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秦淮茹的哭声尖利又委屈,带着一种能让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都为之动容的破碎感。
她的手死死抓着林建国的裤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整个人匍匐在地,像一株被暴雨打残的柔弱花朵。
“建国,我求求你了,你放过大茂这一回吧!他就是一时糊涂,他不是故意的!”
“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她的哭泣而变得粘稠。
林建国垂下眼帘,视线越过她颤抖的肩头,落在她身后那片被踩得结实的黄土地上。
他的眼神里没有怜悯,没有动摇,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就像在看一块石头,一截枯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些人是怎样一副嘴脸,他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用眼泪就想抹平一切?
痴人说梦。
“现在知道求我了?”
林建国的声音不高,却像冬日里泼在人身上的一盆冰水,冷得刺骨。
“晚了!”
他脚下微微一错,毫不留情地挣脱了秦淮茹的手。
那点微弱的、带着哀求温度的触感,从裤腿上消失了。
就在这一刻,一个冰冷的、机械合成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深处炸响。
【检测到宿主彻底扭转舆论,使仇家颜面尽失,威望初步建立。】
【功勋空间解锁新功能——置换!】
林建国的呼吸几不可查地停顿了一瞬。
【置换:可消耗10点功勋,将指定目标物品(体积小于一立方米),与空间内同等质量的无害物质进行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
【注:置换过程绝对隐秘,无法被任何手段探知。】
一股电流般的酥麻感从他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这个功能……
林建国的瞳孔深处,一抹精光骤然亮起。
他的视线缓缓移动,像最精准的标尺,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叫嚣得最凶,满脸写着“我要你死”的许大茂。
手持所谓“关键物证”,一脸道貌岸然、主持“公道”的一大爷易中海。
还有那个被易中海紧紧攥在手心里的白色瓷瓶。
一个堪称完美的计划,在电光石火间,于他的脑海中构建、推演、成型。
天衣无缝。
“好啊。”
林建国忽然开口,语气里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满不在乎的坦然。
“既然你们非要报案,那就去吧。”
他甚至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让易中海和许大茂都感到莫名其妙的笑容。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等着警务同志上门,还我一个清白。”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迈步,回屋。
“哐当”一声。
屋门被重重关上,隔绝了门外所有的视线和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院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易中海握着瓶子,眉头紧锁,想不通林建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许大茂,则将林建国的行为解读为彻头彻尾的色厉内荏。
怕了!
这小子一定是怕了!
他这是在用故作镇定的方式,做最后的挣扎!
“一大爷,您看见了吧?他心虚了!”许大茂的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狂喜,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易中海沉吟片刻,也觉得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通。
他郑重地将那个白色瓷瓶交到许大茂手里,仿佛在交接一件传国玉玺。
“大茂,这是铁证!你现在就去警务所,把事情原原本本跟同志们说清楚!”
“放心吧您!”
许大茂如获至宝,双手捧过那个小小的瓷瓶,感觉自己捧着的是林建国的命。
他挺起胸膛,整个人雄赳赳气昂昂,用一种胜利者巡视领地的姿态扫视了一圈院里众人,然后拔腿就往院外冲去。
他的脑子里,已经清晰地浮现出林建国被戴上冰冷手铐,在全院人面前被押走的画面。
那场景,光是想想,就让他爽得浑身发抖!
……
屋子里。
林建国坐在桌边,背脊挺得笔直。
他没有点灯,昏暗的光线将他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
他缓缓闭上眼睛,整个人的意识瞬间下沉,进入了那片熟悉的、充满了神秘与力量的功勋空间。
他的意念,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穿透了屋墙,穿透了院墙,精准地锁定在了那个正在胡同里飞奔的身影上。
锁定在了那个被许大茂紧紧攥在手心,因为奔跑而上下颠簸的白色瓷瓶上。
“系统。”
他在心中默念。
“锁定许大茂手中的白色瓷瓶,启动‘置换’功能!”
【置换功能已启动,消耗功勋点10点。】
【目标已锁定:白色瓷瓶(内含巴豆粉残留物)。】
【正在从空间内匹配同等质量无害物质……匹配成功!】
【置换物选定为:白糖粉。】
【置换开始……】
【1……】
【2……】
【3……】
【置换成功!】
几乎就在系统提示音落下的瞬间,林建国感觉到,自己与那个瓷瓶之间,原本存在着的一丝微弱的精神链接,被“咔嚓”一声,彻底斩断了。
他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许大茂,游戏结束了。
……
半小时后,街道警务所。
负责接待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面容严肃的警务同志。
许大茂站在办公桌前,唾沫星子横飞,将自己精心编排的“事实经过”添油加醋、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一遍。
他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勇于揭发黑恶势力、保护革命群众的英雄,而林建国,则是一个心胸狭隘、阴险歹毒、意图下毒害人的阶级敌人。
“同志!就是他!”
许大茂越说越激动,猛地将那个白色瓷瓶“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上。
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这就是证据!林建国就是用这个来历不明的毒药,谋害我们这些革命群众!这种人,思想已经烂透了!你们必须严惩他!把他抓起来!”
警务同志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拿起那个瓷瓶,先是放到鼻子下面,仔细闻了闻。
没什么特殊的味道。
他又打开瓶塞,看到瓶壁上还沾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他伸出小拇指,轻轻刮了一点,在许大茂期待又狰狞的目光注视下,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舌尖轻轻一抿。
警务同志的表情,在下一秒,变得极其古怪。
他抬起头,用一种混合了难以置信、哭笑不得和极度无语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慷慨激昂的许大茂。
那是一种看白痴的眼神。
“你说,这是毒药?”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那可不!”许大茂还没察觉到危险,拍着胸脯,斩钉截铁地保证,“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
警务同志没再说话。
他把那个瓷瓶,用两根手指捏着,轻轻推回到许大茂面前。
然后,他冷冷地开口。
“这是白糖粉,甜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警务所的工作太清闲了,特意跑过来,给我们加点糖,调剂一下生活?”
“什……什么?!”
许大茂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一把抢过那个瓷瓶,完全是下意识地,学着警务同志的样子,也用手指刮了一点粉末塞进嘴里。
一股熟悉的,甜到发腻的味道,在他的味蕾上瞬间炸开。
甜的?
怎么会是甜的?!
他的大脑,宕机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他语无伦次,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我亲手放进去的……不是……我是说,我亲眼看到的!这里面明明是……”
“够了!”
警务同志猛地一拍桌子,那声响比刚才许大茂拍的要响十倍!
他霍然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已经彻底懵掉的许大茂,厉声喝道:
“谎报警情,捏造事实,污蔑同志,浪费公共资源!”
“我看你的思想态度,很有问题!”
“跟我们到隔壁去,好好反省反省!”
最终,许大茂因“谎报警情、思想态度恶劣”的罪名,被当场处以行政拘留三天的惩罚。
两个高大的警务同志一左一右,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架了起来。
他被拖进那间冰冷的小黑屋时,整个人还是懵的。
他想不明白。
他到被关进去的那一刻,都想不明白。
那瓶他亲手倒进去的“毒药”,怎么就变成糖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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