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不只是这区区几尺屏风,整个观仙居第四层楼,所有微不足道的呼吸和心跳,全都钻进了我的耳朵。”
“何止四楼?只要我的意志所向,即便是整座‘观仙居’的细微声响,都无法遁形。”
“太——不可思议了!”周芷若震惊得花容失色,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崇拜。
刘策神色平静,仿佛在谈论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随口道:“雕虫小技,不过是‘地听术’罢了。你若喜欢,让夏竹教你就行。”
就在这时,屏风外传来了刘三高亢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今日东家有双重喜庆,特赐恩典!观仙居内所有贵客,每桌奉送‘羡仙酒’一壶!”轰!
周芷若的耳膜仿佛被一座巨钟撞击,陡然间嗡鸣作响!即便是她此刻收敛了地听之术,她依然能清晰听到,整个“观仙居”瞬间炸裂,喧嚣声犹如海啸般席卷而来。
所有食客都陷入了一种狂热的激动之中,那股冲天的兴奋,显而易见地源于那被称作“羡仙酒”的琼浆玉液。
“观仙居”的名头早已超越大梁国界,而其独家秘酿的美酒,更是被誉为天下极品,求之若渴。
能得到一壶“羡仙酒”,是身份和实力的象征。各国权贵举办宴会时,若能摆上这酒,那面子上的光彩,简直能照亮京都。
这酒的恐怖之处在于——产量极其稀少,每年都限量配给。物以稀为贵,它的价格早已被哄抬至天价。
此刻,半斤装的一壶“羡仙酒”,黑市价格高达一万钱,而且属于有价无市,千金难求的奇珍。
虽然天下国度林立,但货币体系却出奇地统一。一万钱,足以支撑一个三口之家十年安稳富足的生活!
这等神仙宝物,平时倾家荡产都买不到。现在,观仙居的东家竟然大手笔到一人送一壶!这简直像天上下了金子!
周芷若因长期在山门修行,对尘世间的奢靡不知情,好奇地问道:“玄哥,观仙居的东家……不就是你吗?你是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喜事?”
刘策目光深邃地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字字珠玑,仿佛带着电流:“有你,便是本王最大的喜事。”
周芷若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温暖的手紧紧攥住,瞬间融化了。她雪白的脸颊迅速染上两团酡红,艳如三月桃花,灿若朝阳锦鲤。
她羞赧地垂下头颅,不敢直视。她能感受到春兰和夏竹那强忍笑意的目光,火辣辣地盯在她身上,却让她心底涌起一丝难言的甜蜜。
屏风被轻轻叩响。刘三恭敬地托着一大托盘精致菜肴缓步进入,语气谦卑到了极点:“老爷,酒水已经安排妥当,全部送出。”
刘策“嗯”了一声,声线慵懒:“你的效率,本王向来放心。”
得了这句赞许,刘三的脸上笑开了花,仿佛得到了整个世界的奖励:“那老爷您慢用,属下先行告退,去看看下面的热闹。”
“去吧,尽情闹。”
屏风再次合拢。春兰从腰间的绣囊中取出一个精巧的白玉葫芦,同时拿出四只流光溢彩的翡翠玉杯。
浓郁醇厚的酒液从葫芦中缓缓流下,在翡翠杯中泛起诱人的透明光泽。一共四杯,人人有份。
“好浓烈的香气!”周芷若虽不懂酒道,但那股沁人心脾的芬芳,让她精神一振。
刘策端起酒杯,轻晃了一下:“尝尝。味道确实不俗,但饮酒需慢。此酒,极易醉人。”
周芷若小心翼翼地捧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小口。刹那间,一股厚重凝练的滋味如同天雷地火般在她舌尖炸裂,强烈的后劲直冲脑门。
她的杏眼猛地睁大,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惊呼道:“天呐!这……这才是真正的美酒吗?”
