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看着地上磕头如捣蒜的胖掌柜。
再看看旁边那三个仿佛刚从泥坑里滚出来、还在无意识地抽搐抓挠、涕泪横流、形象全无的“铁塔”伙计。
奕飞心里的那点憋屈和怒火,就像被戳破的气球,“噗”地一下,泄了个干净。
“啧,这画面也太辣眼睛了。”奕飞嫌弃地撇撇嘴。
他奕飞是谁?
那可是根正苗红、五讲四美的新时代好青年!
“行了行了,别磕了!”奕飞没好气地对着掌柜挥挥手。
“磕得地板邦邦响,吵得我耳朵疼!再磕下去,你家地板都要被你磕出个洞来了。”
掌柜如闻仙音,猛地停下动作,抬起一张涕泪纵横、额头红肿的胖脸,满是劫后余生的惶恐。
“仙…仙师慈悲!仙师慈悲啊!”
“还有你们仨!”奕飞目光转向那三个还在无意识扭动抓挠的伙计。
心念微微一动,附着在他们身上的“痒痒粉”效力瞬间消散无踪。
“差不多得了!再挠下去,怕是要把自己挠成‘无皮壮士’了,我这法器效果可是很持久的!”
痒意如同潮水般骤然退去。
三个壮汉猛地停住动作,茫然地看了看自己遍布红痕、衣衫褴褛的身体。
又惊恐地看向奕飞手里那截平平无奇的“树枝”,仿佛看到了世上最恐怖的毒蛇。
三人同时打了个巨大的寒颤,连滚带爬地缩到店铺最远的角落,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缝里。
眼神里充满了“求放过”的恐惧。
刚才那深入骨髓的奇痒,绝对是他们人生中最不堪回首的噩梦!
奕飞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把那个装着“金疙瘩”灵米的布袋,在掌柜面前晃了晃。
语气轻松得像在菜市场问价:“掌柜的,现在,咱们能好好聊聊这‘下等’灵米的价钱了吗?这次可要想好了再说,价钱开得好了没奖,开得要是让我不满意嘛…”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眼神轻飘飘地扫过角落里那三个瑟瑟发抖的“前铁塔”。
“喏,你伙计们的造型,挺别致的,我不介意让你也领会一下。”
掌柜一个激灵,冷汗瞬间又冒了出来。
他哪还敢耍半点花招?
眼前这位爷看着年轻,手段却邪门得很。
东家或许不怕这种小修士,但他的命可只有一条啊。
他飞快地在心里盘算着,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出来以示诚意。
“仙师!仙师明鉴!小的刚才真是猪油蒙了心!”
胖掌柜爬起来,腰弯得比虾米还低,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
“您这灵米!绝对是上上之品!粒粒珠圆玉润,灵气充沛内蕴,稻香纯正悠长!小的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么…这么…这么有精神的米!”
他搜肠刮肚地拍着马屁,生怕词汇量不够。
“少废话,说价!”奕飞不耐烦地打断他。
“是是是!”掌柜一哆嗦,立刻报数。
“按…按咱们慈水县灵米铺最高档的上等灵米算!您这一袋,精纯无比,足有…足有…嗯,折算成标准升斗,足值一百二十两纹银!仙师您看…可还公道?”
“一百二十两!”
奕飞眼睛一瞪,差点没忍住当场掏出魁木给这死胖子吹一身粉!
好家伙!
刚才这黑心奸商居然只给十两!
只有零头的一半!
这心肝肺怕不是全用墨汁染过吧?
这砍价的刀法,简直是奔着砍头去的!
奕飞心里的小人疯狂咆哮: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让掌柜体验一把“空中转体三周半”的冲动。
没好气地道:“哼!算你识相!拿银子来!”
“是是是!马上!马上!”掌柜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进柜台,手忙脚乱地打开钱箱。
取出一大一小两个沉甸甸的银锭,又飞快地点出一堆碎银子,用一块干净的布仔细包好,双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到奕飞面前。
腰就没直起来过。
“仙师您点点,一百二十两,分文不少!”
奕飞看都没看,一把抓过银包揣进怀里。
谅这胖子现在也没胆子在秤上做手脚。
他掂量了一下怀里的重量,感受着那沉甸甸的踏实感,一股巨大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翻身农奴把歌唱!
有钱啦!
压在心头的巨额负债阴云瞬间消散。
不仅还债绰绰有余,还能剩下大半银子。
奕飞感觉天都蓝了,空气都甜了。
连掌柜那张油腻的胖脸似乎都顺眼了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
“掌柜的,生意讲究诚信为本,和气生财。”奕飞临走前,还是忍不住“语重心长”地教育了一句。
顺手还拍了拍掌柜那圆滚滚、汗涔涔的肩膀。
“不是每个仙师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胖掌柜被他拍得一哆嗦,脸上谄媚的笑容都僵了。
只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是!仙师教训的是!小的铭记于心!铭记于心!”
奕飞这才昂首挺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跨过灵米铺的门槛。
有钱了,当然要消费。
第一站,是解决穿衣问题。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这件穿了快一个月的“板甲麻衣”。
这玩意儿防御力确实不错,穿着它翻山越岭、钻树林子都没怎么破,堪称低配版板甲。
但舒适度!
那绝对是负分!
又硬又糙,摩擦得皮肤都快起茧子了,稍微出点汗就闷得慌,味道更是感人。(不装了,确实有味道)
他能忍这么久,全靠在SZ市创业练就的“抠门神功”加持。
“忍不了了!今天必须鸟枪换炮!”
奕飞捏了捏怀里鼓囊囊的银包,豪气干云地走向街道看起来最气派的一家成衣店——“锦绣坊”。
他想象着自己换上绸缎长衫,玉带束腰,手摇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走在街上引来无数大姑娘小媳妇侧目的场景…
嘿嘿,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然而,现实总是充满了戏剧性。
他刚抬脚要迈进“锦绣坊”的门槛。
一个瘦得像麻杆、下巴抬得比天高的小伙计,就像闻到味儿似的,“嗖”地一下窜到他面前。
瘦小伙计用两根手指捏着鼻子,仿佛奕飞身上散发出的不是长途跋涉的风尘,而是某种不可名状的生化武器。
他另一只手极其不耐烦地在奕飞面前用力挥动着。
动作幅度之大,简直像在驱赶一群围着腐肉打转的绿头苍蝇。
尖细的嗓音带着十二分的鄙夷和驱赶:
“去去去!哪儿来的叫花子?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种臭烘烘的穷酸能进来的吗?快滚快滚!别脏了我们店的地面!熏坏了我们的贵人!”
奕飞:“…???”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怀里的银子仿佛也失去了温度。
刚出黑店,又遭狗眼!
这慈水县的服务业,都这么“热情洋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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