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想走?
刚才还空荡荡的门口,不知何时已经堵上了三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伙计。
个个抱着胳膊,像三座铁塔,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那眼神,凶神恶煞,充满了“此路是我开”的蛮横。
掌柜背着手,踱步到奕飞身后,那圆滚滚的肚子几乎要顶到奕飞的背。
他脸上重新挂起了那副令人作呕的假笑,声音却冰冷得像腊月的寒风:
“嘿嘿嘿…小哥儿,这灵米铺的门,可不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刚才伙计好言相劝让你走,你偏要进。现在嘛…呵呵。”
他拖长了调子,绿豆眼闪烁着贪婪和戏谑的光。
“两条路给你选:第一,乖乖把你这‘下等’灵米,按我开的价,十两银子,卖了。咱们钱货两讫,你拿着银子,我派伙计‘礼送’你出门。”
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更加“和蔼可亲”,说出来的话却让奕飞浑身发冷:
“这第二条路嘛…就是我这几个伙计‘帮你’保管灵米,然后…再‘帮’你活动活动筋骨,用个‘空中转体三周半’的姿势,把你‘请’出去!保证让你对咱们慈水县城的‘热情好客’,终身难忘。选吧!”
奕飞抱着他那袋比命还贵的灵米,看着眼前三个狞笑着逼近的壮汉,再看看身后那个笑面虎掌柜。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完了!
进了黑店了!
奕飞抱着那袋依仗翻身的“金疙瘩”,看着眼前三个狞笑着逼近、肌肉虬结如铁塔般的壮汉。
再回头瞄一眼身后那个笑得像尊弥勒佛、眼神却冷得掉冰渣的掌柜。
知道对方要用强!
玩嘴皮子,他自信能把歪理讲出花来。
但玩拳脚?
他那点“王八拳”水平,打起来跟跳大神扭秧歌似的。
就算现在勉强算个“灵力一层”,那水分估计能淹死一亩旱地里的蚂蚱。
何况,从小到大奕飞没打过架。
而对面的几个伙计可不一般,那胳膊比他大腿还粗。
饱含水分的“灵力一层”,真的未必能打赢这几个伙计。
掌柜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至极的“哼”,像在驱赶一只苍蝇。
他绿豆眼里的鄙夷都快凝成实体了。
就奕飞这身行头,穷得裤兜里都能跑耗子,能有什么底气?
蝼蚁罢了,随手捏死便是。
“拿下!”掌柜的胖手一挥,干脆利落,仿佛在指挥伙计搬一袋最下等的糙米。
三个铁塔伙计得令,脸上横肉一挤,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蒲扇般的大手就朝奕飞抓来。
带起的风声都带着汗臭味和蛮横气!
“欺人太甚!”奕飞这暴脾气,能忍就不是他。
见对手抓来,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敏捷,猛地往后一缩,同时手闪电般探入怀里。
摸出——法器·魁木!
也顾不上把它变大,反而像小孩子吹蒲公英似的,把那根不起眼的“树枝”凑到嘴边,对着扑来的三个伙计,鼓足了腮帮子,用力一吹。
“呼——”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炫目的光效。
只有一大蓬肉眼几乎难以看清的、细腻如面粉的白色粉末,随着他这一口气,飘飘洒洒。
如同春日里恼人的柳絮,又像调皮捣蛋的精灵,兜头盖脸地就朝三个伙计笼罩过去。
粉末太细了,飘得又急又快。
三个伙计只觉得眼前似乎飘过一层薄雾,鼻子里吸进点微不可查的粉尘。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这穷小子在搞什么鬼名堂。
痒!
一种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瞬间蔓延到全身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的、难以形容的、深入骨髓的奇痒!
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皮下开狂欢派对,又像无数根羽毛在神经末梢疯狂撩拨!
“哎呦…嘶!”冲在最前面的伙计动作瞬间僵住,脸上的狞笑凝固,扭曲成一个极其古怪的表情。
手不受控制地就往脖子上抓去。
“呃啊!这…什么东西?!”
第二个伙计只觉得后背像着了火,又像爬满了虫子。
他怪叫一声,双手疯狂地开始抓挠自己的胸口。
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把旁边一个装着“下等灵米”的木斗撞翻。
“痒!痒死我了!救命!杀了我吧!啊啊啊!”
第三个伙计最惨,粉末集中落在他脸上和胸口。
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两只手完全不够用,在脸上、脖子上、胸前疯狂地抓挠。
衣服瞬间被扯得乱七八糟,露出的皮肤上迅速出现一道道恐怖的红痕。
他一边挠一边原地蹦跶,涕泪横流,状若疯癫。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三座“铁塔”,瞬间变成了三只原地疯狂扭动、抓耳挠腮、惨叫连连的“人形跳蚤”。
场面极其滑稽,充满了荒诞的感觉。
“???”
掌柜脸上的假笑彻底裂开了。
他绿豆眼瞪得溜圆,几乎要凸出来,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
看着自己三个平日里能徒手扛米、威风凛凛的伙计。
此刻像中了邪一样,在铺子门口上演“痒痒舞”加“痛苦嚎叫”二重奏,还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刺啦”声。
这…这什么情况?!
掌柜大脑一片空白。
他就看见那穷小子吹了一下手里那根破树枝。
然后三个精壮的伙计就集体抽风了!
法器!
一个惊雷般的念头猛地劈进掌柜那被铜臭和算计塞满的脑子。
他买卖灵米,虽然自己无缘仙路,但往来的客人里,总有些沾着仙气儿的。
那些奇闻异事、法宝神通,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眼前这诡异到极点的一幕,除了传说中的仙家手段,还能是什么?!
他刚才…他刚才竟然想用强,去抢一个身怀法器的…修士的东西?!
哪怕这修士看起来穷得掉渣。
一股寒气瞬间冻结了掌柜的血液,让他那圆滚滚的肚子都感觉不到暖意了,只剩下透心凉。
他那张面团似的胖脸,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变得比他那“上等灵米”还要白。
绿豆眼里再也没有了精明、贪婪和戏谑,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巨大的后怕!
“噗通!”
一声沉闷的巨响。
掌柜那富态的身体,以一种和他体型极不相称的敏捷和果断,五体投地,重重地跪在了铺子里的青石板上!
膝盖砸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仙…仙师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狗眼看人低!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啊!”掌柜的声音带着哭腔,尖利又惶恐。
脑袋磕得如同捣蒜,“砰砰砰”地砸在青石板上,听得奕飞都替他脑门疼。
他一边磕头一边嚎:“小的猪油蒙了心,仙师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小的这蝼蚁一般见识!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仙师饶命啊!”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刚才那副“此店是我开”的嚣张气焰,此刻被碾得比地上的灰尘还碎。
奕飞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
三个壮汉还在那“群魔乱舞”般疯狂挠痒痒,惨叫不绝。
一个胖掌柜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哭爹喊娘。
他眨巴眨巴眼,刚才那股差点被“空中转体三周半”的憋屈和怒火,瞬间被一种…嗯,难以言喻的、带着点荒诞的爽快感取代了。
他掂了掂手里那截其貌不扬的“魁木”,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掌柜,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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