春兰也浅浅地尝了一口,露出享受的表情,解释道:“此酒名叫‘不羡仙’,和外面那些人抢破头的‘羡仙酒’相比,强了何止十倍。”
“世人皆知观仙居的‘羡仙酒’,却不知道那只不过是用‘不羡仙’稀释勾兑出来的次品罢了。”
“羡仙酒”意指凡人只能羡慕仙人饮此酒;而“不羡仙”,则意味着饮下之后,连仙人都要嫉妒你,你又何须去羡慕他们!
回想起刚才刘三派酒时引发的骚动,周芷若的疑问冒了出来:“羡仙酒到底有多珍贵?刚才那些客人简直要疯狂了。”
刘策悠然地品着酒,不紧不慢:“贵是其次,更在于它难得。目前市面上‘一钱难求’,奇货可居。价格嘛,一壶也就一万钱。”一万钱!
周芷若猛地捂住了嘴巴,倒吸一口冷气。她曾数次下山为峨眉派采购物资,一次采购半年的粮食和日用品,最多也不过花费一千钱啊!
而这一小壶酒,顶得上整个峨眉派五年的采购开销!
夏竹语出惊人,毫不留情地补刀:“妹妹,你不用震惊那勾兑出来的次品。你手里这小小一杯‘不羡仙’的价值,就远超那一万钱了。
这等天物,便是各国帝王,想喝都未必有机会啊!”
周芷若彻底懵了。眼前的奢华和震撼,完全颠覆了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原以为在山上吃饱穿暖已是福分,可如今刘策展现出的排场,她感觉自己简直比乞丐还不如。
刘策微微一笑,挥散了那些金钱俗物的气息:“好了,不聊这些无趣之事。酒过三巡,那些家伙的嘴也该守不住了。”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低语道:“本王的‘羡仙酒’,可不是白喝的。”
果不其然!
原本还只是低声交谈的食客们,此刻声音陡然增大,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这不仅是酒精的刺激,更是因为刘三在发出的“羡仙酒”中,巧妙地掺入了一种特殊的药引。
那不是毒药,却能最大限度地激发人的兴奋神经,让人心神激荡。在这种状态下,他们潜意识里藏着的秘密,会像洪水一样倾泻而出。
即使是内力深厚的先天高手,也难以察觉地悄然中招。事后他们只会归咎于自己酒后失言,绝不会怀疑到这美酒本身。
夏竹再次催动内劲,将一股精纯的内力过渡给周芷若,同时传授了她地听之术的精妙运用法门。
周芷若天资聪慧,一点就透。虽然第一次操作还略显生涩,但在几番尝试之后,她已经能精准定位,想听何处,便闻何处。
“听说那峨眉派的灭绝老尼真够狠辣,刚一出山,就将‘血剑门’连根拔起,满门尽灭啊!”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血剑门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三流货色,门主才一品后天,连个先天都没有,就是一群蝼蚁。”另一人嗤笑。
“可不是。欺负一下峨眉的女弟子可以,但撞上灭绝这尊一品先天的高手,那不就是送菜吗?”
“最可笑的是,他们还想攀附明教,结果明教根本不鸟他们,连投名状都没让他们交。”
“但灭绝师太已经把话放出来了,这笔血债,她要算到明教的头上!”
“明教是大明国的国教,势力滔天!先天高手多不胜数,教主更是宗师级人物,岂会在乎她一个峨眉?”
周芷若听到此处,心脏紧缩,为远方的师父捏了一把冷汗。灭绝师太的烈性脾气她是清楚的,既然放出话,就绝无收回的可能。
明教与大明国朝廷纠缠不清,据说大明国臭名昭著的“西厂”中,大量核心人手都出自明教。若是峨眉硬碰明教,简直是鸡蛋碰石头,有败无胜!
就在她内心惊惧时,刘策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响起:“别紧张。明教和你们峨眉的恩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久过去,不也一直相安无事?
你师父不是傻子,放心吧。”
听到刘策这句带着绝对自信的话语,周芷若的心绪才稍稍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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