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第十章口疮
“小道同学,来,坐下。我们继续。小芸,你到门口让那几个老混蛋鉴定鉴定,是不是真迹。”司马道慢慢适应了他自己的能力,也就不再理会惊得目瞪口呆的越小芸。
“老侯头,你写的是唐伯虎吧。”
“对,卫老头。我来给大家讲讲,我对唐寅唐伯虎画技的看法和我研究数十年的心得体会。”
司马道此刻已经清楚,司马道可不是拉他当壮丁。卫一道老人家是在帮助他。他老人家想通过这种方式,在极短时间内,变相对他进行有关的基本知识补课。卫一道是在造就他。
二十分钟后,一幅现代纸张,现代笔墨的唐寅真迹出炉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时近中午。
突然,紧闭的大书房大门被人一脚揣开。
“卫一道,你个老混蛋,你要干什么?”
“老疯子,你不好好的给人家鉴定东西,跑我这发什么疯。快回去。我不跟你计较。”
“老混蛋,你还不和我计较。我们几个老东西,是来找你玩命的。你说吧,这些东西那来的。这种东西,也是你能开玩笑的?你究竟想干什么?”
被卫一道教授称做疯子的老头,左手高举司马道刚才刚刚画好的唐寅仕女图,右手高举启功的《沁园春雪》。
大书房内集体惊呆。
“我说疯子,你叫唤什么。你手中的东西,在我这可以批量生产,绝对不是真迹,用不着那样紧张。”
疯子愣怔了一下,再次发飙,“卫一道,我念你人老糊涂,不和你一般见识。你能批量生产这东西?见鬼了吧你。”突然,大呼小叫的疯子发现了正在定字的司马道。
疯子岁数不小,身体很好。几步跑到司马道身后。
“这,这,这,他究竟怎么回事。”
疯子也惊呆了。
因为,司马道刚刚写完的这幅《长干行》,在他那双业内人认定的如炬法眼里,绝对是当代名家费则明的手书,而旁边放着的那幅张九龄《感遇》其一,正是另一位当代名家赵三法的真迹。
老刘哈哈大笑。
“卫老头,这小子,这宝贝,你从那找的。”
“老刘,少废话。鉴定结果如何?”
“真迹啊。疯子给我出的鉴定证明。你看。”
“卫老头,你他妈敢调理我。我打死你个混蛋。”
疯子被人拉住了。
“卫老头,你个老混蛋,老子我一世英名,让你个老混蛋,给毁了。”
“疯子,还有老哥几位,坐下来,慢慢说。谁也毁不了你的一世英名。问题出在这黑小子身上。”
“怎么回事?”
“疯子,酒鬼,我发现这黑小子,几天来一直如痴如醉地,看我们展出的所有作品。似乎是行家、大家。但我今天一问这小子,竟然没有老师,人家是看画能画,看字会写,且尽得意境、功力和精髓。我试着让这小子写了一幅字。对,写的我的字。他妈的,说实话,连我自己都搞不明白,这两张那张是他写的,那张是我写的。所以,我才想起这么个主意。一方面,让这小子多学习些书法和画画的基本知识,一方面让这小子也当回苦力,弄点假真迹。你别急,我可不是故意调理你,我是让人拿着他的作品,故意让你们几个老东西鉴定。你们几个一定能发现异常,肯定会来找我算账。这你们不就知道了吗。”
“我说,卫混蛋,那有你这么办事的。”疯子旁边的酒鬼说,“你这的同事和学生,竟突然拿着这么多的真迹,让我们鉴定。有些东西,比如刘混蛋拿着的,张旭手书的梦天姥山留呤别,我们几个一致认为是新发现的绝笔之作,刘混蛋竟然毫不在意。还有,后来你的几个学生也一样,对古代名作竟然视之如学生习作。他妈的,我们能不急吗。我们还以为,你个老混蛋要组织人,集体盗窃国家文物呢。”
“还有你,”疯子一指司马道,“你怎么敢乱写这种东西。知不知道,这种东西,一旦流入市场,特别是流入这些小毛孩子们的手中,要出人命的。”
“啊。”司马道真被疯子的话吓了一大跳。“疯老师,我今天可是第一次写字啊。就写了这几张。要不赶紧销毁吧。”司马道装的好紧张。
“小混蛋,我不叫疯子,我也不姓疯。”
一室哄堂大笑。
“小道同学,你该怎么称呼这位啊。”司马道一指酒鬼。
“酒老师好。”
“卫混蛋,你就调理年轻人吧。小子,我不姓酒。”
大书房内再次大笑不止。
“好啦,我姓马,酒鬼姓冯。司马道姓白,叫白痴。”
“白,”司马道刚刚要叫白老师,立马发现这是疯子要调理他,调笑司马道。所以,白字出口,立即闭嘴。“卫老师,我得走啦。”
“那去?”
