁先动的手,小夫说是你,你只需要承认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马上一诊考试了,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听你废话。”老实的李舜史点了点头,承认了是自己先动的手。“你们两个先跟我回教室准备考试,李舜史留下好好反省。”说完,老师带着他们走了。临走的时候,小夫和胖虎还不忘回首对李舜史做鬼脸。
委屈的泪水不断从李舜史的眼里滑落,他哽咽着擦着泪水,心里坚守多年的最后一道防线在这一瞬间完全崩塌了。没有任何人帮助的他一步步地向天台走去,整个人像失了魂的傀儡一般。他多么希望此时有人站在下面劝导他,哪怕只有一个人也好。可现在是上课时间,一眼看去,下面一个人都没有。他绝望地看向远方,静静地感受着这份宁静。
“好喜欢这份宁静,请允许我自私这一次吧,对不起,我所爱的人和爱我的人。”说完,他自然地倾斜了身子,似乎同向的风都在推着他,让他在临死前感到更加可笑。
突然眼前一黑,一个少女的声音涌入李舜史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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