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家
第九章 海大牛输了一万块 （求小花一朵）（旧版）

隔壁办公室的电话响了起来，肖洋连忙去接电话。不一会回来说：老大，找您的……。”

海涛心生不悦“谁？没告诉他我正开会呢，让他半小时以后再打。”

肖洋在他耳边放低了声音说：“您还是去接吧,是……。”听他说完，海涛连忙跑去接电话。

几个好奇的员工围着肖洋问：“谁呀？老大这么紧张？”

陈明宇笑着说：“刚挨训完，他还敢乱说话呀！都老实点吧，没看到老大今天气不顺呀！”

“老海？你怎么来了！你在哪儿？……好，你在车站等着我吧。我开着会呢，半小时后到。”海涛回来接着开会，还没说几句心里就乱的讲不下去了。勉强评价了一下近期工作，便宣布散会。回到办公室，习惯性地去电脑边去找手包，这时候才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被袁馨兰逼出家门时就没拿包。他叹了一口气，打电话给成虎说：“你那有钱吗？我有点急用。”

“你用多少？”

“先给我拿五千吧。你知道我一分钱也没带,现金和银行卡都在手包里，忘在家里了。”

“我现在没在公司，不过我办公室抽屉里有。着急用我让荣秘书给你送下去。”

“好，你让她快点。我着急出去，车站还有人等着。”

很快，荣颜把钱送了下来。海涛接过钱一看不像整数，开口问道：“这是多少？”

荣颜说：“七千零六百，成经理说把抽屉里的钱都给您拿下来，我就都拿来了。够吗？不够他让我再去银行取。”

“够了，谢谢呀。”海涛写了张收条给了荣颜。下楼开车去了长途客车站。

海大牛坐在汽车站广场前的公话厅旁边的台阶前，数着车站进出的旅客，态度极其认真专注。连海涛走到了身边都没发觉。

海涛看了他一会，心里也挺不是滋味，才几个月没见，他的头发又白了很多，但看他精神头还不错，心里多少又宽慰了一点，走到他身后才笑着说：“等着急了吧？”

海大牛转身看到儿子，笑着说：“没，没着急。走，走……。”他拉起儿子向广场外走去。

“这么着急，你去哪呀？我的车在那边呢。”海涛指了指停车场。

“哎呦，快饿死我了，一大早出来，现在一点东西还没吃呢。咱先找个地方吃饭。”海大牛随着儿子改了方向。

“您等我这半小时的功夫，不会自己先垫巴点呀，至于饿成这样吗？”

“我兜里哪有钱呀，车票还是别人帮忙买的呢。你走快点，我一大早出来，一点东西没吃呢。”

海涛把车门给他打开,上车时扶了他一把说：“一大早出来的？我看是昨天晚上出来的吧？说吧，这次又输了多少？”

“不多，不多。你妈把钱攥那么紧，我想输也没有呀！”

“哦，那就是说不欠人家赌账。那等会吃完饭，我给你买车票就回去吧，家里就我妈一个人怪让人担心的。您到城里来她知道吗？”

海大牛没接儿子的话，在车内这儿摸摸那儿瞅瞅：“这不是你原来那辆车呀，刚换的？这叫啥牌子车？”

“宝马，公司给配的。我的车卖了。”海涛把车停在一家水饺店门前。

海涛点了一凉一热两个菜，半斤水饺。嘱咐服务员直接下水饺。菜上来后又拿了瓶啤酒给父亲倒上说：“少喝点吧，一会还得回去。”

海大牛看了他一眼：“你不喝点？”

“我不喝，还要开车，就不陪你了。”

海大牛端着杯子看了儿子一会，把酒喝喝干后说：“我说过今天要回去吗？”

“你不回去怎么办？我这么忙，又没空陪你。再说，你不回去我妈怎么办？她不担心呀？”

“她才不担心！今天早上连门都不给我开……。”海大牛情知说脱了嘴，连忙把酒杯放下，埋头吃饭。

“就知道你又去赌博了！你有本事赌，就有本事别让人家去家里要钱呀！你说因为这事和我妈生多少回气了？输了多少？我先给你，别让他们去家里闹。”