“回宿舍啊。”
“今天,恐怕你走不了啦。看样子,你真没学过书画。你知道这都是谁吗?”
“老前辈。”
“小芸,你给他介绍一下。”
“小道同学,你好。我叫越小芸,云山人。二十三岁,卫老师的书法博士生。”
“越小芸,让你介绍老师们呢,你怎么介绍起你自己来啦。岁数都介绍的那么清楚,什么意思吗?”一男生起哄。
“王哥,你还不明白啊。越小芸春心大发吗。”
“芸儿,闹春哪。等一会你献身我们都不管。姐几个可不允许你损公肥私。”
“老师,您看他们。”越小芸脸红红的。
司马道哈哈一笑,“别理他们,介绍老师吧。”
“小道同学,卫一道卫老师,业内人称白痴。”
“打住,小芸,谁让你介绍这个的,说正经的。”
“卫混蛋,这样介绍才全面吗。介绍的好。小芸,别听你卫混蛋老师的,按你的思路说。”疯子很高兴。
“卫老师是龙国书法大家,帛书第一人。马魁马老师,业内人称疯子,是龙国书法大家,当今草书第一人。冯去病冯老师业内人称酒鬼,是当今龙国行书一人。三位均为龙国当今书画鉴定首席专家。都是云山大学艺术学院的博士生导师,一级教授。”
“小子,”马魁马疯子笑迷迷的对司马道说,“我们几个是否资格,和你共进午餐啊。”
“各位老师,小子惶恐。”
“惶恐个屁,走。”
大家就是大家,返璞归真。
云山酒店,云山的顶级酒店。
面积达两百平米的春厅,高朋满坐。
马魁疯子请客。
参加午宴的人可不仅仅是他们四人。疯子将所有眼下身在云山的龙国一流书画名家,全部请了过来。
酒宴尚未开始,应约而来的十几位一流书画名家,就吵吵着要马魁疯子说明请客原由,一致同意由其中最为年长的赵为善主持,一致同意由年龄最小的王不朋点菜。因为,在这个圈子中,王不朋是出了名的。他一向只点最贵的,不点最好的,一个大家出身的花钱如流水的家伙。另一个原因是,马魁疯子近十年来,只吃请,不请客。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狠宰疯子的机会,那能轻易放过。
“各位,你们今天随便。但是,如果你们得罪了我,一会可别后悔。”
“马疯子,你闹什么玄虚。把话说明白。”赵为善放心不下,知道一向扣门的疯子,绝对不可能如此大方。
“赵老,给你介绍一个朋友。来,小道。这位,就是执当今龙国书画界之牛耳的赵为善赵老爷子。”
“赵老师好。小子司马道给您请安了。”
“哈哈哈哈,小子有意思。”
“赵老,您悠着点。小道一会可能吓着您。”
“疯子,我胆子还没那么小。”
“您试试。小道,写一幅赵老的字,让赵老自己看看。”
“马老师,我。您在这能不让我出丑吗?”
