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雪狼关,忠王府邸。
“王爷,近日来有些不太平了,再加上民间的流言,我怕都城那位,,,,,,我们还需早作打算。”说此话的是一个约莫七八十岁的老翁,每走一步都是颤颤巍巍,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唯一不和谐的就是手里拄着的不是拐杖,而是一把百斤重的长枪。
若是武帝在场,看见此人定是会惊掉大牙。此人名汤尚,曾是武朝的帝师,也是一个本不该存世的人。
老武帝驾崩的时候,他也于次日吐血而亡。武昌是亲眼看着汤尚下葬的,也是那个时候压在他心里的大石头才少了一块儿。
谁也没想到的是,汤尚竟然出现在了雪狼关,忠王府。
世人只知道汤尚是文武大家。武朝的建朝之战,几乎每一战都有着他的身影。但没人知道的是汤尚当时要辅佐的人并非是老武帝,而是陈阎王。
大概是因为陈阎王无心于帝王之争,亦或是他过于看重和老武帝的那份感情,阴差阳错的让汤尚成了武朝的帝师。
老武帝的驾崩再加上武朝对陈阎王的针对打压,让汤尚不得不谋划了一个金蝉脱壳的局。也正是因为汤尚的金蝉脱壳,才有了现在的雪狼关三十万铁骑。
仔细盘点下来,雪狼关有镇北军、平西军、远征军三支大军,三军首领皆出于汤尚之手。分别是知命上境秦槐、知命中境楚生和知命上境罗力(境界划分入微、知微、入玄、知玄、知命、圣人,每一境又细分为下、中、上三境)。
“老汤,我晓得你的担忧,阿昌那孩子的确是不如武帝那般心胸开阔。但要说真能心狠到致我陈阎王于死地,倒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如今我雪狼关三十万铁骑怎么也能压的住朝堂上的躁动之心吧。”堂前一个老头,六十左右。也有些佝偻着身子,朝汤尚嬉笑着,场面好不滑稽。
老头就是陈九行。哦,现在叫作陈阎王,别看他整天嬉皮笑脸、人畜无害的样子,那可是真正的狠人嘞。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二十年前,离朝暴政,各路起义军奋起反抗。当时陈阎王还是个千营长,因为一场战败,被押解至离朝受审,当然同行的还有怀着陈剑歌的王妃。
路上具体发生了什么,倒是不太清楚了。只是后来传出,王妃因早产玉殒,陈阎王一人手撕了押解部队的整整六百人。
救援义军赶到的时候,遍地的鲜血残肢,还有就是伏在地上吃着人肉的陈阎王,据说陈阎王不光光是自己吃还喂着怀里的陈剑歌吃。那个场景把当时救援的义军也吓了个够呛。
......
“王爷,你怎么如此愚钝啊!武昌那小子的心性本就谨慎多疑,如今流言又被有心之人散布。你认为武昌能不起杀心?要我说,现在是该争一争的时候了”。汤尚急的拄着长枪轻叩地面,如此的轻叩,却是每一击都让地板的裂缝扩散开来。
陈阎王看着动怒的汤尚也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老汤啊,你知道的,我对那帝座之事是毫无兴趣的,我自己几把刷子还是晓得的,让我打个江山倒是可以,只不过坐江山么,咱就坐不来了。”
“更何况是武朝的江山,怎么着也轮不着我来坐......”
陈阎王的思绪不由的回到了当时和老武帝一同征战天下天下时的场景......
“老头子,啥玩意儿就坐不坐的,你不愿意坐就站着,哈哈!”陈剑歌,推门而进打断了陈阎王的思绪,吊儿郎当的跳到一旁的座椅上,啃起了桌上的苹果。
“咳~”汤尚轻咳一声。
“我去,汤伯。您老也在啊,来也不和剑歌说一声,您赶紧坐。”陈剑歌被咳出一身冷汗,立马起身拉着汤尚上座,全然不管一旁脸憋着通红的老爹。
要说这个世界上能让陈剑歌怕的人也就有两个,一个是老谷主,另一个就是眼前的汤尚了。老谷主那是来自于棍棒下的威慑,而汤尚那是心灵上的摧残。
想到小时候自己犯错时,被汤尚吊在厕所一整晚、一整晚的熏陶教育,陈剑歌就不由的头皮发麻。虽然老头子惯他,但主要是这汤尚生气的时候老头子也管不住。
所以多数的场景就是陈剑歌被挂在厕所里骂,而陈阎王蹲在厕所外面哭。
“剑歌回来了啊,你看看老爹我和你汤叔等着你都着急嘞,这两天城外比较乱,想玩咱就可劲在城里造。”
“实在想出去,老爹让楚生陪着你去。”陈阎王说着还不忘给汤尚挤了个眼神。
没办法,对着自己的这独生子说话实在是没有底气。谁让他这儿子命苦出生就没有娘,要说陈阎王的软肋是什么,那就只有陈剑歌了。
“哎呀,老头子!你瞎操心个啥子,不就是城外多了几只大荒的狗腿子么,我回来的路上顺手还宰了几只。”
“更何况,你忘了少爷我可是入玄中境啊!哪那么容易危险。”陈剑歌一手搂着陈阎王的肩膀,一手搓着陈阎王的胡子,把陈阎王疼的龇牙咧嘴,却还是嘿嘿的傻笑。
左看看傻吊的陈剑歌,右瞅瞅憨憨的陈阎王。汤尚一阵头大。
“像什么样子,小子没有小子样,老子没有老子样!”
“小崽子,你说说你。一个区区的入玄中境就嘚瑟的不行了?看看你秦槐哥,也就比你大五六岁,人家不仅是镇北军首领还是知命上境,差距咋那么大。”
“还是乖乖听你爹的话吧,这次可不仅仅是大荒几支斥候部队的事了,雪狼出现了,那就寓意着雪狼谷现世了,世界要变天了。”
汤尚拄着长枪,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大堂,他实在是不想和这对奇葩父子多待一秒。主要是那离开的速度飞快,眨眼功夫就不见了。只留下大堂中吓的挂在一起的陈家父子在风中凌乱。
“汤伯应该是瘸子吧?”陈剑歌盯着门口,眼珠子一转不转的。
“恩,是瘸的!”陈阎王同样盯着门口,眼珠子一转不转的。
“眼花了,眼花了”两人切了一声,同时跳回了座椅上开始啃苹果。
但陈剑歌心里就不淡定了,雪狼真的现世了?看来自己之前听到的是真的,可是自家的狼崽子们的确是没有出去啊,难道还有第二个雪狼谷?
不应该哈,毕竟当时老谷主可是把雪狼谷吹的多牛批,多牛批的。如此牛批的地方肯定是不会大批量生产的吧,看来要好好查查了,毕竟雪狼谷现世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老谷主一死,没有人再比陈剑歌清楚雪狼谷的秘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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