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漫天的风雪,冰封的大地,还有一座被战火烧黑的边关铁城,无不在诉说着这片大地的凄凉与肃穆。
这片大地被称为无主之地,是武朝和大荒的分界线,亦是武朝和大荒连年征战的地方,而这座边关铁城则是武朝的边城——雪狼关。
如今这片大地还是以往的风雪弥漫,只是边城之外热闹了许多,疾驰的斥候部队一支过了一支来,最奇怪的是这片荒芜之地雪狼也开始显露踪迹,要知道虽说是雪狼关,但平日里是见不到雪狼的。
仔细说起来,这雪狼关的雪狼还是比较具有迷幻色彩的。
因为不管是在武朝,亦或是在大荒都有这么一首顺口溜广为流传。
“雪狼现、忠王逆、骸骨乞、大荒至”,这句话兴起于十年之前,也就是陈阎王封王之后。
十年之前他还不叫这个名字,好像叫什么陈九行来着。反正现在知道这个名字的基本上也没剩几个了,大家都叫他陈阎王。
陈九行之前是老武帝的拜把子兄弟,在武朝还未建立之前就是了,跟着老武帝一路推翻了离朝,建立了武朝。
当时武朝刚刚建立,局势动荡,大荒各部族纷纷进犯,陈九行便领兵北上,马踏大荒,提枪为老武帝镇守国门,这一去就是整整十年。
大荒败走的那一年,老武帝就驾崩了。
新帝登基之后就再没提过啥子英雄还朝的事情了,甚至是老武帝驾崩,新帝都以大荒刚平,局势未定的理由拒绝陈九行回朝吊丧。事后则是草草的封了陈九行一个武忠王的称号,却未给封地。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这句顺口溜开始流传开来。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圣意,陈九行是回不去了。但好像唯独陈九行不明白。
武朝大殿,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端坐在帝座之上,他就是如今的武帝——武昌,帝座之下站满了文武百官。
“听说雪狼关雪狼现世了,众爱卿怎么看?”武帝轻揉着皱起的眉头,头也不抬的问道。
大臣们立马开始骚动起来,低声议论着。
“我们都知道于历史中记载出现了三次雪狼的踪影,第一次是周朝建立,第二次是离朝建立,第三次则是我们武朝建立,如今雪狼再次出现......。”
大殿之上位于武官之首的男子扭头缓缓扫视着堂中的大臣。重甲进殿,腰刀配身,身份明显不一般。
“而且各位不感觉到奇怪么,大荒屡屡扰我边境,为何这两年唯独他雪狼关风平浪静,再结合民间的顺口溜。要说他陈阎王和大荒没有猫腻,我周虎是第一个不相信。”
“下官倒是有不同于周柱国的看法。武忠王可是先帝的结义兄弟,跟随先帝伐战,开创万事基业,如今更是为我武朝守十年国门,怕这顺口溜是有人故意为之吧。”文官之首悄悄瞟了一眼帝座上的武昌,微微挪挪脚步缓缓说道。
“刘布,你......,老夫不懂你们这些书呆子的拐弯抹角,老夫只知道我整个武朝也就百万大军,他陈阎王自己就拥兵三十万,而且都这么多年了也从未见其回朝参拜,其心可诛啊!”周虎怒视着刘布说道。
“你个老匹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也知道武忠王拥兵三十万?他若有反叛之心,诸位还能立于这朝堂之上?更何况是武忠王不愿回朝参拜吗,明明是......”
“大胆,尔等区区一介新科状元就敢冲撞我堂堂武朝柱国大将军,还真是目中无人。来啊,拖出去斩了。”武昌奋起,一脚踹翻了殿桌,打断了年轻状元郎的进言。
顿时满朝文武叩伏在地,殿门大开,涌进两列金瓜武士将状元郎拖了出去。
“众爱卿,武忠王于寡人而言犹如亚父,万不可能有如此谋逆之心的。至于民间传谣,寡人不想再听到了,此事就交由周柱国去办了。”武昌正了正自己的衣冠。
“退朝吧,是些许日子没见亚父了,该见见了,哈哈......”。武昌大笑着离殿而去,留下满朝文武面面相觑。
“刘书呆子,你说陛下是什么个意思,老夫怎么有点看不懂了。”周虎挠着头看了看跪在旁边的刘布。
“哼,圣意岂是你我可以随便揣测的,还是抓紧完成陛下交代你的事情吧。”刘布看都没有看周虎,起身拂衣而去。
......
“陈九行啊,陈九行,你于别人是阎王,对我而言还只是当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莽夫,你就作吧,作死也就罢了。”归去的路上,刘布垫足北望,仿佛是要看穿万里之外的雪狼关。
雪狼关外,一处隐秘冰崖之下。一个二十左右的麻衣少年,手持一根黑不溜秋不知道什么材料做的棍子,躺在一头雪狼王的怀里。
“来,,,,,,敢问哪头狼大哥和我说说,是谁出了这雪狼谷的?是忘了咱这雪狼谷的规矩了,还是说我这个新上任的谷主镇不住你们啊!”
“嗷~嗷~嗷,,,,,,”
“吼啥子吼,吓死你少爷我了,又没问你。”少年抬棍轻敲了一下仰天大嚎的雪狼王。
“嗷~唔~嗷,,,,,,”一头体型小一点的雪狼低吼到。
“二花,你确定我们雪狼谷的狼没有出去过?”看着这头雪狼,少年陷入了沉思。
被唤作二花的雪狼点了点头就委屈的匍匐到了地上。
没错,这个少年可以听的懂狼语。他叫陈剑歌,是陈阎王的独子,还是老来得子的那一种,所以陈阎王那是宝贝的他不行。本来按照这个剧本来说的话,那陈剑歌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但谁让咱这纨绔少爷命好,三年前遇见了大限将至的雪狼谷前谷主。
俗话说的好“棍棒之下出孝子”,我们这位纨绔少爷硬生生的被这根黑棍子鞭策了三年,如今才是真正的蜕变成了一个三好青年。
也就是今天前谷主死了,是在打陈剑歌的时候死的,死的时候还是笑着的,就说了一声他娘的,亏。然后雪狼谷的重担也这样交付到了陈剑歌的手里。
陈剑歌把老谷主葬在雪狼关下,因为老谷主说他想看着陈剑歌如何败家的。
陈剑歌没有哭,他觉的老谷主活的太累了,身上背了整个天下。从他们遇见,老谷主就没笑过,但是死的时候老谷主笑了。
老谷主笑了,陈剑歌也就笑了。本来陈剑歌今天是高兴的,但是回谷的时候遇见了大荒的斥候,还顺手杀了几个,还知道了雪狼现世的消息,那他就不高兴了。
狼崽子们竟然敢违反谷令,那还得了,然后就有了之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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