“年轻人,别跟老头似的。”马魁早就准备好了东西。
司马道心想,今天反正也就这样了,爱咋地咋地吧。
司马道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赵老,请您指正。”
当司马道将他刚刚书写的“自强不息”四个录书大字,放到赵为善的面前时,赵为善并没太在意。他心里认为,司马道可能是马魁马疯子新收的一个学生,或许有点才华,拿出来显摆的。要不,一向不是一般扣门的马疯子,怎么可能主动请客。
但是,意外发生了。赵为善的眼睛一触及“自强不息”四个大字,他竟不由自主地,一下子从坐上跳了起来。
“这是你写的?”
“刚刚写的。写的不好,还请赵老指教。”
赵为善将这四个大字反反复复看了十来遍。之后,竟说出一句让现场所有人都惊愕不已的话。
“指教个屁。疯子,这小子你从那找来的。”
“赵老,可能入您的法眼?”
“疯子,别调理我老头子了。这小子比我高啊,当我的老师还差不多,我那敢指教这样的高人。你们都过来看看,如果拿出去,别说外行,就是内行,包括你们,也一定会认定是我的手迹。可我知道自己啊,虽然形、意、神,都与我的手书,难辩真假。但这小子的字已经达到了形、意、神圆满融合的境界,我自知,我的境界还达不到如此高度。”
“啊。”一室皆惊。
“小子,来一幅王不朋的画如何?”赵为善要继续探司马道的底。
片刻之间,山水画成。
谁知,更让在座各位在家吃惊的事,发生了。
王不朋双手捧画,泪流满面,半晌不语。
王不朋双手捧画走到司马道面前。
突然,王不朋直直跪倒在地,轻放画作于地,双手抱拳,“小道兄,不,林老师,请收我为徒。”
妖孽。
赵为善大叫一声妖孽,翻身栽倒。
“赵老,赵老师。”
春厅刹时乱做一团。
“各位老师,别急,让我看看。”司马道分开人群,走到赵为善跟前,肃穆、庄重。
司马道从口袋中拿出一根银针。
原来,自从他的识海中出现神医篇,且将神医篇的内容完全转化为自己的记忆和能力之后,就准备了一套普通的银针,以备不时之需。
他要保证即能为人疗病,又不能太过惊世骇俗。
现在用上了。
这是司马道有生以来第一次在人身上使用银针。
看看十来位围在赵为善身边,或老或少的当今国内第一流瞠目结舌的书画名家,司马道淡淡一笑。
“各位老师,请放心,我出身世代药农之家,粗通医理。赵老师没事,就是一时过分激动,导致血压骤升,颅腔有点出血。”
“啊,”马魁马疯子语音颤抖,“小道,颅腔出血那还得了。得赶紧送医院啊。你小子别乱动赵老,万一出事,国家书画界的损失将无可估量。后果极其严重。”
“马老,放心吧。”
“我们怎么能放心。”司马道、冯去病、王不朋等人的意见非常一致,就是马上打120,不准司马道用银针触及赵为善的身体。
“卫老,您两年前,因胆结石作了胆囊摘除手术。冯老,您有先天心脏病,四十来岁时,做的心脏矫正手术吧,手术很成功。王老师,你去年刚做过阑尾手术。”
“你,你怎么知道的?”三人几乎同时发问。
“各位老师,龙医讲究望、闻、问、切。经验、能力到家的龙医,能对人的身体状况,对一个人身体上发生过的重要经历,望而知之。各位,时间紧急,赵老等不起。我知道你们是好心,是对赵老负责。如果还有谁怀疑我的能力,请站出来。我会告诉你,你身体的现状和你身体上曾经发生过的重要经历。然后,请让我快点给赵老治疗。”
“小子,看看我吧。”一个六十来岁的精神矍铄的老者走到司马道面前。
司马道放出神识,瞬时就对老者的身体了如指掌。
“老人家,您的身体状况可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
“老人家,恕我直言。冠性心脏病,很严重。”
“你能治疗吗?”