“一……,一……。”海大牛怯怯地生出一根手指头。

一千,还不算多，海涛心里这么想着，从兜里掏出钱，数出了三千递给他说：“这是三千块，一千还赌账，一千零花，别一没钱就找我妈要，你知道她节省惯了，看不得大手大脚。剩下一千你给我妈。给她说，我忙完这段时间就回去看她。你吃饱了吗？吃饱了我送你去车站，这会儿上车，天黑前还能到家。”

“这，这钱不够，我回不去呀！”

“不是一千呀？那是多少？”

海大牛伸着手：“一……一万,一万。”

“一万？！”海涛一听跳了起来：“一万块！一万块够你一年的花销，你一下子输光！难怪我妈不让你进门。我没这么多钱给你赌，我也帮不了你，要是让我妈知道给你还赌账，我也不用进家门了。我现在就回去，把我妈接来。以后你自己在家想怎么作就怎么作吧,没人管得了你！”海涛站起来就往外走。

海大牛把杯子里剩下的啤酒喝光，追了出去。“儿子，你听我说，我这次是被骗了，他们都是一伙的。你放心，我今后再也不赌了。他们的钱必须还，要不然他们就去家里拆房子……！儿子，你相信我，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行不行？”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这句话您说过多少遍了？让我怎么信你。”海涛赌气坐进车里。海大牛也紧跟着开车门上来，依旧恳求儿子帮他还账。

海涛沉默了好久,感觉把他难为的也差不多了才说：“现在给了你钱，照样还会去赌。这样吧，你先在这里住几天。等我忙完这几天，跟你一块回去还钱。”

“那他们去家里闹怎么办？你知道咱镇上老刘家那一伙子是有名的地痞流氓。你妈一个人在家应付不了呀！”

“知道他们是地痞流氓还和他们赌？”海涛回了父亲一句。海大牛羞愧地看了儿子一眼,没有吭声。海涛启动车子：“只要你不在家，他们也不敢过分闹事。等会我安排人去把我妈接来，后面的事情我来处理。”

海涛把车停在公寓楼下，自己先上了楼，他不想让袁馨兰和家里人碰面。以前,袁馨兰给自己的父母留下的印象很不错,是他们早就认可了的儿媳妇。可就在婚礼前夕,袁馨兰和林伟强的关系败露。海涛一直没给父母解释两人分手的原因。到现在老人还在埋怨他薄情寡义,抛弃了相爱多年,同居三年的女朋友。

袁馨兰走了。衬衣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沙发的一角，卧室里没有睡过的痕迹。海涛可以想象出袁馨兰整夜蜷缩在沙发上抽泣的样子。过去，两人一旦吵架，她总是这样蜷缩在沙发上不停地哭，一直到自己哄她高兴为止。

海涛打电话让物业来人把门锁换掉，交待父亲说：“一会有人来换门锁，你在家等着。我出去一趟，安排人回家去接我妈。要是她来了还和你吵架，你就忍忍。毕竟是你做的不对……。”

回到公司，想来想去只能让肖洋去鲁镇接自己的母亲。除了他公司里没人认识自己的家。他把肖洋喊过来，嘱咐了一番，特别交代他无论老太太说什么，也必须把她接来送到自己公寓。

透过办公室窗户里看着肖洋开车走了，海涛上十六楼找成虎把钱还给他。听到敲门声，成虎连忙推开坐在自己腿上的荣颜，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请进。”看到海涛进来，挥挥手对荣颜说：“你先出去吧，我和海经理谈点事情。”

看着荣颜出去关上了门，海涛走到他身边指了指他的裤子说：“前门还开着。”

成虎脸一红，连忙去整理，却发现好好的。抬头看见海涛幸灾乐祸的笑容，顺手抓了办公桌上的一本书砸过去：“自己都一头虱子挠不清了，还在这里笑话我！袁馨兰走了吗？要依我说，干脆你就和她凑乎着过下去得了，虽然帽子是绿了点，但总比你这样素着强吧！”

一句话戳到了海涛的痛处。

海涛脸色一变，把还他的钱仍到桌上转身走了。

成虎连忙追了出去，看到门外有几个同事，想喊出的话又咽了回去。回办公室给他打电话，见海涛接了电话，赔礼道歉说：“对不起，是不该这样说你。不过，你和她的事都过去三年多了，心里要真的都放下了，怎么就不另找一个呢？”

海涛没愿意和他在这个问题上争辩：“行了，别用你的思维考虑我的事情了。我有件事请你帮忙，下了班，我在公司旁边的咖啡厅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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