“能。”
“好。”老者说完一个好字,向围在赵为善身边的众大人物一挥手,“让小道动手吧。不要打忧他。”
众人微微后退,司马道出针如电。
当从人看清司马道手中的银针时,银针已经准确刺入了赵为善的百汇大穴。
四色空间的阴阳识能,沿银针进入赵为善的头颅。
阳性识能迅速化作薄如蝉翼的薄膜。缓缓包裹住赵为善头颅中大约半毫升的出血。阴性识能,迅速在赵为善全身的主要经络中运行一圈,同时迅速将赵为善发生出血的微血管恢复原状。
当阳性识能将赵为善头颅中的出血放入其口腔之际,阴性识能也完成了对其出血点的恢复,并同时将其全身经络中能够带离的污垢,也一并放入了其口中。
司马道从赵为善的百汇穴中拨出银针。
银针离体,赵为善即睁开双眼,翻身坐起,大嘴一张,哇哇连连,吐出一口口腥、骚、酸、臭,又黑又红,又粘又稠的东西。
赵为善起身直奔冼手间。
片刻之后,走出冼手间的赵为善,红光满面、精神奕奕。
“白痴,疯子,还有酒鬼,大家都吓了一跳吧。”
“赵老,您现在感觉如何,还用不用去医院?”
“小王,我他妈好好的,上医院干吗。”
“您刚才....”
“我刚才躺在地上,什么都清清楚楚,就是不能动,不能说话。小道兄弟,谢谢你啊。你不仅治好了我的高血压,好象我左腿的风湿也好了。想不到啊,白痴,你竟然给我们找到了这么一个大宝贝。”
“等一会,小道兄弟,我的病呢。你可是说能治。”
“庄老头,着什么急,一时半会你也死不了。”赵为善拉住司马道的手,“小道兄弟,这庄老头,不会写字、不会画画,一个大头兵,偏偏喜欢附庸风雅。越老越上劲。上个月,例行体检,发现得了心脏病,很严重。这老头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确实不算坏人。如果方便,还请兄弟出手。”
“赵老,您还是叫我小道吧,要不叫我小子也行。您这兄弟兄弟的,叫的小子我浑身不自在。”
“好,痛快。小子,能出手不?”
“赵老,庄老的情况可与您不同,这地方不安静啊。我怕...”
“这好办。”赵为善离开春厅。不一会,赵为善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人,胸前佩戴着云山酒店总经理标牌。
“庄老,”中年人快步如飞,“您老怎么不让人通知我。”
“通知你个屁,找间静室。”
“好,好,好。老人家,您请。”中年人毕恭毕敬。
“小子,走吧。”欧阳老头伸手拉住司马道。
四十分钟之后,欧阳老头和司马道双双回到云山酒店春厅。众人看欧阳老头脸上连褶子都笑开了花的模样,虽然都对司马道的医术称赞不已,但也绝对不相信,四十分钟,庄老头冠性心脏病,司马道就能祛根复原。
这他妈还是人吗?
如果是真的,那就绝对颠覆了现代人对癌症的普遍性认识,也颠覆了现代医疗科学。
“小哥,”庄老头对司马道的态度大变,“老头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老人家,请讲。”
“你看看,这小子,云山酒店的总经理王强壮,身体如何?有没有毛病。”
“有,”司马道几乎做没有半点犹豫,“痔疮,挺严重。”
“小哥。”
“老人家,我给他看看。”
司马道再次拿出银针,“对不起,王总。我得给你扎一针。不知意下如何。”
“给您添麻烦,抱谦。”
一分钟。司马道收回银针。
银针离体,王强壮二话不说,就走到餐桌旁,将二两的大酒杯,满满倒满五十六度的茅台。他端起酒杯,向司马道一举,一饮而进。
王强壮闭上眼,沉迷于茅台的醇香之中。
大约过了一分钟,王强眼开双眼,“兄弟,哥哥交你这个朋友。从今天起,妈逼的,我又可以尽兴了。”
“混蛋东西,跟你爹一样,都他妈的酒徒。痔疮,就是他娘的报应啊。下次让你长口疮。”欧阳老头笑骂道。
春厅一厅大笑。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